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转动眼珠,看到的还是白色,全都是白色,空气中弥漫着让她觉得刺鼻的气味。
一切都让她感觉不舒服极了,稍微动了一下手,手臂传来麻木的微痛。
她侧头,看见一劫细长的软管,顿时身子开始逐渐变冷。
刚巧樊森推门走了过来,看着陈沫还有泛白的脸,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道:“醒了?”
陈沫抬头,匆忙的想要拔掉扎在自己手上的针管。
樊森诧异的看着陈沫拔掉针管,看着鲜血在陈沫的手上流出,他心疼的捂住了她的手掌,吼道:“你疯了?知不知道这样后果很严重?”
陈沫反手抓住了樊森的大手,樊森能明显感觉到陈沫的颤抖。
陈沫恳求的看着樊森:“樊森,我们回家吧,回家,不要在这里。”
“不行,别怕,医生说你没事,只是发了一个晚上的低烧,怕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所有要留院观察两天。两天后咱们就回家,好不好?”樊森尽量柔声安慰,他觉得陈沫在恐惧,恐惧医院。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出来。
“不!我们现在就走,离开这里。”陈沫紧紧的抓着樊森,指甲已经深深陷入了樊森的肉里。
但是樊森禀告没有喊疼,而是一个劲的安慰陈沫,陈沫那从眼底里透出的绝望让他心慌。
“好,你乖乖在这里呆着,我这就去办理出院手续。”樊森将陈沫抱在怀里,抚慰的摸着她的头,一下下,终于陈沫在他的怀里慢慢安静了下来。
他这才抽手把陈沫轻轻的放在床上,病房里的空调开得有点大,他便给陈沫盖上了薄被,然后起身去办理相关手续。
陈沫眼睛空洞的看着病房惨白的天花板,有些记忆好似倒退了回来,把她拉进了无尽悲切的苦海之中。
医院,她最恐惧的一个地方之一,她从来都没有从那个阴影中走出来过,她仍然记得父亲走的那一刻,她是多么凄惨的趴在医院的走廊上,而那些所谓的白衣天使只是看着她那样的狼狈。
之后她就很怕很怕医院,怕看到那种淡漠不同不痒的眼神,怕想起那段失去所有的回忆……
当樊森办完手续回来,陈沫已经站在病房里等他了,手上的针管已经不知了去向,她也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只是脸色依然看起来并不好看。
樊森担忧的看了她一眼,终于还是没有说什么,他知道陈沫倔强的脾气。
回到家,陈沫显得相当的无力,也没和樊森说什么,便一个人回到房间躺着去了。
樊森知道陈沫是心情不好,便也没有纠缠,走到冰箱拿出一瓶饮料开始喝了起来,外面太热了。
陈沫躺在房间里,还是觉得有些难受,但是,医院那个地方,她是不可能去了,虽然全身都不舒服,她依然选择忍着。
拉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虽然很热,很闷,但是只要把身上闷出汗来就会好很多,以前她感冒了,又舍不得拿钱去买药,就会用这个方法。
一觉,她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只是起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出去,看到客厅里随意放在茶几上没有喝完的饮料,还有开着的空调和电视机,她便知道樊森曾经在客厅里逗留过,在樊森的字典里没有节约两个字,他总是这么随性,从来不会顾及什么。
陈沫只好一样样的收拾好,把电视关了,然后把空调也关了。她无聊的坐在沙发上,根本没有想要看电视的欲望,现在她就是不想动,没有想樊森去了哪里,本来去哪里都跟她没有关系,陈沫起身,还是想要给自己做点吃的,不然晚上会饿,饿就会睡不着觉。
起身找了一下,发现没有去酒店,自然就没有菜拿回来,而且也没有去买菜,家里根本什么都没有。
她泄气的坐回到沙发上,看来今晚真的要挨饿了。
过了一会儿,传来开门的声音,正在节省体力的陈沫难得的动了一下,转头看到是樊森进门,手里还不知道拿了装什么的袋子,她便又转头过去发呆。
樊森直径走到了她的面前,把袋子放在她的面前晃了晃:“饿了吧?我专门出去给你买的,快吃吧。”
樊森把带回来的菜摆放在茶几上,打开塑料袋中精致的木盒包装,里面躺着一份精致的水晶虾,还有一份鳗鱼寿司,看起来就很贵的那种。
陈沫也不客气,她真的好饿,便拿过樊森给的筷子开吃了起来,别看样子都挺清淡的,味道却是一流的不错,就连陈沫这个从来都吃不习惯外面东西的人都觉得好吃。
樊森看陈沫吃,心里也开心,他不过是和这边一个朋友约出去玩,顺便想到了陈沫便帮她带了点回来,真没想到她这么喜欢吃,确实那家日本料理挺好吃的,下次去多给陈沫带点回来,或是他带着陈沫一起去吃。
