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事吧?现在要去医院吗?您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两个大汉,一个人抚着教父的背,另一个人关切地向教父问道。
啊,你千万不要有事,毕竟你的生命还长着呢,我正盘算着和你的下一次会面呢。
我笑嘻嘻地向躺在地面上的教父讲道,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愿那时你还在这里等着我。
我摘下了帽子,向教父鞠了一躬,再见了,我用帽子向他挥了挥手,再见,再见。
走到了教堂门前我又想起了什么,啊,真是不好意思,我转过头来,我一直叫错你了,应该称你为神父才是。
你看我这个脑子,我摇了摇头,向神父笑了笑,我又转过身来,朝着教堂的外面,温暖的阳光下的世界进发了。
他们都叫我鬼手,因为我从来都不会失误,偷东西的技艺一流,因为是从小流浪,被另一个男人,一辈子的老光棍捡回了家。
那个老男人没有正当工作,狐朋狗友交了一大堆,因为他的影响,不,应该是熏陶,我长大之后,也没有好的生活。
师传的他的技艺,我经常用这项手艺徘徊于各个大街小巷,于暗中盯着来回的人,就像是猎人在寻找猎物。
发现了一个,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得到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从来都不会失手。
这一行,我干了很久。每当夜晚上良心过不去了,我就想要去教堂里忏悔,一来二去,几乎所有的神父都认识了我。
只有今天这个新来的神父不信邪,接待了我,并且与我大谈特谈了一番。心情很痛快。
我脚里踢着小石子,走在阳光大道上,从来不畏惧别人,身后有刺耳的鸣笛声。
“喂。”有一个人在身后大声喊到,“不要命了是不是?敢挡道吗?”我耸了耸肩,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
那人继续按着喇叭,我继续走着我自己的道,关他什么事,先管好你自己吧!
就这样,那车在我的身后憋屈了很久,总算是不堪忍受换了一条道路走了。
我望着车里去笑了笑,我知道那个名车的主人根本不敢撞我,因为他没有这个气势。
那种富人天生具有的趾高气扬的气势,我继续向前走着,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究竟要去哪里。
总是感觉路很长,选择太多,很迷茫。路牌又看不清楚,因为是别人设立的路牌,所以我不想按照别人的来。
想那些不切实际的做什么?我问自己,心里有些不高兴,如果兜里有六块钱就好了,可以去商店里买一瓶白酒。
白酒对着天喝,喝到天明,不喝醉不回家,不天明,不回家,白酒不喝完不回家。
如果再加上九块钱就好了,可以去饭馆点一个小菜,就着白酒慢慢吃,一天惬意地就那么过去了。
可是兜里面,既没有六块钱,也没有加上去的九块钱。只能为了今天的饭钱而奋斗啊。
我自己想着,向人群最拥挤的地方钻过去,因为那里人多,虽然钱不多,但是我更喜欢那里的气氛。
有人问我偷盗的技艺这么高,为什么不去偷富人的?那里钱多,偷一次,能花很久。
对于这些话,我从来都不回答,因为我知道,我去过,好多次了,从穷人那里偷了钱,就从富人那里投了还回去。
万一找不到上次被我偷的那个人呢?找不到就找不到吧,我从来都不担心这些。
遇到了就还给他们,尾随到他们的家门口,有钱了,偷偷塞到他们的枕头底下。
我干了不知道多久了,只知道,我剩下的时间,能供我挥霍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你问我我多大?十七啊,在我这个年龄就说老了?你觉得很可笑吗?可是我觉得我没有寄托了。
一个人呆在这个孤独的世界上,我要崩溃了,要抓狂,歇斯底里地喊叫。为什么一个人呢?
