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到黄石去参加一个什么活动,突然我遇到初中另外一个同班同学小石子,两人也是好多年没有见面,也没有联系。小石子见了我,好是热情,把我拉到一个茶楼去叙旧。
我们两个就坐在茶楼里,一边喝茶,一边说话。一起回忆了初中那几年的快乐生活,彼此之间的感情就这样提起来了。当时我两个还一起回忆了班上的很多人,很多事,又彼此谈起了各自了解的不少同学现在的状况。
“老同学,我给你说啊,不知道你听说没有,我也是没有想到,惠这么早就死了,真遗憾啊!”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我突然听他一说,就大吃一惊,“她前几天还给我联系了,你没有搞错吧?”
“她还和你联系了,不会吧?她死都快死一年多了。骨头早就烂了。”
我就把前几次她找我的情况,给那个同学小石子说了,他听了也吓出了一身冷汗来。
“吓死人了,这怎么可能呢?她死时,我们还去参加了她的葬礼,真的,我骗你干什么,当时我们这边不少同学都去看了她。”
我那个同学又说,“唉,那么好的一个同学,初中时,那么安静,那么温柔,没有想到这么好的一个同学,这么早就死了。”
小石子就把他了解到的情况给我说了,又说,“你那时侯,这样暗恋惠,幸亏你们没有谈拢,你那时要是和她谈成了,现在这个情况,我想你哭都没有眼泪了。”
一听说惠死了,我在悲痛之余,心里也很疑惑,我做梦都不相信,打死我都不敢相信,她前几天还和我打了电话,要是她死了的话,那和我打电话的又是谁呢?她那个声音还是那么清脆,那么柔美,可以深入到你心里,打动你内心最柔弱的那个部分,让你的心像吃了蜜枣一样,她和你说了一次话,你一辈子都记得她。所以,我断定是她的声音没有错,我在吃惊害怕的同时,就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我还是有一点不相信,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老同学,我说的是真的,你不要伤心难过。听说她是跳河自尽的,具体什么原因这么想不开,我们也不知道。还有人说她是被别人害死的,但是又没有证据。你还不知道吧,她现在虽然死了,但是我们同学也没有一个相信这是真的。”
那天,我回去以后,心里就非常痛苦,我心里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小惠那么好的一个姑娘怎么说死就死了呢?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呢?一连串的疑问,在我心里,纠结着,闹得我心里就痛苦不堪。
那天晚上,我睡觉以后,就又突然感觉外面一阵寒风袭来,感觉好像有人来到了我窗外,隐隐约约的,模模糊糊的。我在半睡半醒之间,就感觉好像是惠来了。只见她来到我的床边,还是那样一个柔柔弱弱,小小巧巧的样子。
只见她,双眼含着眼泪,哀哀怨怨的对我说,“文哥,我知道你心里喜欢我,我心里一直也喜欢你,我现在心里好痛苦,我是真的好无助,你要救我啊,替我报仇,我死不瞑目啊,文哥。”
于是,惠就在我睡梦里,把她的情况断断续续,哭哭啼啼的跟我说了,她那个声音还是那么柔,那么弱,那么打动你的人心。
原来惠初中毕业以后,考上了师范,师范毕业以后,由于没有硬关系,所以就被分配到乡镇一个很偏远的小学当老师。
那个小学是个山区小学,是在原来一片乱坟地上建立起来的。因为坟都是一些没有主子的古坟,所以平整坟地时没有阻力。群众也很高兴,孩子读书终于都不用跑那么远了。
记得当时平整坟地时,要求把那些古坟都挖起来搬走,另外集中一个地方重新埋葬。很多坟被挖开时,棺材都已经腐烂了,里面一些尸骨,也都化为乌有了,只剩下几小段骨头还没有完全腐烂完。
但是,在小学东头,有一具古坟,挖开时大家都吃了一惊,因为那具坟的棺材虽然腐烂了,也散了架,但是,里面的死者都毛发具现,尸体也是完好无损,用手摸去,还有弹性,好像在睡着了一样。当时,让大家惊奇的还是死者,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大概二十多一点。大家在搬他尸体重新安葬时,都很小心,生怕把他尸体弄坏了,也怕把他吵醒了一样。
后来,小学建好以后,很小的一个农村小学。当时只有五个年级,而且也只有五个老师,且他们都是当地人。一到下午放学以后,他们都回去了,只剩下惠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学校里面。因为惠的家离学校有十几里路远,那时又没有通班车,所以不能天天放学都回去。
晚上,除了她一个人留在学校里外,学校还有一个老工友师傅也在学校住,所以就给她做伴。两个人住的是平房,但是也间隔有几十米远。
并且,那个老工友还是一个聋子,晚上打雷,刮大风,下大雨,他都不知道,更别说是有其它一些小动静了。
因为晚上,从来没有老师在学校里面住过,所以几年了,也没有听说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出现过。
那个老工友,既是食堂工友,也是门卫、勤杂工,还是晚上值班人员。因为是一个聋子,六十多了,在里面住了几年,也没有听说他看见过什么。所以,开始那几年,还是很平静的。惠来时,大家只是给她开开玩笑,吓吓她罢了,说晚上一个人住在里面,防止被鬼拉走了。惠也是羞涩的笑笑而已,也并没有把老师们开玩笑的话当真。
后来,有一天晚上,她碰到了一件很奇异的事,那是一个春天的晚上,打大雷下大雨。那个雷声,轰轰轰的,硬是轰了半夜,闪电也是一个接着一个,把漆黑的天空都照亮了。惠一个人住在学校里面,听见窗外这么大的雷声,一个接着一个,也看见闪电划过夜空,雨也是哗哗的下了半夜,都没有停止过。狂风也是刮了半夜。她本来胆子就小,所以看见这么恐怖的夜晚,更是吓得缩在被子里面,蒙着脑袋,不敢把头伸出来。也屏住呼吸,不敢大声呼吸一下,生怕被什么东西听见一样。
到了下半夜,雨小了,风也停了,雷也没有了,闪电也停止了。外面一片漆黑,感觉特别安静。惠因为起床小解,就醒了,她在房间小便桶方便以后,就躺在床上,一时就没有睡觉,摸黑躺在床上,想上半夜为什么会出现这么恐怖的现象。
突然,她就隐隐约约的听见外面,好像有很小的说话声音,说什么那边房子进水了,不能住了。好像还有女人轻轻的埋怨声和啜泣声,说什么原来这里这样好的房子,为什么要搬走。说那边又是一个低洼处,一下大雨,水就哗哗的进屋了,让人不能住。
还有的声音说,不如搬回来算了,原来住的这个地方,住了几百上千年了,几好,又习惯,现在的地方都被挖得到处千疮百孔。
这些声音说了很久,惠隐隐约约听见,一时是个男的嘀咕一句,一时又是一个女的轻轻埋怨一句,断断续续的,听到后来,好像他们还说什么,原来大家住在一起时多好,正好可以凑一桌,现在搬走住分散了,凑一桌都难,可怜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