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给他十万可以赢两百万,也太神了吧,原来高手在民间。我端祥着他,粗看光鲜的外表,细看西装左袖内侧有个不小的洞。
“哈哈,好啊,给你十万。”骆米爽朗地说。一听,他高兴了。只是骆米话还没说完,她继续说道:“只要你敢打包票包赢,我给你一百万,你给我赢五百万就行了,赢的钱你我对半分。”
“这个,赌钱肯定是有输和赢的,这一万还有万一呢你说是不是,只是我赌的话胜数大一点。”对方解释道。
“好了赌神,你找别人去吧,我的钱从来不找他人代赌,不要再跟着来了。”骆米说完加快了脚步。对方不死心地跟着,被我瞪了一眼才停下。
“这些叠码仔挺讨厌的,每次来都碰到!很多人本来已经输钱了,可遇到他们,输的钱没赢回来还赔上更多。”骆米说。
“叠码仔?什么来的?”我问。
“就是替赌场拉拢生意的人,从赌资中抽百分之一的提成。他们也从事高利贷,而他这种算‘掮客’,就是从中抽提成的人。反正你出钱他出力,输了是你的,赢了他分成,只赚不赔的生意。”骆米告诉我。
“他们收入挺高的吧,那以后你们过来豪赌的时候告诉我,我给赌场拉拉生意,赚几万块提成也好。”
“哈哈,你真会想,不过——”骆米故意说一半,然后笑着看我。
“不过什么?”我连忙问。
“哈哈,你的想法刘威替你实现了,除了我们,他还经常带老板过来玩。”骆米开心地笑。
“刘威?他不是公务员吗?公务员能经常出境?”我一连串地疑问。
“公务员是不能经常出境,但凡事都有例外,在中国这你是知道的。”骆米指点迷津道。
“骆米,你们经常来赌,是输多还是赢多?”我问。
“肯定输多过赢,不过我们上次回去在网上做过功课了,也总结过经验了。什么‘久赌必输’‘十赌九输’是不成立的,关键在于你能不能把握住自己。”
我静静地听着。
“赌钱的时候要去人多的桌子,先观察,再找人,像刚才那样,那个老赢的家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因为他运气好啊,他赢的多,我们只要跟着他买就一定赢钱。如果找不到这样的人,那我们就找霉运的人,找到那个买什么输什么的人,我们只要反着跟着他买,他买庄我们买闲,他买大我们买小,这样就行了。当然,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不会经常有,所以我们就要做到‘五字’——忍、等、稳、狠、滚。这是在网上学到的,写得很不错。”
骆米见我听得如此认真,继续说道:“忍,说的是在赌场内的忍耐能力,做到无好路不赌,无信心不赌,无运不赌。等,说的是要等到有信心才下注,思考零乱最不适宜下注。稳,就是要安稳、稳定,不要赌和局或对子这些机率小的,不要随便下注,保留本钱实力。狠,就是有好路时下注要狠,有信心时下注要狠,有好运时下注更要狠。滚,就是要设有上下线,赢多少输多少只要到线了都要及时离开赌场。”
“人心总是贪心的,‘久赌必输’‘十赌九输’说的就是这个理吧,能做到这‘五字诀’的人不多。”我说。
“是啊,能做到这‘五字诀’的人不多,要都能做到,赌场就全倒闭了。你是其中一个做到的,来,奖励一个!”说完骆米要来亲我。
“少来!”我用手挡住,挣脱跑开,回头笑道:“想偷袭,告诉你,偷袭哥至今没人成功过!”
“偷袭?!好啊,那本小姐今天就正大光明,小子哪里跑!”骆米喊着提包向我冲来。
跑下电梯,我朝进来的大门跑去。这引起保安人员的注意,他们不安起来,见后面追着一位满口笑容的靓女,知道是情侣在打情骂俏,这才松了口气。见我过来,大个子保安说道:“这里不能追赶打闹!”
“不好意思。”我停下边走边说,见骆米追了过来,我赶紧走出博彩区大门,然后听到里面又是那个大个子保安的话:小姐,这里不能追赶打闹。
骆米说了句不好意思,走出大门,见我在外面等她,她朝我喊道:“小子哪里跑!”突然就朝我追了过来,见罢我惊谎失措赶紧拔腿。
她这一喊惊动了正大门外的两位保安,以为是小偷,他们冲进来就要抓我。我一躲再躲,他们扔不死心。见骆米马上就追过来了,我上前捉住一保安朝我伸过来的手轻轻一扭,转到他身后,用力将他推向另一个保安——这时骆米上来了,她一把抓住我,说道:“哈,终于捉到你了。唉,累死我了。来,奖励一个。”说完她跳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个。
——两保安扑嗵一下撞上,接着双双跌倒在地。他们起身看到那个女人亲我,知道是误会,很是不好意思。这引得游客们一阵哄笑。
“怎么回事?”从里面、外面急忙跑来五个保安,站最前面那人问道。
“没事,误会!”被我推的那人说道,好不尴尬。
“刚才那位小姐大声喊道,追他,我们以为捉小偷,所以——谁知是误会。”另一保安说道,然后朝我们不满道:“以后没事别在这瞎打闹,这里不许追赶!”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骆米像个知错的小孩赔礼道歉,说完拉起我就朝外面走去。
从赌场出来感觉就是好,这里的人们都是正常人,他们眼里完全没有对金钱得失的迷茫,更没有死了爹妈的愁容。
我们逛街购物,宛如一对情侣。开始的时候骆米还挽着我的胳膊,后来不知不觉中就手牵着手了。中午我俩在旋转餐厅吃饭,虽然没有海鲜,但是水果、糕点和各种小菜还是比较丰富的,而且味道也不错。吃完饭,我们跟着游人上到室外观光廊。这是位于第61层的“跳楼层”,刚上来就听到有人喊着跳了下去。这不禁让我感到兴奋起来,我甚至感受到了在空中的轻飘感了,那是一种怎样的自由自在,怎样的酣畅淋漓。
“云,你敢不敢玩?”骆米问我。
“敢。”我笑笑说道。
“你玩过?”
“没有。”
“没玩过说敢。”
“我没玩过这个,我只跳过伞。”我自豪地说。
“你跳过伞啊?”
“是。”
“跳过多少次?”
“没多少次,就是以前在基地入队训练的时候,一天跳两次,跳了一个星期——带菜鸟的时候又跳了一个星期,一共带了三年菜鸟,其他训练、演习、执行任务年年有……”我小声说道,慢慢算着,笼统计算出结果,说道:“应该有一百次了吧。”
“什么?!”骆米张大嘴巴不敢相信。过了半会,问道:“跳伞的感觉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