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我们什么都干过了,你还害羞什么?”樊森故意毫不掩饰的说出。
陈沫焦急的观察着四周,果然脸上红的犹如熟透的番茄一样,她惊慌的看着樊森:“你想干什么?”
“你知道的。”樊森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他知道陈沫最在乎这个。
“我不知道!”她如果从一开始就知道樊森要什么,那她一定会给,要不,自己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莫不是樊森看上了现在的房子?只要他说,她都可以给的,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樊森一直纠缠着自己。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樊森说着,而后起身大步的离开了餐厅。
顿时陈沫觉得自己崩溃了,她觉得自己堕入了地狱,她和樊森无法做朋友,多么普通的朋友都不行!
紫雨凑过来,看着陈沫难看的脸色,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只好道:“马上下班咱们去逛街吧。”
陈沫回头看着一脸单纯的紫雨,难过的时候有个好朋友在身边真是一件好事。
下班后紫雨和陈沫走在步行街上,两个人一边逛一边看,她们两个人逛街从来都没有买过东西,都是逛逛就回去了。
紫雨侧头看着无精打采的陈沫,开口道:“陈沫,今天那个男人在追你吗?”
“啊?” 陈沫没有想到紫雨会这么认为。
“我看肯定是,不然他为什么每回来都只看着你,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
陈沫笑笑,觉得紫雨高估了自己,她现在也不知道樊森到底要干什么。
两个人逛了一会儿,实在觉得无聊,两个人便离开了。
陈沫疲倦的走到家中,家里没有樊森的身影,陈沫看家里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所有的家具全都换成了新的,家里充斥着一股崭新家具的味道,陈沫有些不习惯,便直径走进了厨房,本来不大的房子硬是被各种名牌家具塞满,让陈沫觉得进厨房的路都变得拥挤无比。
挤到厨房,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陈沫开始做菜,她没有打算做樊森吃的那一份,而且额明天她就会找到房东,得到房东的同意之后她会把门锁换掉。
然后会找到新的房子,在这里搬出去,因为这个房子里,已经布满了太多不属于她的东西!
陈沫看着屋子里的家具,觉得有些压抑,叹息一口气,匆匆吃了几口饭,她便打算去睡觉。
却被一阵奇怪的铃声吸引,她找了一下,竟然是沙发上的手机,是樊森送给她的手机,原先的震动模式已经被设定成了铃声,铃声是有些诡异的风铃撞击的声音。
陈沫拿起来,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她随即将手机放回了沙发上。这个手机是樊森原先用的,谁知道是谁打过来的,再像上次一样接了然后产生误会,她已经没有兴趣了。
随便让手机响就是了,陈沫径自走回了卧室睡觉。
即使将门关严实了,可那手机的铃声还是能似有似无的传进陈沫的耳朵里,而且那铃声散发着怪异的音节,让陈沫有点不寒而栗。
声音一遍遍的响起,然后寂静,然后再次响起,铃声总是在陈沫以为终于停止的时候再次响起,这样一次次,终于击溃了陈沫的精神防线,陈沫爬起来,走到客厅接起了手机,但是没有说话,而是选择屏气听着。
那头也默契的寂静了下来,陈沫微微皱起了头,看了一下手机,确定还在通话中,但是始终没人说话,便把手机挂了,刚将手机放回沙发,铃声又响了。
陈沫皱眉的再次接起电话,却依然选择了安静。
“别装了,我知道小沫沫在听电话。”那头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透着阳光的光芒。
陈沫一愣,犹豫的开口:“卓一?”
“是我啊小沫沫,你有没有想我呢?”卓一在厕所的门口点了一颗香烟,大厅那边实在太吵了,也就这边稍微安静一点。
陈沫看了看手机,问:“你怎么知道这个号码?”问话之后又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这手机曾经是樊森用过的,那这手机卡也可能是樊森的,作为樊森的好朋友,卓一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头的卓一深吸了一口烟,将烟雾吞吐在空气中,慢悠悠道:“樊森喝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偷看了他的手机,在上面找到的号码。”
陈沫没有吱声,一个人站在客厅里,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好似一股清风就能将她吹倒。
“喂?”卓一见半响没有声音,以为陈沫怎么了。
“我累了。”陈沫看着黑漆漆的客厅,虽然已经天黑了,但是借着窗外的月光,还是能勉强看到客厅里的状况,琳琅满目的崭新家具都在发着光,她却觉得格外的扎眼,没等卓一回答,她便挂掉了手机。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说这部手机的号码在樊森手机里找到的时候,她就特别想静一静。
随手将手机关机,实在是打扰到她睡觉了。
卓一皱着眉头看着被挂掉的电话,陈沫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随便的挂掉别人电话了,遥想十几年前老实的陈沫,真是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陈沫将自己扔到床上,硬邦邦的床板让她觉得有点疼,但也没在意,一个翻身,陷入被窝中,睡吧睡吧,过了今天,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只要新的一天来了就好了!
