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晃了一下神才明白她说的“那个”是什么。他挫败又无比的失望,仿佛一盆冰凉的冷水兜头浇下。他慢慢的放开她,咬牙道:“桑非榆,我绝对会被你害死。”
她赶紧转过头去,身体立刻移开,因为她刚才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那坚硬又滚烫的东西,紧紧地贴着她。
她闭着眼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听说这个时候,男人都是很难受的,最好不要惹火。
她听见身边的人喘息又隐忍的声音,突然有些不忍,刚想开口说点什么转移他的注意力,却看见他已经起床了。她起身,问道:“你去哪儿?”
“去浇冷水。”他冷哼一声,披上衣服就进了浴室。
她抿了抿唇,又躺了回去,心依旧跳得厉害。
而楚弈城却在黑暗中缓缓地勾起唇角,她刚才没有拒绝他,而是告诉他他身体不方便,是不是就意味着,如果可以的话,她是不会拒绝他的?虽然没有和她有更亲密的接触,但是今晚能知道她的心意,他却已经知足。
但是,依旧觉得远远不够,能和自己的女人睡在一个床上,自己却一直冲冷水澡算什么事儿呢?
于是他开始盘算着,到底哪天再提一提这件有益于身心健康的事情……
……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暖暖的晨曦在夏日的清晨中舒爽清透,带着未晞的朝露,氤氲出薄薄的雾气,在空气中萦绕飘散。晨曦泛着淡淡的金色,玲珑剔透,细微的薄雾在晨曦中飞扬飘散,染上熹微的色彩,缓缓地在溜进窗帘的一道光束中飞舞。
飞舞的雾珠儿迤逦而来,随着光线轻柔的落在卧室的床上,细细的光束氤氲着淡淡的光,笼罩在床上相拥的两人,相互依偎纠缠的身体刚柔相济,柔美和阳刚交缠,呼吸交融之间,浮散着温存和甜蜜。
桑非榆在淡淡的光线中醒过来,她睡觉是不能见一点的光的,还未睁眼,就能感觉到一丝丝细微的光线流过她的眼睛,微微的刺激着她惺忪的眼,她睁开眼睛,迎上那道从窗帘缝儿里挤进来的光,朦胧的盘算着此时的时间。
窗帘将外面预示着天气和时间的光芒全部遮挡,她发了一会儿呆,转头看着睡在她旁边,将她揽入怀中的男人。男人身材矫健颀长,宽阔的肩膀健硕有力,宽松的睡衣下是他铜墙铁壁般的胸膛,她的脸刚好微微的贴着,呼吸轻轻地浮在他的胸膛上,而她也可以看见他精壮一分为二的胸膛壁垒分明,还能感受到他腹部刚劲又柔韧的力量和流畅的线条。
她眨了眨眼,眯了眯那道微微照着她眼睛的光线,决定将头放低一些,这样可以用楚弈城的身体挡住那道讨厌的、扰了她好梦的晨光。
反正今天楚弈城说了她可以休息一天,可以睡到自然醒。
但是醒了就再难睡着,她就这样一直看着他,这个过分好看的男人,过分英俊的男人,看着窗外的光线越来越强,将他的身躯勾勒绘画,这样的画面,如同她在书本上看到的最精美最具有神秘艺术气息的西方油画,出自名家之笔,隐晦又毫不吝啬地勾勒着属于男人的魅力。
所以她看了他的胸膛差不多五分钟,直到听到胸膛里传来低沉又爽朗的笑声,那笑声一下子就穿破她的耳膜,轻轻敲打在她脑仁儿上似的,她如梦初醒,猛地抬起头看着他!
他此时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目光清澈明朗,分明就是已经醒了很久了,醒了很久了也不做声,看戏似的看着她欣赏他的美色,这不是明摆着赤裸裸地诱惑她吗?
她轻轻咳嗽一声,微微退开了些,抬起头来,将他枕在她头下的臂弯推开。
不知道是怎么睡觉的,她分明就是睡在枕头上的,怎么睡着睡着就睡到他胳膊下了呢?搞得好像是她故意往他怀里钻一样。其实她发誓她睡着了之后什么都不知道,根本就没知觉。
“看了那么久,不做做评价?”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感觉昨晚的红肿已经消了不少,眼中的温柔就更加的深邃,只是她唇角的那道小小的伤口让他觉得刺眼,好像刺进了他心里一般。那粉红的唇在晨曦的映照下,粉嫩剔透,就更加显得那唇角的伤口狰狞又刺眼。
他的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唇角,虚虚的的略过,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她的伤口。
他眼底似笑非笑的情愫交织着几分冷意,让她摸不准他此时到底在想什么,不过她不用去揣度他的心思的。于是她故意乜了乜他的胸膛,“怎么评价?”
“说说你看到之后的感觉。”他好心的提醒她,那微微起伏的胸膛此时最具有男性的气息,最容易勾引她这个纯洁的小绵羊,而他腹部没有丝毫赘肉刚劲有力,腹肌壁垒分明,在没有系好的睡衣下若隐若现,她能说他是在故意撩拨她勾引她吗?
有时候做人要精明一些,别人在打你主意的时候,你不能明知道自己要吃亏还上当。桑非榆深深地懂得这个道理,她知道该如何在看似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下,为自讨些好处。所以她眼睛珠子一转,煞有介事的说道:“光看怎么能知道啊?评价猪肉除了看之外都得上手去摸是不是?”
果然看到他脸色一沉,她心里憋笑。
他深吸一口气,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这样如何?”
手下的触觉刚硬又火热,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很多狗血的小说要说男人的胸膛是铜墙铁壁。她平时跟着柳如华看过很多优质身材的男人的图片和视频,总觉得那样黄金身材的男人现实生活当中是没有的。因为中国人很多都是坐在办公室里,坐出一身的肥肉和大肚腩,别说上手摸了,就是穿着衣服看,有的人也会让人觉得倒胃口。
而那些爱惜自己身体,爱健身的人不一样。
他的胸膛有些硬,皮肤紧绷光滑,包裹着贲张结实但是并不狰狞的肌肉,她轻轻地摩挲着,手指尖无意识的抚过一点点凸起,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一重,身体也猛地僵硬。
她一颤,脑袋里翁的一声,下意识就想缩手,但是摸都摸上了,这个时候打退堂鼓肯定会被他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