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顾四周:“江心和呢?”
“和和,艺侬来了!你干嘛呢?”七哥站在扶梯上探着脑袋向侧后方的小门望去:“别玩了,出来吧。”
“嗷,就来!”
那房间的门敞开着,艾艺侬往里瞅了一眼,里面乱七八糟,像个垃圾站。
男人们走了,两个女人碰头。
“艾艺侬,你看没看见外面的灯笼?”
“昂,看到了。挺好看的呀,在哪买的?”
“那可不是买的,是找人定制的!不过画是我画的,好看吧?”江心和难得有个一技之长,平时也派不上用场。
姑娘吃惊:“你还学过画画呢?”
“没有啊。”她说话故作轻松:“是我妈妈教我的,我会画的很少,能画的全画出来了,做了十几个吧。”可眼里的想念和悲伤是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所掩盖不了的。
她母亲死去之后都没能得到很好的安葬,令艾艺侬也感到几分悲凉:“你妈妈真厉害。”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江心和夸赞母亲时满是自豪,连眼睛都亮了起来。
随后她便蹲下身冲****y拍拍手:“姐姐抱抱。”
“我最近胖了,姐姐抱不动吧。”
小家伙忙往后退着,拒绝别人的触碰。
“你这个小东西,姐姐就要抱,过来!”
江心和起身追着跑,说犯浑就犯浑,蛮劲不小,像追只小鸡那么简单,一把将****y抱起双腿腾空。
“啊,妈咪救我!”
艾艺侬站着没动:“没事的,这位姐姐可厉害了。”
“啊啊妈咪,她亲我......”
“那是你太可爱了!”
“艾艺侬,你给我等着......”
江心和惊喜:“哟,你还敢威胁你妈呢?你爸知道吗?”
“哼,放开我!”
“好了好了,还你自由。以后见面,叫姐姐,记住了吗?”
“喔。”
艾艺侬看了眼楼上,压低了声音:“一时半会,下不来吧。”
“应该是。”
姑娘伸手叫人过来,和江心和便凑在了一起,逮着机会,一定嘀咕一番自己的事业:“项锦璨初六就走了,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年前都打好了招呼,等年后一上班,就签合同,总店一千二百平,在庶阳世纪中心,分店八百平,在荣宣路。开业的时候,保证一鸣惊人,咱在庶阳可是规模最大的饭店,没有之一!”
“房租呢?”
“年总和是四百万。”
艾艺侬内心感叹一句起点真高之后,还是点头了:“好。”
这个钱滚钱的社会简直吃人啊,不过没关系,有七哥这个取款机在,她什么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自己做不好。
“艾艺侬,我怎么看着你这么不靠谱呢?到时候不会卷款潜逃吧?”
“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嘛!我家璨璨要多少钱没有,需要我卷款?”
江心和也就这么一说,因为她在艾艺侬眼睛里看到了不自信:“妹子,大家可是齐心协力支持你的,别这么蔫,你家璨璨那么有钱,随便扔几个亿都不算事,放宽心哈!”
“谁是你妹子......嗷,好吧。”
两个女人下面嘀咕着,两个男人在楼上也没闲着。
项锦璨来的时候啥也没拿,但他兜里揣了个硬盘,去书房的时候扔在了桌子上。
并扬言:“看看吧,全是好货,横跨欧美日韩东南西北亚,外加撒哈拉。”
“你骗谁呢?沙漠的人也搞?”
“谁都跟你似的这么不是人?”
“......”
庄隽栖将信将疑地插入硬盘打算一窥究竟,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要不你出去?”两个大男人一起看,会不会很尴尬。
项锦璨嗤笑:“不妨告诉你,我现在除了看见侬儿,基本废人一个。”
“不会吧......”
“不信拉倒,等你在江心和手里一头栽的起不来的时候,就知道哥们的心情了。”
要说七哥也是硬汉一个,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类型一般都不缺女人。
可他偏偏就是个特例,这种开篇连过度都没有便直接进入正题的带着强烈的视觉冲击感的电影,使人看一眼便觉得有些吃不下饭:“项锦璨,你不要告诉我你在床上也这样?”
“不是。”
庄隽栖刚想松口气来着,只听人又接着道:“我比他强。”
“去死吧你,不看了。”
见人暂停关掉显示器,项锦璨也不急:“相信我,你会经历一个由无法自拔到精神崩溃的蜕变过程。”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祝你来年的身体越来越好。”
“......”
