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的好消息。”何清站了起来,淡淡的说完,然后离开咖啡厅。
文语蓉也没有停留,结了帐也离开回到了年家。
此时,文梦琪正在客厅里摆弄着木盒,回来这么久,不管她用什么办法都不能把这小锁给弄掉,看来,只能想办法从顾漫漫的身上下手,看能不能得到钥匙的下落,不然,这木盒就是一个摆设。
这也,文语蓉推门走了进来,文梦琪听到开门声,赶紧的把盒子藏在了身后,不过还是被眼尖的文语蓉看到了。
“你把爸***木盒拿回来了。”文语蓉眯着双眼紧紧的瞪着文梦琪语气很不好的问道;
“你管我。”既然被她发现,她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干脆拿了出来。
“你做什么事,谁管的了你,不过,我很好奇,你拿这盒子干嘛。”文语蓉正要伸手去拿,却被文梦琪护宝贝似的紧紧的护在了怀里,警戒的看着她。
“这是我从妈那里拿过来的,你别想打它的主意。”
文语蓉撇了撇嘴。“一个不能打开的盒子,我拿它干嘛。”语气中有些不屑,从她的背后走过,不紧不慢的道;“听说顾漫漫住院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说什么。”文梦琪一脸激动的站了起来,语气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顾漫漫住院,是不是很高兴啊!”文语蓉冷冷的勾起笑容看着她。
“她住在什么医院。”文梦琪没有理会文语蓉那讽刺的话,她现在只想知道顾漫漫住那个医院。
“怎么,你想去看她,不过人家也不一定会见你。”文语蓉冷笑的走了。
对于文梦琪来讲,想知道顾漫漫住那个医院,只用打个电话就能知道,她也不会跟她浪费口舌。
文梦琪坐在了沙发上,沉思了起来,看来,顾漫漫住院,自己正好去她的身边寻找钥匙,只是,她会把钥匙藏在什么地方呢!
看了一眼盒子上那么小的锁,这么小,钥匙也应该很小吧!
不管如何,她一定要知道盒子里的事情。
心中已经暗暗做好了主意,起身回房。
晚上,刑承弼真的没有来医院,也没有回大院,为了能明白有足够的时间陪顾漫漫,他加班加点想把手头上的工作处理完,晚餐也是程怀宁下班之前去外面给他买的,困了,就喝杯咖啡来解解困,然后又处在工作当中。
为了明天能有好的精神去面对手术,顾漫漫早早的就睡下了,刘妈看了一会电视,没有见刑承弼前来,也在沙发上躺下。
次日,刘妈没有回去,刑夫人和刑迈天都来到了医院,等到医生的结论。
看到刑迈天夫妻两都来了,顾漫漫心里有些感动,也感觉暖暖的。
“漫漫,别紧张,动手术很快的,打了麻醉什么都不清楚,不用担心害怕。”刑夫人在一旁安慰道;
“妈,我没担心,你们放心吧!有你们陪着我,我不会害怕的。”
“好,昨晚承弼那小子也没有回大院休息,真不知道这两天到底在干些什么。”
就在刑夫人抱怨的时候,房门打人打开,屋里的人纷纷的看向门口,以为是医生来了,却没想到,是刑夫人心心念叨的人。
刑承弼走了过来,脸色有些疲惫,精神还算挺好,只见他直直的朝顾漫漫走来。
“怎么样了,今天能动手术吗?”
“还不知道,医生还没有过来,你怎么来了。”顾漫漫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昨晚没有睡吗?脸色那么疲惫。”
顾漫漫有些心痛,难道他就是想在今天陪着自己,所以昨晚熬了夜。
“我没事,我去问问医生,看你今天能不能动手术。”刑承弼含笑的摇了摇头,站了起来,打算去问问。
刑夫人见到这样的儿子,心当然会心痛,可她也不能说什么,他想陪顾漫漫,那是一个男人的责任,她做母亲的,除了心痛,也无话可说。
“不用了,费阳已经去问了,你坐下来休息一下吧!”刑迈天看着这个不听话的儿子,语气有些严肃,却包含着满满的担心。
在旁的刘妈,赶紧把刚刚没有吃完的早餐拿了出来。“少爷,还没有吃东西吧!这是夫人从家里拿来的,还有些热,你吃点吧!”
“学长,吃点吧!”昨晚应该喝了很多的咖啡吧!早上也没有吃东西就过来,这样下去,他的胃怎么能承受的了。
刑承弼没有说完,走了过去,拿起刘妈递过来的早餐默默的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费阳从外面领着梁医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顾漫漫的病历。
“老大,你来了。”费阳朝刑承弼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梁医生朝众人点头打招呼,然后翻开病历说道;“顾小姐,你的检查一切结果都很正常,肌瘤也是良性,幸好发现的及时,今早没有吃东西吧!”
