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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争鸣 水瓶座(宗利华)(1)

(自白)2012年夏秋之交我有一次三个月的新疆行,从东部到西部,从海边到戈壁、荒漠、高原,每个细节都证明我是个陌生的闯入者。雪峰、湖泊、静谧的小村子、沉寂的墓地、成片绽放的格桑花、民族服饰、婚俗,都那么迷人,那么新鲜。

2010年春,人类学家叶舒宪先生的一堂课,引导我进入一个新领域。原始、文明,部落、族群、民族,他者、我族,这些对立或并存的词语,充满着无比丰盈的力量。通过有限的阅读,我远距离地打量着那冰山一角,感觉却足够新奇。有时我非常渴望像列维?斯特劳斯那样,走进巴西“忧郁的热带”,走近那些“有美德的野蛮人”。

我不想多说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动物之类的话题,尽管《水瓶座》里多多少少有所体现,这话题太庞大,不是一篇小说所能展示的。我举这两个例子,是想说我写这篇小说时,同样有涉足陌生领域的新奇感。此类写作对好多作家来说或许熟门熟路,但对于走过好大一段写实路子的我来说,却是个不大不小的挑战。一只猫跟另一只猫,一个女人跟一只猫,一个女人跟一老一小两个男人,构成这个凄冷的小型舞台剧主体,我要展示的东西估计会让人有些压抑,而从写作心理上讲我却是愉悦的,尤其后半程,我甚至陷入一种莫名的兴奋中。

对作品的解读最好交给读者和评论家,因为作品里很多东西,甚至作者写完后都未必能想那么多。对我来说,这是一次发现之旅,一次探险,一种可能。这就够了。

(正文)

1

“你觉得怎么样?”桑格问格桑,“喜欢这儿吗宝贝?”

格桑四下打量了一下屋子,目光有些冷漠。对于这套房子,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厌恶。格桑伸个懒腰,慢慢穿过一道隔断门,踱到后阳台上。对面儿是一座尖顶建筑,比她们所处的这一座似乎高出了许多,格桑得仰着头才能望到那内设旋转餐厅的圆顶。

桑格悄然出现在它的身后。

她伸手一指,说:“你瞧,离我们电视台大楼很近。知道我为什么要住这里了吧?当然,还有个原因同样也很重要。”

我知道,因为这座楼的名字就叫水瓶座。格桑冷冷地说。格桑还有许多话没有说,也没打算说出来。桑格却已经沿着她的思路嘟囔起来:“我是水瓶座的。我猜你也是。你瞧,咱俩有好多相同之处,完全可以好好地进行沟通。水瓶座女人最突出的特点知道是什么吗?追求极度自由。”格桑哼了一声,那都是糊弄小孩子的。据我观察,这一条根本不适合你。桑格抱着胳膊,看着窗外,犹豫半晌才说:“是呀,我算怎么回事儿。真正精神意义上的自由,这世界上有吗?”格桑又伸个懒腰,似乎对类似的谈话已根本不感兴趣。它已经坐在窗前的藤椅上。桑格则在另一张藤椅上坐下来。

她们四目相对着。彼此像端详镜子里的自己。

好吧。既然这样,不妨像装模作样的哲学家或人类学专家那样,咱们好好谈谈。格桑说,关于水瓶座其实我还知道得更多。比如,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正是水瓶座时代的尾巴,也是所谓的新时代尾巴。桑格美女你肯定知道,还有3个月零3天,就是水瓶座时代或新时代的终结。这是西方星相学上说的。2012年5月5日,结束之日。所以,那部电影不是无稽之谈。你说得对,这个时代的整体特征之一,就是人类开始真正的从精神层面上自我觉醒,人类学家早就开始尝试否定西方的绝对进化论。再比如,前几天我经过教堂的时候,发现里面的人越来越少。说明什么?说明人类已经越来越远离宗教救赎。你们既不信上帝,也不信佛祖。这个很可怕,相当可怕!老天爷,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你本来就不信。

桑格俯着身子,胳膊肘撑在面前的茶几上,双手托着下巴,扭头看窗外。格桑说话的间隙,曾经很短暂地注视过她的表情。格桑一点儿都不怀疑,它喜欢桑格此刻的表情,以及姿势。在这样的时刻,桑格是宁静的,温情的,完全没有控制欲,没有歇斯底里症状。但桑格肯定领会不到它话里的意思。

