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这么做到的?”张亮的脸上写满了错愕,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
手里没有能牵制住鹿子鸣的挡箭牌了,张亮的手僵硬的举在半空中,一会保持着钳制宋夏雨的姿势。
“我说过了做人不要越界了,要不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但是你不听偏要这么做,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鹿子鸣的声音冷冽,眉宇之间流露出杀气,全身上下散发着地狱罗刹的恐怖气息。张亮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被他的气势所震住,就像一个无形的铁笼把自己禁锢在里面一样。
鹿子鸣把宋夏雨放在墙角靠好,脱下身上的外套披上,转过身来满眼愤怒的看着张亮。
身体传来暖意,宋夏雨清晰的感受到鹿子鸣那股熟悉的气息和味道。捏着衣角,迟迟不肯闭上眼睛。
张亮挣扎着想要挪动自己的身体,心底里传来一道声音,那声音里充满了力量。
“张亮你怕什么,你作为一个人民警察难道还要害怕区区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子吗?勇敢一点!”
内心的声音说完,张亮定定神,恐惧的脸色微微收敛,强装镇定的样子。
张亮开始与他正面对峙,并且还暴出了自己为什么绑架宋夏雨的真是目的。他这一看似疯狂的举动,引来了鹿子鸣的勃然大怒。
一道刺骨的冰冷气息铺面袭来,转眼鹿子鸣就来到了张亮的面前,苍白的脸上开始泛起青黑色,那是在鬼片里才能看到的场景。
看到鹿子鸣着突入而来的的变故,张亮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眼前的这一幕画面能把自己吓死。
鹿子鸣并没有露出自己的獠牙,他觉得现在并不是时机,到时候找准机会一并消灭。能看到自己獠牙的人,是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上的,见到的都已见了阎王。
鹿子鸣的鬼力强势的把张亮震住,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看不出有任何的温度。仿佛就像一潭死水一般,毫无波澜。
“是谁叫你这么做的?”鹿子鸣带着命令的口吻对张亮说道。眼里的厉光一束束的射进张亮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
“是、是陈志明叫我这样做的,他说这样就能把你揪出来了,逼你现身。”
张亮哆嗦着身体用颤抖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出来,惊恐的瞳孔里流出来的是慢慢的真实感。
量他也不敢对自己撒谎,炉子敏高大的身影投射在张亮的面前。此刻的他看上去是多么的弱小,平日里的雷厉、嚣张一扫而尽。
鹿子鸣的眼眸射出一道绿光,就像暗夜幽灵一般,使出鬼力把张亮的这段记忆吸食了,贪婪的样子里尽是享受。
张亮眼前一黑,鹿子鸣的样子渐渐变模糊,直至他闭上眼的那一刻。
身子一软,重重的倒在冰冷的地上。
鹿子鸣来到宋夏雨的身边,蹲下身一把抱起地上的宋夏雨,手臂微微收紧,给予宋夏雨稳稳的安全感。
再一次感受到鹿子鸣的气息,宋夏雨心里一松,眼皮一重,陷入了昏睡中。
鹿子鸣隔着身上的衣服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炙热的温度,头上分布着密密麻麻的汗珠,鬓角已被汗水打湿。
鹿子鸣摆着她快步离开仓库,来到外面,空气清新凉爽,视线也变明朗起来。鹿子鸣收起身上的戾气,来到跑车旁边。
别墅里老高接到电话,请来家庭医生在别墅里等候。
在通往市里的一条高速公路上,一辆跑车驶得疾速如风,席卷着城市的尘土一路上飞奔而去。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从眼前掠过。;鹿子鸣现在无瑕欣赏窗外的风景,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般,快速的一闪而过,像一道抓不住的风景一样。
大门慌忙的打开,伴随着吱呀而沉重的声音,门外像一道急促的跑车轰鸣声。
鹿子鸣把车稳稳的停靠在别墅的门口,打开车门把宋夏雨从车里跑出来,车钥匙还没来得摘下。老高自然的来到鹿子鸣的跑车面前,重新启动引擎把车停到停车库里。
这里面静静的陈放着鹿子鸣的所有限量版跑车,兰博基尼、保时捷911、玛莎拉蒂等等世界顶级的限量版跑车,能开这种车的人也代表了他在社会上的等级地位。