虽然东西好吃,但真的是精致的无法再精致,而且很少,陈沫虽然饭量很小,但是统计她应该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现在还是有点觉得饿,但又不好意思对樊森说什么,只好悻悻然的收了东西打算去睡觉,却不料樊森从背后抱住了她。
陈沫浑身一震,显得有些不自然,想往前走,却被樊森死死的扣住了腰,她只好轻声道:“我累了。”
“你是吃饱了,可是我这个辛辛苦苦给你带饭的人却还饿着呢,”他说着,手上故意用力,让陈沫更加贴着自己的身体。
陈沫顿时就红了脸,却又不敢说什么,只好承受着樊森的动作。
樊森现在是饥渴的很,把陈沫转过来,让她面对自己,无奈她本身就矮小,却还低着头,他不得不弯腰去寻找她甘甜的唇。
当他如愿以偿的压在她薄红的唇上时,嘴边不由溢出一声舒心的气息,他终于品尝到了,想了一天的唇。
由于陈沫这两天生病,他即使想要她却也不敢,只好忍着,本来他想随便找个女人来发泄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看那些女的怎么都觉得不顺眼,自然他就不爽,不爽就没有兴趣做。
他现在就觉得陈沫好,看着陈沫就浑身都舒服,看来,他是离不开陈沫了,他本来就打算留在这里开拓事业,本来还担忧再到哪弄个小情伺候自己去,看来就陈沫了。
他已经等不及要享受陈沫了,直接将陈沫压在了沙发上。
“我很累。”陈沫试图退了樊森一把,那不过是徒劳。
樊森也看出来陈沫的疲惫不是假的,可是,他又怎能让自己受委屈呢,于是压着陈沫不肯起身:“没事,你如果觉得累,躺着就好,其他的我来。”
可是陈沫这一刻真的一点心情都没有,怎奈樊森的性子她是知道的,便也只好躺在那里等着樊森胡作非为。
樊森看陈沫终于乖了,便开始上下其手。
陈沫只有躺着承受,樊森想要和陈沫翻云覆雨一场,那里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陈沫趁这个机会立马起身跑去开门,自然开门前没有忘了收拾好自己的样貌,樊森又把已经褪到大腿的裤子提了上来,眼神冷冷的看着房门,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然而打扰了他重要的事情,那他就把那个人给阉了。
陈沫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房门,看着眼前洁白的T恤还有挺直的身躯,她僵硬了。
慢慢的抬头,看着来人,她整个人都石化在当场。
樊森不屑的看着来人,什么时候不好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了。
门外站着的是恒哲,他仍然在门外站着,诧异的看着樊森用挑衅的眼神看着自己,然而陈沫就这样堵在门口,丝毫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
“陈沫?”恒哲喊了一声。
“啊?”陈沫这才回神,低头看自己衣衫整齐这才记起恒哲还在屋外站着,赶忙让开一条路让他进来。
恒哲进屋,对上的便是樊森及其不悦的眼眸,但是他也丝毫没有在意。
然而樊森却没有这么想,如果他不给恒哲点警告,那恒哲还真以为这里是他家了呢。
所以,当恒哲还没和陈沫说上话的时候,他就已经起身,热情的和恒哲打招呼:“恒哲?你怎么会来?”
恒哲听见樊森和自己说话,不由皱起了眉头,什么时候樊森这么待见自己了?他怎么都不知道。
于是乎,恒哲选择了忽视樊森。
然而,樊森却不觉得这样就算完了,他上前,佯装很平常的把手臂搭在了陈沫的肩膀上,道:“来之前应该跟我说一声的。”
恒哲看着他的手,而后白了他一眼道:“我也住这里,我觉得没有必要跟你说一声。”
陈沫看出了恒哲的不对劲,赶忙拿掉了樊森的手,上前拉恒哲进来。
把樊森气的不轻。
“恒哲,怎么样了?”陈沫担忧的问,第一眼她就看出恒哲的脸色不好。
恒哲厌恶的看了一眼樊森,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便打算拉陈沫进房间说。
而樊森却拦住了:“什么事情不能在这儿说?”非要去房间吗?他可不放心,陈沫以前和恒哲如何他已经不计较了,但现在既然陈沫是他的女人了,那他就不许任何男人对陈沫做出什么越距的举动。
“就是你不能听的事。”恒哲嘴上反驳,手用力拉着陈沫,走进了房间。
樊森在外面气的有些发抖,其实他也拽着陈沫另一只手的,可是当恒哲说要进去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了陈沫抽回了在他手里的手臂,为什么现在陈沫还是选择的恒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