格桑嘟囔,你领会不领会,根本无所谓。

桑格扭回头来,微笑着问格桑:“难道,你觉得我们真的难以沟通?”格桑立即还击,没有觉得,从来没有!桑格笑出声来:“你为什么想离开我?至少,我不认为咱俩之间会发生同性恋。说实话,我强迫过你吗?”格桑挥挥手,恶心,恶心!只有像你这样的变态女人才会捉摸这个。不过,它闭上眼睛,便想起来,有好些个夜晚桑格都打算让它进她的被窝里。当然,这根本不算。我不喜欢你身上的气味。严格意义上,说我不喜欢人类身上的气味。

桑格却继续沿着她自己的思绪游走:“上一回,其实你已经成功逃走,为什么又回来了?小东西,我看你还是不舍得我吧。”

呃,上一回?格桑开始回忆。

是个夜晚,红头发男孩第N次来的那个夜晚。当时,格桑轻轻推开虚掩的卧室门,原本细嫩如丝的声音,顿时放大,像是一个不小心推开一间KTV房间。桑格的头发是褐色的。褐色头发正跟红色头发撕扯到一起。房间里顿时有另一股子让格桑非常不舒服的气味。黏稠,温热。像一团热气球,带有某种爆发力扑面而来,将它浸染,弥漫,覆盖。格桑皱着眉头,扭身就走。就在那一瞬,它又一次打算离开桑格。

事实是,此前它的确多次有过逃离桑格的念头。

格桑是紧跟在红头发身后离开家的。时间是凌晨。桑格正在睡梦中。

它下了楼,四下打量好久,才向烟雾腾腾的香树街走去。如此嘈杂喧闹的都市里,居然还有这样一条细如鸭肠的小街!格桑穿越马路,走到街口,遇到一个黑眼圈女人正打着呵欠迎面走来。错身经过的时候,格桑嗅到一股浓郁香水味下掩盖的狐臭。再往前走,遇到一个醉酒男子,正跌跌撞撞往路边一铺小草坪上走去。它本来以为他要在那里睡上一觉。没想到,他踩着草坪,摇摇晃晃地站住,而且,哗啦一下子解开腰带。天哪!他的裤子整个滑到脚脖子,露出丑陋的屁股以及两根又细又长的灰白的腿。他双手卡在后腰上,奋力地向前尿着。

格桑继续向前走,却被几个从网吧里冒出来的小伙子盯上。其中一个揉一揉惺忪的眼睛,突然兴奋地叫喊道:“看啊,一只猫。”

这只猫,其实早就警惕地抬起头,顿住了步子。四五个男孩子吹着口哨,呐喊着,包抄过来。格桑很清楚这帮小子是冲自己来的。它感觉非常恐怖。此前曾经在电视里看到过报道,一个虐猫的女孩儿拿高跟鞋的脚后跟踩穿猫肚子。格桑扭头就跑,拼命地跑!身后几个孩子中的一个却身手伶俐,奔跑速度跟它居然差不了多少。它得承认,养尊处优的生活让自己的奔跑能力和胆量都有所下降。格桑听到一个孩子喊格里,或者格力,“小子,抓住它啊!”格桑不知道这个男孩子究竟叫格里还是格力,但他对自己构成某种大的威胁。大约一分钟后,格里或者格力才被它成功甩掉。格桑越过一道矮墙,跳进一个巴掌大的院子。

然而,小院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不祥之气。

格桑刚刚回过神来,突然听到一个压抑沉闷的声音从某个角落发出来。它吃惊地看到,院子一角,有根大约两米高的树桩,上面悬挂着一件黑色物体。树桩旁边站着个黑衣人,双手正在勒紧套在黑色物体身上的绳子。仔细一瞧,原来悬挂着的,是一只狗!格桑似乎听到那只狗在咽气之前呐喊了一句什么。等竖起耳朵仔细听时,它已经把四肢伸直,嘴里冒出打嗝般的声响。格桑吃惊地后退一步,随时准备逃走。就在那时,黑衣人扭头看到了它。