车库的卷帘门缓缓打开,老高轰着油门来到跑车停放的位置处。橙黄的灯光闪过,停车库里一道道黑影闪过。
老高熄灭引擎,嘭的关上车门,空旷的停车库里回响着车门关上的声音。
老高理理做工精细的西装,踩着优雅的步伐离开停车库。
房间里躺着一个静静安睡的少女,医生在她的手上把把脉,再查看了她的情况,这是普通的感冒,并没有什么大碍。
医生拿出药水瓶,给她配好药,在支架上挂上药水,抽出一根细小的针刺进宋夏雨的血管里。鲜红的血猛地倒进输液的导管里,然后又在快速的倒流回去。
医生给她开好药,和鹿子鸣简短的说了宋夏雨的情况后,就离开别墅了。
宋夏雨的身体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水顺着额际滑落下来,包裹在被子里的身体早已打湿被褥,沾粘沾粘的。
沉睡中的宋夏雨能感受到自己仿佛来到了火山和雪山的边界,身体一会儿燥热一会冷成霜。梦中的自己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但是自己的双脚却不受使唤,怎么也挪不动。
宋夏雨这一刻很不舒服,从喉咙里发出了轻轻的声音,弯弯的细眉早已拧成一片,额心呈现出一条“川”字型。
鹿子鸣感受到宋夏雨的扭动,放下手里的杂志踩着轻轻的脚步来到床边。
看着她汗水满脸,鹿子鸣从卧室里打来热水,拿上柔软的毛巾放在床头边的凳子上。白色的毛巾浸泡在温热的水中,瞬间的功夫盆里的水被吸走了一半。
鹿子鸣拿上毛巾拧成半干,折叠好拿起来擦拭着宋夏雨额头上的汗珠。好看的眉形已经被她紧紧的锁住,皱起。
鹿子鸣的手滑过她的额头,来到脸颊边细细的给她擦拭。他这是第一次给一个人做这样的事,从来都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得到他的这种待遇。
宋夏雨的不适感慢慢的减轻,脸上的痛苦消失,最终变成一脸平静。揭开被子,从里面拉出宋夏雨纤细的玉手,湿润的毛巾附在上面,冰冰凉凉的,舒服极了。
一番擦拭过后,宋夏雨再一次陷入了昏睡中。这一觉睡得很安心很舒服,有鹿子鸣在身边的时候她就是这么的安心。
这是寂静的卧室里响起一道急促的手机铃声,鹿子鸣微微皱眉,讨厌这道声音,要是把熟睡中的宋夏雨吵醒了他会很困扰的。
“喂,夏雨你总算是接电话了!”孙小池焦急的声音撞进鹿子鸣的耳里,这个声音太吵,他不喜欢。
“你好,我不是宋夏雨,她在睡觉,有什么事等她醒了再说。”电话那边传来一道磁性、蛊魅的声音,这道声音重重的穿透孙小池的心里,触及到她心底里那一片最柔软的地方。
“哦,这样啊,那好吧,等她”“嘟嘟嘟嘟”
还没等她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机械的嘟鸣声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响起。
“怎么样?”薛仁义的声音将沉迷其中的孙小池拉回来,看着她呆呆的样子,还以为宋夏雨出了什么事。
孙小池摇摇头,把电话里的内容告诉了薛仁义,无意间还说了一句接电话的那个男人可能就是宋夏雨的丈夫。
这下薛仁义有些不悦了,还没听完孙小池说的就离开了。孙小池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角酸涩,鼻子有些痛。
要什么时候他才会注意到自己呢?
孙小池声音很轻,被一阵吹来的冷风带走,淹没在风声里。
临近下午,宋夏雨才醒过来,要不是饿醒的,她才不会醒的这么快。给她一张床就能睡到天昏地暗的那种,毫不夸张的说。
一阵发烧过后,喉咙里一片苦涩,嗓子嘶哑干燥,说话的声音都听不见。揭开被子,光着脚就踩到软绵绵的地摊上。
身上的衣服很湿润,粘在她的皮肤上,感觉就像是在穿紧身衣一样的。卧室的门被推开,陈妈端着一杯水和热粥来到房里。
“宋小姐你醒了,哎呀快点躺回床,你的烧才刚退,不要着凉了!”
看到宋夏雨光着脚站在地上,立马端着东西放到桌边,拉着宋夏雨重新躺回床上。闻着香味,宋夏雨的肚子咕咕叫。
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放进嘴里时才发现什么味道都没有,就像和白米粥一样的。
“阿姨,您是不是忘记放盐了?”宋夏雨一边喝着粥一边问。
“没有啊,我都试过了,咸淡刚刚好。哦,对了,你可能刚刚醒来,而且还发烧了,所以吃什么都没有味道。”
陈妈拍拍脑门,心疼的看着宋夏雨。抬起手挽起她落在耳边的鬓发,勾到耳朵背后。
很久以来,她都没有受到这种关心了,她对家的感觉很陌生。从读书开始,她就一直住校,基本上就只是在节假日的时候才回一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