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元皇太后只在明王府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五更天便起了仪仗队,号角连天,震的整个京城无人不知。
可即便如此,到了宫门口,侍卫依然没有放行。纯元皇太后坐在轿撵里冷哼,伸手把一个令牌递给身边丫鬟。丫鬟又转交给慕容毅。
苏梨落没有做轿撵,跟着慕容毅骑马走在前面,见到令牌忍不住看过去。纯金打造,上面刻着许多栩栩如生的龙,细数正好九条,正是天子的象征。她不知道这令牌的作用,也猜到了大概。
慕容毅也略微惊讶,这令牌乃是始皇帝打造的唯一一个可比拟玉玺存在的身份象征。那时候始皇帝喜欢微服私访,嫌玉玺拿着多不方便,便给自己打造了这么一个令牌,见它如见皇帝本人。
这么多年这令牌都不曾出现过,因为没人愿意把它送出去,那可是等于送出皇权。哪怕拿着令牌冒充不了皇帝,可这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西。
“就是不知道这令牌是先皇留给爱妃的,还是皇上送给母亲的。”慕容毅不想过问当年的是是非非,他清楚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可依然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苏梨落想了想忽然说道:“我觉得是先皇留下的。”不然以当年的情况,纯元皇天后恐怕难逃一死。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她自己也不慎相信。在她看来,感情不能纯粹,那么就没有长久的可能。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这个萧郎当然也可以是皇上。
侍卫见了令牌也是一愣。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当差最怕的就是上面的人争斗,因为他们只会是被殃及的池鱼。
“怎么,你们的胆子这么大了,见此牌乃是见皇上,怎么着行礼都忘了。”慕容毅高声说道,声音冷冽,不含一点感情。本就是将军,自身威压释放,让人不寒而栗。
“几日不见九弟怎么这么暴躁了。”大门就在这时缓缓打开,慕容勇携萧云初就站在门外,也不知道听了多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慕容毅淡淡瞥了两人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掉头回到轿撵前。纯元皇太后从里面走出来。衣服已经换回了太后的凤袍,明明是清修之人,但是威压一点也不输慕容毅。
“怎么,见了祖母都不跪安了吗?”纯元皇太后冷冷的看着慕容勇。
慕容勇脸色微变,笑得不那么自然,可是礼数就该如此,只能拉着萧云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叩拜。
纯元皇太后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更没有让人起身的意思。挥挥手示意仪仗队继续前行,直接进宫。
慕容勇没有办法只能一直跪着,谁让这是历年来的规矩呢。本来文武百官和皇室宗嗣都跪在这里倒也没什么,现下他自己心虚就带着萧云初和几个侍女,跪在这就像是犯了什么错误,被罚一样。心里自然好受不了。
苏梨落走过他们的时候异常的同情,扭头跟慕容毅说,“看来太后对他们两人的印象也不怎么样。”
慕容毅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作为安慰,这第一印象还真不是他能决定的。这一幕就让跪在地上的萧云初看了个真切。
从最开始她就目不转睛的看着慕容毅。哪怕跟自己说了无数次要忘掉这个男人,但是每当能够看到他的身影的时候,她都忍不住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萧云初想自己这是病了,病的不轻,病入膏肓了。
眼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毫无顾忌的,在大庭广众下跟另一个女人亲亲爱爱,她就觉得眼睛刺痛,目光如果能变成实质,只怕苏梨落的身上早就被烧出个窟窿。
一直到仪仗队不见了踪影,慕容勇才站了起来,恨恨的说道:“被流放了二十年的人,居然也能爬到我的头上。”
“她毕竟皇太后,整个国家女性最高的掌权者。”萧云初也站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被慕容毅刺激到了,语气也变得嘲讽。“嘛,本来也没什么,后宫不得干政,再说你也名正言顺的太子,就是她那个令牌如果给了慕容毅,呵呵……”
后面的话不用说大家都清楚什么意思。那个令牌就是免死金牌,到时候就算是嫁祸又能怎么样,怕也是讨不到便宜,惹一身腥。
“他妈的……”慕容勇忍不住爆了粗口,对着萧云初就喊道:“你是不是想放他一马?萧云初,你看看人家恩恩爱爱,你在这犯什么贱呢?”
萧云初不屑的看着慕容勇,冷冷道:“你最好收回你刚才的话,凭你的脑子想要争夺皇位简直痴心妄想。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惹恼了我大不了就同归于尽。”
慕容勇也不吃她这套,直接捏着她的下巴,轻蔑的说道:“你省省力气吧,同归于尽,你舍得萧家的势力吗?舍得他们跟你一起陪葬吗?”
萧云初歪过头不去看她,胸膛起伏不定,已是气的不想不说话。
慕容勇盯着她看了少许,目光正好落在起伏不定的胸部,似乎是想起什么来了,笑着说道:“我才想起来,我们是夫妻,貌似我还没好好怜爱过你呢。”
说完直接打横抱起萧云初,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侍卫宫女看着,直接往最近的偏殿走去。
萧云初大惊,想要动武挣扎,可慕容勇也是有功底的。再加上她也不敢真的把这个太子怎么样,男人比女人的力气也大,愣生生的就被扔在了床上。
慕容勇脸上笑容狠厉无比,狞笑的说道:“难怪你总想着别人,哥哥好好疼疼你,今天过后,你就只会想哥哥了。”
说着就开始扒衣服。萧云初也只能不住的反抗,可越是挣扎衣服坏的速度越快。几下就被撕扯干净。最后她也放弃挣扎了,只能望着床上的纱幔,眼泪汹涌流落不止。
慕容勇吃干抹净之后直接走人,屋内只有撕碎的衣物和一片狼藉的床上。
萧云初半晌才缓缓坐起来,脸色平静道;“来人,给我拿一套衣服过来。”没有人看到她眼底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