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颜锦故意瞪着他道:“汉之二祖,俱起于布衣。我也是农村的,格格也是农村的。”
“得,我祖宗十八代以前也是农村的。”秦毕成见事极快,立马讨饶。
“怎么了,有话直说,别跟他似的,说话阴阳怪气的哈。”
秦毕成点了点头道:“他俩啥情况,说说。”
颜锦便将格格和老陆两人的家庭背景给他说了,还特意隐去了聪姨怀疑老陆出轨的事情,毕竟这只是捕风捉影没有实锤的事。
听完秦毕成道:“表面上看的话,他俩不配。格格家庭条件好、工作好,长的也不差,俗话说高嫁低娶,她这是反着来啊。”
“她说老陆对她好、体贴顾家啊,我看他身材也不错,个子有那么高。”
“我怎么就没看出他对她好了,我只看到刚才吃饭的时候,她说一句,他就怼一句,格格也是心大。”
颜锦沉默了一会儿道:“也许这就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呢。”
“家庭条件不好的男人,自己又赚的比较少……”
听他这么说,颜锦连忙纠正:“他公司现在做的还可以啦,至少比格格赚的多。”
“那是现在吧,以前呢?要不是靠着岳母,他有格格赚的多?”秦毕成轻蔑一笑。
“那倒是。”这也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这么说吧,男女都是现实的。格格不差钱,她希望另一半体贴、对她好,这跟其他女人要求男方有钱一样是择偶条件;而男人一般都是要求女方温柔、漂亮。”秦毕成顿了顿,看她正在认真倾听,便继续说了下去。
“猥琐男为什么不去选一个单纯、漂亮的穷女孩呢,因为他想找个有钱的姑娘帮衬自己,这个时候,有个长相不错,并且各方面条件都很好的女孩喜欢他,他当然会对女孩很好了,女孩不要求他富贵双至,只求对自己好一点,人家还可以替他缓解经济压力,没准儿还能助他全家人一起来脱个贫什么的,他对她不好,那他是傻子。”
“你说老陆是猥琐男?”颜锦的注意点在这里。
“难道不是?”秦毕成挑眉,“你看他刚才饭前饭后的各种作派,依我看,将来格格跟他矛盾会越来越多。”
“不是吧?”颜锦严肃起来。
“基本上,原生家庭对男人的影响比什么都重大,比如什么重男轻女啊、视金钱如命根啊、女人的天职就是为家庭牺牲一切、不听话就挨打的想法,都来源于在原生家庭中所受的熏陶。你只看老陆父母是什么人,基本上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
“难道就没有出淤泥而不染的?”颜锦眨了眨眼。
“哼,你何其天真。”秦毕成笑了笑。
颜锦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扭头问他:“那你呢,你的原生家庭有什么不好的思想吗?”
秦毕成一凛道:“我?你就放心吧,没人逼你生儿子,更没人看上你的钱。”
“讨厌!”颜锦的确没钱,谁能看上她的钱?
怕她再问关于他的家庭情况,秦毕成转移话题道:“我看格格和她表姐不是背着普拉达,就是LV,下次有朋友出去,我也叫人给你一样带一个。”
“不要啦。”颜锦开口就拒了,“我天天坐公汽上班的人,就算背着个普拉达,人家也会以为我背的仿冒品,我可丢不起那个人;再说了,我对奢侈品也没有那么热衷,以后真想要,你再给我买吧。”
“你这意思,我还得再给你配台Smart开着?”秦毕成开玩笑。
“别,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我可受不起。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开车了,一开车就紧张,一紧张就想撞墙……”颜锦开始胡言乱语。
“真不要?”秦毕成自动过滤她那些混账话。
她突然眯着眼睛色迷迷地、还嗲着嗓子道:“我要……”
秦毕成鸡皮疙瘩差点掉一地,强忍住刹车的冲动,他抿了抿唇。
“嘿嘿嘿……”颜锦看他呆傻了一下,乐得恨不得把座位当蹦蹦床。
“老实点儿!”他呵斥她。
“你叫我老实我就老实啊,那多没有面子。”话虽这么说,颜锦已乖乖地窝在座位上了。
“看来你是真心喜欢我。”
“何以见得?”颜锦懒洋洋地瞧了他一眼。
“你都舍不得花我的钱……对不对?”他半开玩笑。
她理所当然地道:“花点小钱当然是无所谓了,大钱还是要考虑下以后还不还得起的。”
“什么意思?”他看了她一眼。
“这有什么难理解的吗?如果你在我身上花了大钱,到时候咱俩拜了,我不得作价还你那些东西啊!你又不傻,我也不刁。”颜锦说着说着便歪在了座位上。
秦毕成气得青了脸:“怎么,你还想着跟我拜?”
