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樊森的心里无比的烦躁,越是感觉就越是觉得这件事情有点不对劲,怎么陈沫忽然间会有了这么多钱?
而且她走也一声都没有说,她去了哪里?对了,家里!
想到这里,樊森又立马开车回到了家里,这个‘家’他很少回,只有陈沫在的时候他才会回来,其他的时间,他不是住在公司就是去了自己另外的别墅。
当他赶到的时候也已经晚了,屋子里的东西全都一动没动的摆放在那里,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当樊森冲过去打开陈沫房间的时候便有些失落了下来。
什么都好好的,摆放整齐,就连那套他给陈沫买的睡衣都好好的在床上折叠着,然而,放在墙角的那堆不知所以的东西却已经不见了踪影,那些东西就是当初陈沫搬家来的时候的破被子和衣服,来了之后他不让陈沫拿出来,陈沫便放在了房间的墙角处,一直没有动过,然而现在却没有了。
再看床头柜上,一支手机,还有一张卡,和一张纸。
樊森走过去,把手机和卡全都丢到了一边,把那张纸打开,上面的字迹清秀中却透着一些干瘦,和她的人一样。
樊森:
谢谢你多日的照顾,钱我已经给了医院的护士小姐。
如果不够,这是我的工资卡,里面还有几千块钱,你拿着吧。
终于我不欠你什么了,保重!
陈沫敬上!
樊森手上一使劲,本来平坦的纸便被樊森全都揉成了一团,陈沫还真是搞不清楚状况,这都二十一世纪了,竟然还用这么土的方法写信!
不过,这么就想跟我结束?怎么可能?陈沫,你彻底的惹火我了,我一定要追到你,然后无情的将你甩开,对你宣告我的成功!
樊森拿出电话,又给王助理打了电话:“听着,让人给我找一个叫恒哲和陈沫的两个人,他们两个曾经在我们‘新晋’酒店就职过,具体的个人资料你去找张经理,他会给你的。嗯!找到了?是谁?好!”
樊森颤抖着手挂掉了电话,打死他他都不可能想到那个人,怎么可能是那个人,竟然是卓一!
那个该死的小子,当时樊森就驱车到了卓一的别墅,这小子竟然在那里喝着小酒哼着歌,很舒服是不是?
樊森满身怒气的上前,揪住卓一的衣领就给了他一拳。
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卓一的脸上,卓一被打的一个趔趄撞到了他身后的酒柜上,酒柜上的名酒有些因为剧烈震荡而掉落了下来,随即摔碎在了地上,玻璃的碎片混着五颜六色的液体流满了地板,形成了一副有着奇特行装怪异的画。
卓一却丝毫都不在意自己高价买来的那些收藏酒,用诧异的看神看着怒气冲冲的樊森,道:“你疯了?”
“我看是你疯了!”樊森走上前来继而又给了卓一一拳,这次卓一没有多幸运,直接被樊森一拳打在了地上!
卓一觉得嘴里有些锈铁的味道,吐了一口,果然都是血,伸手擦了一下嘴角,也是血。樊森真恨,好,你这么无情,也别怪我无意。
卓一勉强的从地上站起来,脸上的疼痛加剧,让他知道现在他的脸一定肿的老高了,卓一终于忍不住,爆吼了出来:“老子到底又哪里惹到你了,你就这么闯进来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打人,你是觉得老子不敢打你是不是?”
“有什么好解释的?”樊森用力的捏紧着拳头,似乎要下一刻就将自己的拳头捏碎一般。
“我到底又做了什么惹您老人家生气的事情,您至少要跟我说啊。”卓一不由苦笑一声,他是哪辈子做的孽,这辈子才会和樊森这样的人做朋友啊。
樊森连打了卓一两拳卓一都没有还手,这要是放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觉得占了便宜的樊森也没有继续向前去暴揍卓一,而是冷静了下来。
“陈沫的钱是你给的吧?”
“你,是陈沫告诉你的吧。”卓一自嘲的一笑,陈沫原来是心机这么深的人啊,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还以为陈沫心地多么的单纯,还为了赌约的事情而内疚了一把,看来,完全没有必要啊,他被被人当猴耍了。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樊森懊恼的一拳打在了墙壁上,顿时,有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拳头倾入了墙体,然后慢慢的流下。
卓一一惊,感觉有些不妙,问:“怎么啦?”
“陈沫走了!”
“跑了?”卓一大声喊着,没有想到那个女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樊森有些疲倦的点头,不管是走了还是跑了,反正就是离开他了。
“没事没事,不就是个女人嘛?你樊少想要女人还不是招手间要多少有多少?”何必非要单恋陈沫这么一个丑女人,自然,这话他没有胆子对樊森说。
“不行,她挑起了我的兴致,我倒是想要知道,我比那个小白脸到底差在哪儿,卓一,限你一个星期把陈沫和恒哲给我找出来。”
“啊?”卓一摸着被樊森打肿的脸,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之后,把另一边完好无损的俊脸凑到了樊森的面前。
“干嘛?”樊森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还是再打我一下吧。”
“有病!”