庄隽栖听他说的脑仁疼,收好了硬盘便不再管:“走吧下去,珑珑中午回来吃饭呢。”
项锦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好友,身强体壮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还能“处”到如此单纯。
做着黑色交易的黑社会分子,能出淤泥而不染,也算是世界一大奇迹了。
下楼的时候,姑娘们吃着水果,聊着天,好惬意的温暖祥和,令男人们看了,简直不忍打破这份和谐。
“和和,你饿不饿呀?早饭都没吃。”
江心和吃香蕉就像吞剑一样,仰着脑袋张大了嘴,是能塞多长塞多长,然后就鼓着一张脸,直到咽完口中的食物,才能开口讲话:“我不是正吃着呢嘛。”
艾艺侬看了简直一脸鄙夷,本来觉得自己挺没有个女孩的样子的,但跟眼前这位一比,简直大家闺秀:“你就不能淑女点?”
“淑女都是装的。”江心和不在意:“就你们这些豪门出来的女人是非多,非要看着男人的眼色来约束自己。”
知道她是乡下长大的,姑娘也没说什么反驳的话,反而羡慕这样的心态:“谁说我是豪门出来的,我也是规规矩矩的普通人家好吗?不过你就真不在意形象吗?哪有这样的人?就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见了喜欢的姑娘也都收敛了好吧。”
项锦璨只听了她的前半句:“侬儿你的意思是,我不是规矩人家长大的?”
“首先你最不规矩!”艾艺侬当头一棒,打了过去。
某男没接话,不想越说越多,别回头一下扯出来诸多当年的勇猛事迹。
庄隽栖倒是对自己的女友百看不厌,并不介意她的各种不雅:“和和就是土里泡大的,我也喜欢,该吃吃你的,只要你开心,把我吃了我都乐意。”
江心和翻一白眼,表示很不受用:“想说情话可以百度,我对吃人不感兴趣。”
“呃......”说话之人,蜜汁尴尬。
“哈哈哈哈哈......”艾艺侬无情嘲笑,从这点来看,七哥跟项锦璨比起来的道行还差得很远呢。
项锦璨也笑了,伴着自己老婆的笑声,笑得低沉有力。
午饭降至,该回来的人也有了进门的迹象,大家透过窗口看到娄誉已经在院子里泊车,庄珑裹得像只毛茸茸的熊,下车后手里只提着自己的包包。
稍微带点体力的东西全由娄誉一个人承包。
后备箱有几大箱的稀缺年货,他也没好意思叫把守的弟兄们帮忙,自己搬着就进来了。
庄珑却在看见门口廊道下的两个大红灯笼时,走不动路了:“娄誉你先进去。”
“外面冷,你快点。”
“知道了。”
人走之后,她问着边上的黑衣人:“这谁挂的?”
“江小姐挂的。”
哼,就知道。
庄珑打定了主意不让人好过,还在乎这两个破灯笼:“给我扔了。”
“珑珑......这......不好吧......”
“那你给我找梯子,我扔。”
“七哥瞅着好看,特意允许的,兄弟们不敢碰啊。”
“你们不敢我敢,我现在要梯子!”
两个看门的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还是行动了,但他从后面绕了路,进入客厅找到了庄隽栖。
“七哥,珑珑在外面,吵着要把两个灯笼给扔掉。”
“什么?”先动气的是江心和,抢在所有人前奔了出去:“我看她敢动一下试试。”
其余人怕出事,也陆续跟了出去,犹以娄誉和庄隽栖跑的最快。
“庄珑,你一回来发什么疯,少碰我的东西!”
两个人已经吵开,各个说的在理。
“你的东西?整个凌洲湾都是我的家,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东西?”
“请问户主是你吗?”
“你......”庄珑没有继续跟她费口舌,重新将视线移到拿梯子的人身上:“我要的东西呢?”
“珑珑,别闹了。”庄隽栖适时开口:“跟我进来,有话坐下说。”
娄誉也是心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们的姑嫂矛盾。只能简单劝说:“听话,先进去。早上起得晚,饭都没吃,肚子不饿吗?”
“但是我看见这两个破灯笼吃不下饭!”
江心和再次冒火:“我还就挂上了,你敢弄下来,我跟你拼命!”
艾艺侬瞅着形势不对,那可是承载着母爱的东西,对一个失去双亲的女孩子来说是多么珍贵:“珑珑,****y都想你了,咱们先进来吧。”
“我不,今天有这灯笼在,我就不进去。”
“谁稀罕你进似的!”江心和就是个管不住嘴的主,没安生半分钟,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