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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积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的肩膀有人在推搡着,于是我迷糊地睁开了眼睛,可是我发现周围根本没有人,时间好像还是午夜过后没有多久,我好像还看到刚才卖鞋的那个老女人也被迫走进了这间麦当劳店,看她身上满是雨水的,衣衫褴褛,脸容憔悴的样子很是凄惨。

我想玉兰这个时候在外面不是比他还惨吗?我迷迷糊糊的又再次睡去了,到了第二天早上,我本来以为是被某个来麦当劳店铺的客人吵醒的,不曾想一个电话直接把我从和男神约会登上豪车的美梦中吵醒,看了看手机号码,发现竟然是那个特别抠门的老爸打来的,我连忙接听了起来:怎么了,不要告诉我,这次又提早回来啊?

“没有,昨天晚上我就回去了,还上了二楼整理了一些新到的古董,周美玲,你现在在哪里?回店里,二楼这里出了点情况。”

说着老爸就挂电话了,我本来还想问什么的,回想一下,昨天晚上二楼还有灯光原来是老爸他开的啊,我就说小陈要是回去也没有钥匙的,我现在应该赶快回去,看看父亲说二楼出什么情况才好。

一会儿后我经过了马路回到古董店,上了二楼,发现父亲一边在擦拭着一些古老的花瓶,一边对着地上的积水抱怨了起来。

我连忙走了过去,抬起头看看天花板,这上面根本就没有缺口啊,怎么地上满是积水的,要是这里有几条鱼估计它们都可以游动起来了,我蹲下身子看了一下地上的积水,脑海中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在麦当劳店里看到的一幕,我记得那个老女人进入店里之后也是留下类似这么大的一滩积水啊,虽然说这些可能巧合,但二楼这里从来都不会进水的,要知道有些古董一旦沾水就会发霉,那就麻烦了。

就在我犹豫间,父亲板着老驴脸,眉宇都收缩起来,一副好像这件事你他妈别告诉我你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对着我说:每次我一出去,店里就出事,这次要不是我提早回来,估计二楼这批货都不用要了。

之前父亲出去的时候,我试过有弄错古董类别收少了别人的钱,还有因为语气不好得罪了几个大客,最多就是一次离开店铺的时候忘记上锁,但像今次这样二楼有竟然差不多变成鱼塘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就好像昨天晚上的雨是直接落到这里来的。

我无法解释这次事情,父亲也没有说什么,从来我犯了错误,他也很少责备我,这样的习惯好像母亲过生后没多久就已经变成这样了,我一边沉默着一边拿着地拖和抹布清理着二楼的积水,父亲还是板着脸在那里看着我一言不发的,好像母亲离开后,他的话比以前少了许多,对我也变得严厉了起来。

晚上回到家吃饭的时候,父亲又出去了,今天晚上是圣诞节,离之前和玉兰谈论过的同学聚会已经相隔一个星期多一点了,圣诞节这样特别的时间里,应该是找人约会比较合适的,于是我拨打了男朋友福生的电话,感觉他好像已经不为之前神秘短信的事情而生气了,就出去了。

经过我家古董店的那条马路的时候,我又看到昨天晚上摆地摊的那个老女人,她仿佛每天晚上都会在这里出现,我虽然不和她说话,但每次都会多看她几眼,感觉她好像有点面熟。

今天晚上在路过她的时候,我却听到她在背后给我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小心点你背后的那样东西,说不定你不注意,就招惹上了。

我还以为她是不是疯了,干嘛对我说这样的话,我背后能有什么,我没有理会她,直接走了过去,谁知道没走几步又听到她在说:不要说我不提醒你,要是你不注意,估计这两天就会出现了。

这次我真的有点怒气了,你说我走过马路而已,你个卖鞋的用得着这样咒骂我吗?于是我转头就怒气冲冲地骂道:你什么意思?傻不拉几的?

老女人这次不说话了,低着头老是在整理自己的那些破鞋,我看了看那些鞋残旧的不行,心里想这样的鞋根本就没有人会买啊,这个女的一定是神经病了,不管了,不要因为她耽搁了约会的时间。

想着我马上离开了,约好福生是在中山第三美术大学附近见面的,这个地方就是我读大学的地方,现在毕业了,但还是很喜欢到这边来,由于开的古董店离这里也不远,我就经常回来看看,看到福生的时候,本来以为他会像昔日那般的逗我开心,这个家伙现在是心理学医生,人很开朗而且挺阳光,尤其是打起篮球的时候特别的帅气,身上的古老水香味我特别喜欢,当然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喜欢我,当时在大学的时候喜欢他的女生基本可以从中山这里排队到广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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