黑衣人张开空洞洞的嘴一笑,张着手,像是跟格桑解释自己的动机:“没办法,人类现在什么都吃,几乎没人不喜欢吃狗肉。要是有一天所有人都喜欢吃猫肉,你就惨了。”

格桑冷冷地注视着他。奇怪的是,黑衣人像是突然沮丧起来。他的双手双脚甚至整个身体,似乎一下子松垮下去。他站立不稳,双手抖索着,先去搓一把脸,随后慢慢蹲下身子,将一支烟放到嘴边。格桑看到他的手在抖,那一点红烟头也在抖。

许多天后,格桑想起黑衣人接下来说的那番话,依然觉得这很好玩儿。

“这个世界看似不公平,其实到处都是公平的。如果,我说的是如果,未来的某一天,我作为一个人,人类,到了你们猫类或狗类的世界里。你们对我也是一样的。你们也会把我勒死,吃我的肉。兴许,你们也喜欢吃烧烤,把我的肉一片一片穿在铁丝上。”

格桑说,你的样子很像是站在牧师面前。你是在忏悔吗?

黑衣人没有回答它的问话。看样子,接下来他想跟格桑探索一下生与死的大问题,但没有机会。一个水桶样子的女人突然出现。她尖声叫喊:“你跟谁说话?”黑衣人扭扭头:“一只猫。你瞧,真的是一只猫。”女人问:“那野猫是你娘,还是你老婆?”格桑皱皱眉头。黑衣人说:“它看到了我杀死那只狗。”女人问:“难不成它会打110?警察会因为你为我杀狗来抓你?”黑衣人解释说:“猫有灵性的。跟狗一样。”

女人声音锐利地刺破清晨的空气:“你赶紧卷起铺盖给我滚蛋!受不了你个疯子!”她转身离去。

黑衣人张着双手嘟囔:“这个女人,躲着她男人跟我在床上发疯的时候,从不说受不了。你肯定知道的,我以前没干过这个,我是指剥夺一只狗的生命权利,从来没有。我以前是诗人。不算很伟大,但我有思想啊。诗人的灵魂是高尚的。诗人的双手不应该沾上血腥。这世界啊简直让人绝望,让你无法呼吸。”

格桑迅速跃起身子,跳到墙头上。

是时候了,必须远离这个诡异的院子。跳上墙头的时候,居然发现日头也砰的一下跳出来。格桑回望一眼院子,那只悬挂的狗身上的黑色毛发亮了一下。

这样的清晨,显然坏透了。接下来的旅行中,格桑并没有收获更多快乐。它游荡了几乎整个上午,却发现根本没走出一座嘈嘈杂杂的都市。有那么一瞬,它感觉自己像只老鼠,在酷热的地洞里钻行。中午饭算不上太丰盛,是一只老猫招待它的。看上去,老先生已经奄奄一息。它似乎流浪了几个世纪。它像一个目光睿智的魔法师。然而,它却半躺在一堆垃圾桶间,正慢慢悠悠地消受一条不算巨大的鱼骨。

小姑娘啊,这世道变了,变坏啦。所有人类,所有动物,都不尊重老人。它嘶哑着声音说。

当天下午,桑格回家时,发现格桑正安静地蹲在门口。

桑格立刻伸出两只细嫩的手,声音甜腻无比:“欢迎小格桑回家!”

为什么还要回来?现在,格桑反问桑格一句,更像自问自答。因为,我找不到家,就像桑格你有时候找不到你自己。

格桑展开回忆的时候,桑格很安静。她点上一支烟,幽幽地抽着。兴许,她还嘟囔过一些别的什么话,可陷入沉思的格桑,同样根本没注意她。有时候,格桑认为这样很好。看起来,它跟桑格和平相处,很难说是否是桑格控制了它,或者它跟桑格之间根本不需要控制这个词儿。只是,这貌似安逸的生活背后,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它跟桑格的感觉一致。是的,都是水瓶座。有时候激情似火,有时候冷漠似冰。兴致高起来的时候,她们像一对真正的哲人,絮叨个不止。尽管,彼此都难以确保对方真正弄懂自己的意图。

