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这份工作。”陈沫真的不想和樊森纠缠太多话题,说着说着就严重跑题了。
“哦。”樊森漫不经心的答。
“算我求你,樊森,给他这个机会吧,他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那你收留他啊。”
“他住在我家半个多月了,他也不愿意再住下去了!”
“什么?”忽然,樊森激动的从沙发上猛然站了起来,他没有听错吧?陈沫说,恒哲住在她家里!
“你,你怎么可以让他住你家。”樊森伸出手指,颤抖的指着陈沫,他的心都在颤抖,陈沫可是他的,第一次是他的,十几年前连个初吻都是他的,恒哲休想,休想得到陈沫一点点。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陈沫皱着眉头,看樊森那被气的不轻的样子,实在不明白自己的事情和樊森有半毛钱关系。
樊森深吸一口气,稳住了自己内心的急躁,重新稳健的坐回了沙发上:“和我没有关系?好,那他就别想回来工作了!”
“你!好,他是住在我家。”
“你为什么让他住在你家?”
“他没地方去啊。”
“没地方去你就让他住在你家?那我明天还就没有地方住了呢,我能不能住进你家啊。”
陈沫涨红了脸,感觉樊森这个人太不讲理了,随后说了一句:“太小,挤不下了。”
“那还不简单,我让恒哲回来上班就是了。”樊森靠近,眼里尽是暧昧,陈沫这个意思岂不就是说,他可以搬去和她同居嘛?
陈沫听后,脸上随即绽开一笑,还没等樊森在她那满意的笑容中醒来,陈沫丢下了一句一言为定,随后开门离去。
就这样,樊森脑海中挂着那陈沫满意的微笑,过了一下午。第二天,通知恒哲来上班。
可他一样没有忘了要去和陈沫同居这件事。
这不,现在正趁着无人之际,来骚扰陈沫。
“我说的那件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樊森无趣的靠在厨房的门旁,看着陈沫忙碌的身影。
陈沫头都没有回道:“没地方。”恒哲虽然搬了出去,但她可没有打算让樊森住进去。
“不是让恒哲回来工作了?他还没有搬出来吗?”樊森有些懊恼的皱起了眉头。让恒哲回来上班,为的就是让他给自己和陈沫腾出空子来,不然,恒哲那样的资历,还没有条件可以回来上班。
陈沫直接不搭理他,依然忙碌着。
“我,我明天就没有地方住了,你不收留我吗?”樊森打算用苦肉计,眼神可怜的看着陈沫,等着陈沫心软,松口,让他搬进去。
可惜,陈沫直起腰来看了他一眼之后,继续弯腰搬菜,樊少会没地方住,谁信。
“陈沫!”
“马上我要上班了,他们都会回来。”陈沫凉凉的说了一句。
樊森一怔,他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在纠缠陈沫,只好先罢休:“不要忘记,我是不会罢休的!”说完,转身,带着王者的气焰,离开了厨房。
陈沫惨然一笑,最终还是作罢,去洗菜了。
这就是樊森给她的爱,见不得别人的爱,吗?
上早班的她下午就下了班,由于恒哲和她不是一起上班的,所以恒哲被调成了晚班,两个人的时间刚好错开。
当出门看到樊森的时候,陈沫一点都不惊讶,本来,樊森的性子就是这样,不达目的,不择手段。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樊森对她不是认真,樊森不过是较真,不过是想要让她向他低头,让她臣服在他的脚下。
这种无聊的游戏,陈沫没有兴趣陪他玩。
“上车,我送你回去。”樊森眼看着陈沫如同没有看到自己一般,要和自己擦肩而过,他赶忙出声证明自己的存在。
陈沫很有礼貌的停下了脚步,转头对着樊森笑笑:“不用了。”毕竟,恒哲能有这份工作全是樊森的功劳,怎么说,也不能卸磨杀驴的太快。
樊森很讨厌陈沫这样的态度,显得他们是多么的疏远,更讨厌陈沫眼神中那没有感情的直视,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讨厌:“怎么?恒哲就能每天接送你,我就不能?”语气中些许都有些吃醋的味道。
“不能比!”
