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接话,把字据折叠了一下,就出了书房:“我困了......”
困了?也就是要睡觉?
项锦璨随着人一起回了房,两人同床共枕的机会和数量简直屈指可数,除了被强制回湖光庭的这几天会呆在同一个空间之外,他和她一个城东一个城西,离的有八百丈远。不明白当初为什么要选择这种生活方式,因为想要自由吗?然并卵,她对他的生活好像从来不关心。是他想多了。
“璨爷,这次轮到你睡地上了吧?”一共回来过六次,现在是第七次,两人交替睡床睡地,现在又开始了新的一轮。
“是啊,该我了......吧?”他有意蛊惑:“今天几号来着?”
“二十号,怎么了?”某姑娘还不知道自己危险已经来临。
二十号,很好!不是她那红色的好朋友来做客的日子,项锦璨忍不住意淫,两年多前犯错那次喝的酩酊大醉,鬼还记得她身上什么样。
“最近累坏了吧?我去叫来阿姨给你放水,好好泡个澡。”
“呃?喔......好。”艾艺侬没反应过来璨爷这是咋了,突然这么贴心。以前她洗澡,他这种恨不得给你关灯扮鬼的人突然转性了?
于是阿姨来了,她却没看到项锦璨的人,阿姨又走了,他依然没回来。一项不管他去做什么的心大无比的姑娘脱了衣服进去泡澡。
十分钟后
‘噗’一声,又没电了!
“啊——”正在往腿上撩水的艾艺侬顿时吓得尖叫出声:“项锦璨——你混蛋!”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她连动一下都成问题,更别说裹上浴巾出门了。
“项锦璨——你回来!”正喊着的时候,磨砂玻璃门外出现一团光亮:“璨爷?”
“少夫人,是我。”又是那位阿姨端着蜡烛回来了:“我进去给您举着灯,先出来吧?”
“啊?我还没洗好呢?”
“珲少爷那边线路检修,烧了总闸。您不出来的话一会要冷的。”
姑娘大惊:“都停电了?客人还在吗?”
“刚才就送走了。”
头发还没洗,随便把身上的泡沫弄干净之后就出了浴室,艾艺侬吸吸因为差点哭出来而险些要流下的鼻涕:“家里人呢?”
“都上珲少爷那边去了,璨少爷应该也在。”
她拿了个小烛台,点上蜡烛打算也过去凑个热闹。这次竟然不是项锦璨使绊子?刚才叫那么大声有点尴尬了......
还没到项锦珲的别墅,站在花园离得老远都看的见前面供电室外面站了老老少少一堆人,这是家族特征吗?都喜欢凑热闹。
“快点的!打算修到明天吗?”
项锦璨厉害起来那嗓门一定和他的个子成正比,气势雄浑掷地有声,就属他脾气大。
“璨少爷,我们已经在加快速度了。”
“我老婆洗澡呢!废话少说!”
“是是是......”
艾艺侬笑了,慢慢靠近过去出现在他身后,本来还想吓他一跳呢,却在刚伸出爪子的时候被杨嘉恩那个多事的女人给叫住了。
“老二,你老婆来了!”
闻言项锦璨一转身,正看见只穿了白色浴袍面色有些无语的姑娘站在身后:“穿成这样就来了?”
她白眼一翻,啥话也没说。璨爷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杨嘉恩,回头对着艾艺侬笑了:“不喜欢她?”
姑娘偏开头表示无奈:“臭母鸡!”
项锦璨笑她的孩子气:“那咱走吧。”到底是个孩子啊,情绪说来就来:“蜡烛给我拿着。”
花园很黑,湖光庭别的不多,就属植物长得最好,尤其是旁边的灌木,被蜡烛放大的影子瘫在地上就像是硕大的怪物。
趁着谁也看不清楚谁,艾艺侬静静开口了:“璨爷,忙完这段时间,你抽空咱去把离婚证办了吧。”
他挺阔的身形一顿,却没着急回答她的话,而是想起岳父临走前,她趴在病床的那几句感慨。明明是期待公开婚事的,她总是在他面前这样刻意隐瞒心绪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隐情,她说出来他理解,如果次次这样虚伪,他不得不往阴谋的方向去想。艾艺侬......他认识的时候她还是个唆着棒棒糖叫他叔叔的中学生,如今双亲都已不在,她还要离婚?
不说别的,他冷冷开口:“你身边已经没人了。”
“所以啊,我不想过这种没意思的日子。我还年轻,我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不想被一张结婚证困的束手束脚。”
“你想做什么?”
“我......”她迟疑了:“除了你的秘书。”
“说来说去就是因为我是吗?你非要这样是吧?我不同意。”
“为什么?”刚才的故作淡定一下子破功,艾艺侬冷了脸。
项锦璨冷笑,映着微弱的烛光,显得有几分阴森:“为什么?这句话我想先由你来回答。你告诉我为什么在我面前玩虚伪。艾艺侬,你跟我这两年知道我最讨厌表里不一吧?我为什么几次三番摆脱掉那些女人,你想跟她们一样吗?”
“那就一样吧。”
那就一样吧.......项锦璨被她这句类似破罐子破摔的内容彻底激怒,咬牙挤出两个字:“休想。”
夜风吹来,艾艺侬拢了拢胸口有些敞开的浴袍,憋了一口气说:“我不想的时候你要想,我想的时候你又偏不想,项锦璨,你逗我玩呢!”
他的心思全被刚才瞥见的那一片雪白给勾了去,完全没有听到她在那里吼什么,不自觉滑动了下干涩的喉结。
姑娘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点不自在:“你想干什么?”浴袍拢的更紧了,就只剩了个脑袋。
“你。”项锦璨薄唇吐出一个单音节后,‘呼’的一声,吹灭了手里拖着的蜡烛。
她怕黑,立马腿软的动弹不得:“不要脸。”
黑暗中,他几乎看不到人脸,但借着云后的月亮,依稀可以辨别。某男二话不说直接行动,捧起她的脸下去就是一嘴,没有亲,先是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继而抵着她有些偏香肠的厚唇说:“你这味道我想了很久了。”
因为怕黑,艾艺侬的行动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不过踢人还是可以的,奈何刚伸出一条腿就被他下移的大手给握住了脚踝:“你还真以为你打得过我呢?我那是不愿意跟你计较,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