“没有,如果你不负我,我也绝不负你。”颜锦很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哈欠。
秦毕成把着方向盘,她这话无可挑剔,可是他就是气的不行。
沉默,不想理她。她倒好,他不理她,她竟打起了磕睡。
停好车,秦毕成“砰”的一声将车门大力关上,然后去后排拿他的包。颜锦揉了揉眼睛抬头道:“这么快就到了?”
没人理她,她打开车门跳了下来,关上车门想要上前挽住秦毕成,结果迷迷瞪瞪地差点让一个挡车墩给绊倒。秦毕成手疾眼快上前扶住她,看着她那傻样儿,他忍不住骂道:“蠢死的!都不看路吗。”
她委屈地道:“我只顾看你去了……”
软糯黏晰的声音只教秦毕成的心都化了,他下意识拿过她的包包,牵起她的小手道:“回家。”
闭着眼睛跟他走,进了电梯,她突然道:“秦毕成。”
“嗯?”他抬头看着电梯上跳动的数字。
“要是你把我卖了,我肯定还会咯滴咯滴地帮你数钱。”她一本正经的。
“你放心,除了我,没人要你。”他不自觉捏紧了她的手。
“有道理。”她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要是你把我强奸了,我肯定也是心甘情愿的。”
“……”
“咦,你怎么不说话啦?”
电梯到了,秦毕成拉着她就往外面走,回去了要她好看!
她却扯着他兴奋道:“毕成,我诗兴大发吔!要不要听我作诗?”
他不说话,她就当他默许了,于是她舔了舔嘴唇满口胡诌道:“白日衣衫尽,黑夜一风流,图穷匕首见,出鞘!”
本来秦毕成刚把钥匙掏出来插门上,听她念完这首狗屁不通的淫诗,虎躯一震,钥匙就掉地上了。
“喂,惊天地泣鬼神吧!你说你咋比刘备都不如,好歹人家还打个雷才吓得掉筷子!”颜锦越发来劲儿。
秦毕成咬牙切齿地捡起钥匙,想说什么终是没说。
颜锦见他一言不发,更加得意:“怎么样,被我的才华给惊呆了吧?我跟你说,那个什么狗屁人事专员的工作,我迟早不干了……”
他把门打开,二话不说将她拎了进去。她刚把鞋踢掉,他就把手上的东西统统往地上一扔,抱起她就往卧室走。
“喂,一起洗个鸳鸯浴哟!”颜锦搂住他的脖子,说完还上前“叭”地亲了一大口,最后还十分享受的样子咂了咂嘴。
秦毕成直接将她抱进卧室扔到床上,然后就开始脱自家的衣裳。
“干嘛?”颜锦虎视眈眈地瞪着他。
“你。”秦毕成言简意赅,手脚不停。
“天呐!”颜锦惊呼一声。
他咧了咧嘴道:“你不是要匕首出鞘吗,我来了。自己脱还是我来脱?”
“哦不!”颜锦要跳下床,“还没洗澡呢!”
“来不及了!”他半拖半抱地把她扯了回来。
“不要慌,来得及,还有漫漫一长夜呢!”颜锦语无伦次。
他懒得理她,上前就开始扯她衣服。
“手下留情!”她一惊一乍的。
“恐怕不是手下留情吧,我又不用手……”秦毕成露出了无耻的嘴脸。
“唔……”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堵上了她的唇。
索性由着他了,颜锦停止挣扎,没一会儿,便被他吻得晕头八脑的。趁着她沉醉不知夜昼,秦毕成迅速掌控了她。脑中再无其他,她的俏皮、蠢萌,乃至泼赖荒诞,早已攫取了他的整个身心,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然沉沦、深陷在她的悲喜之中,可他仍觉得心甘情愿、乐此不疲。
对她怎么都爱不尽,在欲望的深渊中,他几经沉浮,口中情不自禁溢出软绵绵的情话:“沅沅宝贝,我爱你。”
她无视他的痴语,顺从着自己的身体,只努力不让口中溢出让人羞愧的奇怪声音。
原来,爱就是这样做出来的。
他终于心满意足了,看着她绯红的脸颊、迷沌的双眼,他伸手扯来两张手帕纸为她拭去额上的一层细汗。
“嗯。”她娇呼一声,嫌他手重,还不满地扭过头去。
“好,轻点儿。”秦毕成扔掉手中的纸,又扯了两张,轻手轻脚地帮她拭起了额头,一遍一遍地,看着她微闭的双眼、轻启的朱唇,他的心中被沉甸甸的莫名幸福充斥着、填塞着。
从未如此温柔,从未如此堕落,也从未如此深刻。原来,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
痴痴地看了她好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两人还没有洗澡,于是捏了捏她的鼻子道:“猪,起来洗澡。”
她翻了个身,不理他。
“小猪。”他又去捏她的耳朵,“你好臭,去洗洗。”
“我要睡……”她不情不愿地哼唧着。
秦毕成无奈,只得爬了起来,然后抱起她往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