桑格开始武装自己,在耳朵上手腕脚腕上挂小饰品,在眼睛周围,嘴巴周围,勾勾画画涂涂抹抹。临出门前,像想起什么事儿一样走回来,俯下身子,抚摸一下格桑光滑的脊背:“把你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我很抱歉。我给你打开电视机。一会儿,你就看到我了。”格桑懒懒地说,算了吧,我不喜欢你在电视上的样子,像一个脸上画着图腾的非洲土著。桑格不理它,自作主张打开电视,同时,把声音调低。站起身来的时候,桑格说:“晚饭在餐厅里,自己去找。”

格桑扭头说,谢谢。

桑格说:“不客气。”

一个小时后,格桑才想起去吃晚餐。就在它毫无食欲地端详着盘子里的那条鱼时,客厅里响起桑格的声音。格桑本来毫无兴致,但桑格的几句话却吸引了它,似乎事关它的动物同类。格桑迅速跑进客厅,跳到沙发上,正巧听到格桑说,××市长在视察动物园的时候强调说,人与动物之间,应该营造一种和谐的温馨氛围。格桑顿时紧皱眉头,哼了一声,果断地摁一下遥控器。桑格那张非洲土著脸,在电视机屏幕上啪的一声消失。

2

“它叫什么名字?这只猫。”老头已经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格桑非常恼火,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桑格手里正举着一杯白兰地(据说,产地是欧洲)轻轻旋转。她歪了脑袋,盯着老男人看。

她看什么啊?看这个老男人的一脸皱纹?格桑的眼珠儿一左一右转来转去,心里却在暗笑,好吧,游戏开始。它太熟悉桑格这种带有挑逗意味的眼神啦。似乎这是桑格最拿手的武器。每当桑格使用这种眼神的时候,意味着她已经进入某种莫名其妙的战斗或游戏状态。这个时刻她是做足准备随时进攻的。果然,桑格伸出右手食指,向卧室方向一点:“你已问过一次了,就在那张床上。”是的,这个可恶的老头早就问过。不过,我倒不记得,他在哪里问过。

格桑笑眯眯地看着这一男一女。

“问过吗?”老男人轻轻一笑,“床是最容易让一个男人失去记忆的地方。尤其,桑格美女的床,以及,我这样一个老男人。”

格桑叹息一声,算了吧老爷子。你这套把戏太落伍,太拙劣,没有丝毫幽默感和杀伤力。你已经根本没办法刺激桑格,让她体内产生那什么苯基乙胺或多巴胺。不过,桑格你得提防一下这男人。他张口撒谎的本事,跟你在电视屏幕上真是不相上下。

桑格的智力并不低,她的回答正是格桑接下来要说的话。这话像一把柔软的刀子,从桑格嘴里蹿出来,恰好印证她的进攻欲望。“不是我的床让你健忘,是你对我的床越来越不敏感。老头,你睡过的床太多啦。”

格桑蹲坐在门口,仰着头目视桑格,表扬说,回答得不错,加十分。

“桑格你这么说可就冤枉人啦。”老男人一脸痛苦,“我做的一切,难道你不明白?我要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桑格咔嚓一下接住话茬:“我要你。”

男人一愣,瞬间过后,又露出让格桑恶心的笑容:“在这儿?在桌子旁边?”桑格向前俯一俯身子,一字一顿:“我要你一辈子!完整的。”

格桑像个孩子一样,牢牢地注视着桑格的脸。它想从这张脸的细微变化,推测一下这话的可信度。

老男人眨巴一下眼睛:“恐怕这点儿暂时比较困难。你知道的桑格,那样就什么都没啦。”桑格把头扭向一侧,一声冷笑。同时,发出一声冷笑的还有格桑。男人说:“除了这个,我敢保证你什么都会有。可我知道你不缺钱,不在乎钱。”桑格说:“错了,我非常在乎!”

格桑几乎要叫出来,你干吗说谎啊桑格,你跟我说过的,你根本不在乎钱,你不会真是为了钱才接纳这个男人的吧?

老男人一摆手:“算我说错了。说钱太俗,对不对?艺术圈的人都有更高层次的追求。”桑格仰着脑袋,哈哈大笑。

格桑皱起眉头,转身离开餐厅。它嘟囔说,我受不了这份折磨。

身后传来桑格的话,“算了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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