你又问,因为那个从小收养了我的老光棍去世了,不,其实是偶然发现了被遗弃在大桥下的我。
因为自己没有子嗣,一个人孤单的老光棍把我抱回了那个小破屋,不能称之为家的家。
他陪伴着我的长大,在我生命里刻下了一段,不怎么样的过去。不管是好是坏,他陪了我一路。
尽管刚起步就要退出,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会祝福我的,祝福我,又重新开始了一段新的生命。
那天我因为急于还钱,跳进了一家富人的院子里,无论是院子里,还是室内,这个装潢,都让我感受到它主人的富有。
我抿了抿嘴,让我干裂的嘴唇沾上水,来缓解我的心情,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豪华的房子。
即使在电视里看见过,可是真正见到还是很惊讶,或许电视里的还不能和这所别墅相媲美。
哥特式的建筑,围墙上爬满了爬山虎,有喷泉,有从来没见过的花草,还有一走廊悬挂着的壁画。
柱子上刷了一层金漆,在手电筒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着,装饰用的饰品,无一不镶嵌着珠宝玉石。
拿走一个,就能过上舒坦日子了吧,可能一辈子都不用愁了,我心里想着,叹了一口气。
果然是富人越来越富,穷人越来越穷。我打住了搬走廊上的饰品的打算,我想去里面看一看。
里面是否有更好的东西在等待着我,我有些期待,也有些忐忑不安。希望能够有更震撼的东西等着我。
我是夜,从盘古开天辟地,亦或是神创世,我就冠上了罪恶的名称,只因为我孕育着邪恶。
有神说,我将会受到惩罚,我冷笑。即便这样又如何,创太初的上帝会保佑我。
我的使命就是点燃人内心的火焰,这还有错吗?可是伴随着诸神的共怒,我受到了唯一一次的惩罚。
惩罚不是死亡,是孤寂。你要问,这孤寂的滋味是什么?那么我就要告诉你,它比忘情川的水要苦得多。
我承载着世人的喜怒哀乐,他们通常会把自己的情绪,伤口,暴露在我的身下。
因为我的怀抱,能给他们庇护,也能给他们力量。
可是再富有又怎样?钱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为钱忙碌了大半辈子直到你觉得已经够了。足够你自由支配了的时候你才发现。你才发现你偏离了自己的初衷。放弃了自己的梦想。甚至为了钱不择手段。可到最后你才发现。你的青春没了,你的健康没了,你的亲情没了,甚至你的你一切引以为傲的东西到头来只会成为你的累赘。
与其这样倒不如每天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把精力投入到自己真正热爱的事情上去。充实而愉悦的毒度过自己的一生。
钱这种东西,够用不就行了么。
夜在诉说着,那个半夜潜入别墅的人也在诉说着,他想着,我要去里屋看一看,有没有更好的东西。
我推开房间的门,是一个很大的书房,书架排排的放好,排与排的间隙把握的很好。
有很多精美的书,如果待久了,就不由自主地想要呆在这里面,想拿起书架上的一本书看着。
我摇了摇头,看到桌子上的一根钢笔,就把它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又小心翼翼地关上书房的门。
摄手摄脚地走上了二楼,应该是一个卧室,推开门,有人在床上酣睡着,能听到隐隐的打鼾声。
小心地拉开了床头柜,刚伸手进去摸,就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吓了一大跳。
就在此时,灯光大亮。我看清了床上那人的面容,他笑了笑,抓住我的手紧握着,任凭我怎么挣脱也挣脱不了。
这时,从屋子外进来了很多个仆从,我望着他们,心彻底地凉了。那个男人松开了抓住我的手。
“你怎么会来到这儿?”那个主人问道,一语不发,等候着他的发落,他叫我不说话,便笑了笑。
“你们都退下吧。”他突然对屋子里的仆从说道。我惊讶得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笑了笑,“你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情呢?”我摇了摇头,依旧没有说话。
那个男人见状点了点头,“好吧,我们先互相了解一下。”他跟我说了很久,从深夜说到了天亮。
“嫣嫣,嫣嫣,听到请回答”耳边兀地想起了声音,黎嫣嫣赶忙收回思绪,正色答道“听到,请指示。”
“歹徒逃跑,计划取消,撤退。”连线那边的人不待黎嫣嫣反应,便挂掉了通话。
一旁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是张亮打来的,“喂,嫣嫣,这次歹徒逃跑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你不用带有太大的压力,我和你们局的局长已经提前说明了,好的,你先回去报告吧。”
“按照事实来说就好了。”张亮在电话那头笑了笑,“你是你们局里的好苗子,这次两个局通力合作,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黎嫣嫣笑了笑,“好的,张哥,谢谢你,那我先挂了,我急着和局长报告。”
“那好。”张亮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赶紧回去吧,别让局长等得着急了,一路上小心。”
“唉”黎嫣嫣叹了一口气,边发动汽车边感叹,歹徒没落网,以后肯定不消停了。
将汽车开回了警局,黎嫣嫣第一时间去了程破浪的工作室,等待下一步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