“没事,昨晚吃了一点东西,到今早没有吃任何的东西。”就是因为知道要动手术,顾漫漫才没有吃早餐,也没有喝水,为手术准备着。
“好,等会我叫护士过来准备术前准备。”梁医生满意的点了点头,合上病历,然后朝刑承弼道;“手术同意书,还请家属的老公前来签字。”
刑承弼放下手中的早餐,然后站了起来,跟梁医生离开去医生办公室签字。
虽然,这都是流程,可听到医生说的并发症,刑承弼还是有些担心,最后也只能在同意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一旁的费阳拍了拍刑承弼的肩膀,他知道他是担心顾漫漫,为了让他放心,安慰道;
“没事的,嫂子只是小手术,术后好好休养,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嗯。”刑承弼沉着脸轻应了一声,等到他们回到病房,就看到刑迈天坐在外面的凳子上,门被紧紧的关着。
当刑承弼走到自己的面前,刑迈天包含着沉重的心情叫道;“承弼。”
“爸,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有自己的打算,我不会让自己有任何的事,因为,我有你们有漫漫还有二宝等着我来照顾,所以,请你们不用担心。”身为儿子,父亲的心思,他多多少少都能猜到一点,所以,他出声打断了他要接下去的话。
“知道就好,现在的你,不是一个人,不管你做什么事,做之前要想想,多少人在担心着你,牵挂着你。”从小,他就知道承弼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也从来没有让他们操过心,对他,他们也很放心。
“爸,谢谢你。”刑承弼沉默了很久,还是道谢道;
“我不需要你的谢,我只想让二宝快点回来,虽然你没有告诉我们二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问也不去查,可我只想让二宝平平安安的回来。”刑迈天知道他道谢是为了什么。
刑承弼编的那个谎也只能骗骗刑夫人,骗刑迈天那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我一定会把二宝平安的找回来,希望你别把二宝的事怪罪在漫漫的身上,因为二宝出现的时候,她正被带走二宝的那合伙给绑架了,后来逃跑不得不跳海,死里逃生后,被海水冲上了一座小岛,才救回了一条命,前不久,漫漫刚被我接回来,她才知道二宝被人带走的消息,虽然她没有怪罪我没有保护好二宝,我知道,她把所有的痛都压在了心里,每晚都会偷偷的哭,就是不想让我担心,也不想让我自责,所以爸,我请求你,以后别在漫漫的面前说二宝的事好吗?”这是刑承弼第一次敞开心胸跟刑迈天说心里的话。
刑迈天心里有些震撼,没想到,他不在A市的这段时间里既然出了这么多的事,对于顾漫漫死里逃生,大难不死被人救了,也很心慰。
同时,也为她包容承弼的错而感到欣慰,她是不想让她生命中的两个男人,而痛苦。
二宝走了,谁也改变不了,她只能认命,表面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内心却比谁都痛苦。
谁做母亲,会忍受自己的孩子离开,生死不明。
“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这时,房间门被人打开,只见顾漫漫躺在床上,打着点滴,被护士推着出来,刑夫人和刘妈跟在后面,两人有些紧张和担心。
“漫漫,没事,很快就能出来了,我在外面等你。”刑承弼伸手握住了顾漫漫的手,给她鼓励加油。
“嗯,学长,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下吧!我会平安出来的,不用担心。”顾漫漫看着他眼角下面的黑眼圈,有些心痛的道;
“我能坚持,不用担心。”现在的他,哪有时间顾自己,他恨不得自己替顾漫漫承受一切。
手术室在住院部的楼上,很快就到了,看着越来越近的手术室,刑承弼握着她的手却越来越紧,有些舍不得,满满的担心,却不得不放开她。
看着她被推进去,心里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在心里祈祷她能平安的出来,这样,他们有很多的事时去说去讨论。
刘妈扶着刑夫人坐在了走廊的凳子上,刑迈天也坐了下来,只有刑承弼站在手术室的门口,看着不太清晰的玻璃往里看,却什么都看不到。
费阳也没有劝他,刑家夫妻也没有劝他,刘妈更加不会劝他,就任他就站在哪里等着。
手术灯亮了,代表着,手术正式的开始。
等待是煎熬的,刑承弼的心是紧张的,也是充满着担心,可是,紧张又如何,担心又如何,他不能进去,他也不能替顾漫漫承受开刀的痛苦,他只能站在外面等着她,在她出来的第一时间让她看到自己,给她安慰给她力量。
对于刑承弼的行为,身为身外人,他们只有心痛和担心,心痛他对顾漫漫的感情,担心他的身体。
可是,谁也没有开口劝他,任由他就这么站着。
这一天,也不知道龚实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还是碰巧来医院看龚母,他借着外出的借口来到了医院,看到了正在吃水果的龚母,见她一天比一天的精神要好很多,并且还能吞食任何的食物,这点让他有些惊讶,看来顾漫漫说的没错,她有能力让龚母恢复自理。
“妈,我来看你了。”把路上买的水果和牛奶放在了病床的柜子上,一旁的陪伴没有起身打招呼,为龚母吃着水果。
龚母也没有去理会龚实诚,认真的吃着陪伴递过来的水果,虽然她很疼他,却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死心了,她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快点好起来,好起来后,她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她独自一人回到镇上,过一个人的生活。
龚实诚有些尴尬,没想到母亲既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也是,她来这医院都快一个月了,可他只来看过一次,之后也没有过来问她怎么样了,也没有过来陪她,心里怨自己那是难免的。
“妈,你怪我对吧!可你也不能不意解我啊!快过后了,公司很忙,加上我和何清的事,那有心情来医院看你,我怕自己的坏心情影响了你,才会隔这么久才来医院看你一次,你要是怪我,我也没有意见。”龚实诚语气很低沉,就好像他真的有很大的难处一样。
见龚母还是没有理自己,龚实诚只能又道;“妈,你也知道,何清因为孩子流掉了,又加上她的子宫被切除,心情一直都不怎么好,我也劝她辞工来照顾你,可她偏偏不听,并且还搬离了我们的住处,又不跟我离婚,我正为这件事而烦呢!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又加上最近公司加班,更加没有时间来看望你,所以,你别生气了好吗?再怎么说,你也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我也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妈,我又怎么舍得让你吃苦,这么挣命的工作,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让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好,你也知道,你这个病用了我大半的存款,不是我不拿钱出来,而是我真的拿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