“什么叫不能比?”樊森听陈沫这么说,彻底的恼怒了,他和恒哲没得比吗?确实没得比,恒哲什么都没有,而他,拥有价值几百亿的公司。
陈沫不想和樊森再多说,觉得多说无益,樊森这样的个性,总是希望别人顺从他,那是怎么可能的事情。
陈沫转头就走,樊森上前拉住了她的手:“站住,谁让你走的。”
“放开。”陈沫用另一只手去掰樊森的手,可是樊森的力气比她大太多,她根本就没法撼动樊森如同嵌入她手上的一根手指头。
樊森得意的看了瘦小的陈沫一眼,强硬的将陈沫拖进了车子,陈沫坐在高档的跑车里,手捂着自己的手腕,那个地方被樊森攥的好疼,刚刚她都以为骨头被他捏碎了呢。
樊森悠闲的开着车,打开CD音乐,立马就有嗨爆场子的DJ传来。那刺耳的声音,让陈沫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她讨厌热闹吵杂的声音。
显然,樊森由于太高兴而忽略了陈沫的感受,一直放着劲爆的曲子送陈沫到小区门口。然后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跟车锁奋斗的陈沫。
他欺身上前,轻轻的一按,就将车锁打开,然而,他却不急着撤开身子,而是维持这个姿势,近距离的看着陈沫的脸,他真的想知道,陈沫是怎么长的,怎么十几年如一日一般,都没有变老,岁月,对她很仁慈,没有让痕迹留在她的脸上。
陈沫本来打算让樊森自己退开,可是等了半天,好似樊森并没有那个打算,陈沫伸手推了樊森一把,本来这一把力气不大,却因为樊森走神的看着她而被踉跄的推了出去。
陈沫趁这个时候打开车门下车,然后无情的甩上了车门,她是被迫被送回来的,没有必要感谢樊森。
她本以为,这事到这儿也就算完了,却没有想到樊森跟着她下了车,她走进小区,樊森也跟着走进小区。
陈沫皱着眉头回头,眼神有些警惕的看着樊森,道:“我回家,你干嘛?”
“跟你回家,回咱们家。”樊森双手插在西裤的裤兜,大步上前与陈沫并肩站在一起,还厚颜无耻的对着陈沫笑的灿烂。
陈沫可不记得自己同意让他来和自己住,也真怕樊森跟着自己回家,毕竟,樊森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当即,陈沫也不敢回家了,她知道,她是赶不走樊森的,直接,她就找了一个树荫下,蹲在了那里,打算樊森什么时候走,她再什么时候回家。
樊森更干脆,直接坐回了车里,开着空调,抽着烟,听着DJ,随时留意陈沫的举动。
陈沫就这么无聊的坐在地上,下午的太阳,加上蒸汽,这天热的让人无法在没有空调的房子里待下去,然而,就是这么酷热的天气,陈沫蹲在树下,宁愿流着汗,也不愿意回家扇风扇。
过了一会儿,樊森看陈沫的汗一直从额头流到下巴,然而陈沫依然坚定的蹲在那里,不起来。
樊森顿时感觉有些烦躁,大力的打开车门,大步的走到陈沫的面前。
陈沫这个时候已经热的有点犯晕了,只看到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她想要抬头看看是谁,是不是恒哲回来了?
然而,眼睛有些刺刺的疼,模糊着,她就是看不清来人是谁。
樊森看陈沫马上就要中暑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她抱了起来,嘴里说了句脏话:“你找死啊,你家到底是哪一栋啊?”
这个时候,刚好有个老太太下楼给孙子买冰棒,刚巧她认识陈沫,很热心的告诉了樊森陈沫住在哪一栋的哪一楼。
樊森焦急的把陈沫抱到了她的房间,当进去的那一瞬间,他就愣住了,从小到大,他还不知道有这么小的房子,比他家的厕所都小。
他环绕着陈沫房子的四周,发霉的墙壁,破烂的家具,还有那些放不下的厨具,被委屈的放在墙边一角,这竟然就是陈沫住的地方,他虽然明白,依陈沫的条件住的地方并不会很好,却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烂。
他真不知道陈沫是怎么在这布满霉味的屋子中生活下来的。
他看了房子一圈,才发现了被陈沫塞在床底下的一个小风扇,他插上电,硬是和陈沫挤在一个小风扇下面,实在太热了,他都有些受不了了。
过了一会儿也不见陈沫醒,他烦躁的开始摇晃陈沫。
终于陈沫有了动静。
陈沫的第一感觉就是想吐,胃特别难受,头好疼,不过不知道是从哪里吹来的风,吹的她挺凉快,让她缓解了一些头痛。
缓缓的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熟悉的屋顶,她家那发了霉长了绿毛的房顶她是认识的。
然后,转动了脖子,就看到了樊森坐在床边上,他高大的身子几乎挡住了整个小电风扇,但至少还很有良心的给她留出了一点点缝隙。
他看她醒了之后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看的她心里都有些发毛了。
“你,一直住在这里?”樊森的眼神中有着一丝不被人轻易察觉的悲伤。
陈沫忍着头晕,起了床,拿着杯子放了一杯子的自来水,随后也不顾樊森是不是在场,‘咕嘟,咕嘟’的全都喝了下去。
很不矜持的用裸露在外的臂膀擦了一下嘴。真是解渴,她刚刚在树下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会渴死呢。
樊森看着陈沫的种种举动,有意思自责感爬上了心头,陈沫的今天,或许是因为他十几年前那个和卓一无聊的打赌而造成的。
“没事你可以走了。”陈沫直接下了逐客令,她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樊森。
樊森第一次什么话都没有说,毫无反驳的起身,走出了陈沫的房子,还顺手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