想着,陈沫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陈沫生理闹钟醒来,她打了一个哈欠,起身出去,仍然没有见到樊森的身上,这让她挺开心的,是不是证明樊森不会来了?可是看着大厅里的家具,她要怎样还回去?还是说,她真的要重新找房子?
这里的房子虽然不怎么样,但是难得的离餐厅不远,而且房租便宜,光是这点,陈沫就不愿意放弃。
想着想着陈沫就觉得很烦,只好不想了,去上班,在上班的路上看看有没有便宜的房子出租吧。
一天上班没有遇到什么不顺的事情,这让陈沫挺开心的,回家也没有看到樊森,陈沫找了房东,征求意见之后换了锁。
这两天樊森都没有来,也或许是因为换了锁,他想进来却进不来的缘故吧,陈沫一直在上班的同时而在找房子,可是无奈这片的房子都没有像这边这么便宜的。
不便宜就不便宜吧,陈沫决定舍弃原先这套房子,搬家。
对于陈沫来说,搬家实在太容易,一个行李箱,一个大包,行李箱里是衣服,还有自己的茶杯,大包里面往往放着她的被子,她搬家就这么简单。
刚好这天轮到她休假,她一大早收拾完衣服便搬到了新家,由于行李少,陈沫便挤了公交,刚刚租的房子里这里并不远,主要是为了上班方便,她便没敢租太远,离这里远一点点饿地方房租倒是很便宜。
到了新家,打开门,新家里面已经被房东收拾的差不多了,很干净,陈沫只要把行礼安置好就好了。
做完这一切,陈沫给樊森打了电话,告诉他那些家具他最好趁早搬出来,不然房东会全都收拾了的。
樊森一直问她在哪儿,她把电话挂了,返回原来的家中,将手机放在了沙发上,将钥匙给了房东,说清楚樊森回来之后,陈沫就走了。
她知道这样做的还不够,因为她现在仍然在樊森家的餐厅打工,离那份合同到期的日期还有三个月,她只要做完这三个月就会再次搬家,搬到更远的地方,让樊森找也找不到。
陈沫一搬家忽然发现事情多了起来,陈沫趁着自己休息,立马买了去孤儿院的火车票,她想要去看一看恒哲回去了没有。
然而,当她第一面见到院长夫人的时候她就失望了。
因为院长夫人的第一句话是问她,恒哲怎么没有和她一起来,陈沫便知道恒哲从来没有来过了。
听院长说,恒哲自从给了那张银行卡之后就好像失踪了一样,那张银行卡挽救那个孩子的性命,院长还用剩下的钱给这些孩子们添置了衣服还有床褥什么的。
陈沫只好称是工作太忙,恒哲现在好的很,撒谎让陈沫心里不好过,但她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告诉两位身体本来就不好的老人,恒哲失踪了吧?
陈沫掏出了身上所剩无几的钱给院长夫人,她却没要,说有一个不愿出面的好心人现在一直在帮助孤儿院。
陈沫便也作罢,随便聊了两句,最终觉得有些坐不住了,便要走,院长夫人留了一下,陈沫称自己明天还要上班就走了。
踏上回去的路途,陈沫却觉得无比的累,为什么事情总是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她原本抱着一定能联系到恒哲的信心去的,然而回来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
看来恒哲是抱定了决心不让她找到。
微微叹息一口气,看着火车的窗外,不知不觉已经黑天了,回到家中,连吃的都没有,陈沫买了一袋一块钱一包的那种方便面下了喝过之后便睡觉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她一上班就见到了樊森,樊森怒气冲冲的坐在老位子上,靠着窗户,他的眼睛一直看着陈沫,那眼眸中的怒火昭然若揭,任谁都知。
陈沫迈步绕过眼前的桌子走了过去,挺直着腰背低头看着坐着的樊森,问:“你怎么来了?”
“听你的意思,我自家的店就不能来看看?”樊森的语气中慢慢都是敌意,现在的樊森是一个暴走的人,任谁都不原意去戳,可是陈沫不戳都不行,因为他的目标就是陈沫。
“我以为你会连工作都辞了。”樊森只要想想他去原来的房子后看到空荡荡的一切,就气的青筋直冒。
“合同还有三个月才到期。”陈沫垂眸。
“你还真想辞职?”樊森瞪圆了眼睛,心里的怒火几乎烧起了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