“我看有病的是你吧?一个星期?找出两个大活人,这倒不是问题,问题是现在这两个人明显是有意图的躲着你,哪有那么容易就找到了?你当我家是开私家侦探社的啊?我看你还是把我打昏算了。”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他们。”他樊森要的东西势在必得。
“那你还是打我一顿吧,打完消气之后也就算了,就别再想什么陈沫了,哥们儿晚上带你去夜总会,找几个够骚的给你还不行吗?”卓一上前伸手拦住了樊森的脖子,这才是好哥们,可惜,某人不买账。
樊森拍掉卓一的手,便大步的往外走去:“你不帮忙,我自己找,以后别来我家。”
他就不信,陈沫和恒哲有多大的本事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一天找不到他就找一个月,一个月找不到,他就找一年,反正势必要找到陈沫,他一定要找到陈沫,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就是有那么一份执着,要找到陈沫。
陈沫被恒哲抱在怀里,正昏昏欲睡,陈沫轻轻抬了一下眼睑,发现火车窗外面饿风景完全是陌生的。
是啊,她和恒哲这是要去哪儿呢?她也不知道。
恒哲说他用身份证买了最远的两张火车票,但是到中途随便看哪一站顺眼就在哪一站下就好了。他怕樊森动用关系找他们。
陈沫倒是不担心,她明白樊森的性子,玩玩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不会这么认真的,可是看恒哲害怕的样子,还是随他吧。
陈沫在恒哲的怀里蹭了蹭,寻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而闭上了眼睛继续睡,有个弟弟的感觉真好,陈沫的嘴角微微翘起,显示她现在愉悦的心情。
恒哲的心情也不赖,一路上都抱着陈沫,生怕陈沫跑了一样。
其实他只是想让陈沫感觉有些安全感,她知道陈沫离开时的害怕,还有陈沫离开时候的不舍,他全都知道,所以,他想给陈沫更多的安全感,让陈沫安下心来。
到了一个站点,恒哲将陈沫摇醒,温柔道:“下吧。”
“这是哪儿啊?”陈沫揉了揉眼睛,还是觉得有些困倦。
“不知道。”恒哲摇摇头,就是火车停了,他觉得这站下车也不错。
陈沫点点头,跟着下了车。
当晚两个人找了一个看起来简陋的旅馆住了下来,恒哲说明天他就去找工作,等找到了工作就在工作的附近租个房子。
恒哲却坚决不让陈沫找工作,他说,他以后会完完全全的照顾她,不让她受任何的苦。
陈沫心里一阵感动,恒哲真的为自己着想,可是,她又怎么能把所有的重担都压在恒哲一个人的身上。
所以,当陈沫知道恒哲在一家饭店找到了到助手的活儿的时候,她便开始偷偷的趁着恒哲上班的空档去找工作。
可是,这里的工作都是需要学历的,现在的陈沫就连高中毕业证都拿不出来,又怎么可能找到工作。
当她每天看到恒哲加班到很晚,然后累的狼狈的样子她就痛心,她必须要加快找到工作。
其实,这些天来她找工作都是有意的避开了餐厅酒店之类的,因为她知道樊森家的连锁店不止开在了一个城市,甚至全国各地的城市里都有他们的酒店,而且都是档次不低,她还是怕樊森找到她,便都是找了一些别的活儿,却都没有合适的。
现在,她只有找一些高档点的餐厅试试,她只知道樊森家是开酒店的,不知道有没有开西餐厅。
西餐厅的工作时间少一些,而且相对价钱高,她有过做厨师的经历,不知道能不能胜任。
然而她去的那家餐厅却说不缺厨师,而且西餐厅的职务和酒店的有些不一样,所以不能要她。
在她百般的询问下,主管才说还有一个服务员的职位,就是累点,钱不少,上班时间也不是很长,就是累。月薪2400
陈沫立马点头答应了,这个路段其实是消费很贵的地方,她现在和恒哲租的房子一个月的月租就有好几百,还有吃的喝的,就更不用说了,而且,她身上还背着债!
老家的债她一直都还没有还完,这两个月光是忙着恒哲的事情,她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往家里打钱了,而且,她唯一有钱的工资卡也给了樊森,现在她是身无分文,她如果不工作就没有来源,总不能让她向恒哲要吧?
恒哲还有一个孤儿院要养着呢,比她的担子还要重,她不能连累了恒哲。
这个工作唯一的好处就是,上班比恒哲晚,下班比恒哲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