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玲也感到很古怪,想了好一阵都没能想明白。
“算了,回去再说。”王一玲摇摇头,“刘晓飞,这地方有点古怪,能不能想办法让那些人别靠近这里?”
“小事情。”我嘿嘿一笑,随即拨打了钱水光的电话。
我让他把这地方以张泉生的名义租下来,但是严禁他的剧组进来工作。
钱水光拍着胸脯保证会办好,让我放心。
解决了这里的事情,我便和王一玲离开了。
这一次南江之行收获颇多,首先我从王一玲那里搞来了许多好东西。其次,确定了邪道士的存在。
可是,伴随而来的又是诸多疑点,这个青春剧组肯定有问题!
在他们剧组租借这套办公楼的时候,能够轻易上二楼的人肯定只有那么几个。
还有,到底是谁和邪道士做了交易?
墙壁里有五个人影,所以被施了邪法的人,绝对不只是陈编辑。
妈的,青春剧组的人是有毛病吗,好端端的招惹邪道士做什么!
虽然到目前为止,青春剧组还没有出现什么人命案子,可是他们早晚肯定会出事。
最为关键的一点,秦可韵明天就要去青春剧组面试了,老子到底要不要劝她放弃这次机会?
一路上,我默然不语。
王一玲见我不说话,好奇的问道:“刘晓飞,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这不是废话么,老子现在乱着呢,你猜不出来,难道还看不出来么?
“恩,一玲姐,你说我一个人能搞得定么?”我有些没底气。
王一玲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对了,什么时候把钱给我?”
“靠!”我懒得跟王一玲说话。
这女人在刚见面的时候,是个酷酷的闷蛋。可是稍微熟络一点,她就会变成一个毫无说话技巧的讨厌鬼。
我们返回王一玲的家,顺道我取了一万一千块钱给她。
拿着厚厚一叠钞票,王一玲笑得那叫一个夸张,典型的财奴脸孔。
一到家,她便跑回房间把钞票藏起来,生怕被王有祷发现。
我把今晚所见的事情跟王有祷交代清楚,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我。
“刘晓飞,你遇到麻烦了!”
“怎么说?”我心头顿时砰砰狂跳起来。
“这是邪道士里最为阴毒的邪魇道人,他们是恶鬼和生人的中间商,通过邪法帮恶鬼完成交易。而交易的本金,是生人的灵魂!”
王有祷冷声笑道,我总觉得他有点幸灾乐祸。
“当然,若是普通的邪道士倒还罢了,可是邪魇道人作为恶鬼在阳间的代表,他们背后往往站着一尊邪灵,甚至是邪神。
刘晓飞,你考虑清楚,是否要跟邪魇道人背后的势力为敌?”
王有祷的话深深刺激了我。
是啊,老子要不要因为青春剧组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毕竟,秦可韵还没有进剧组,而且我跟钟雪他们也只是泛泛之交。
可是,当我产生退却的念头的时候,我的胸口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难受的厉害。
我苦思了好一阵,讪讪对王有祷笑道:“我可以试一试。”
“只是试一试?”王有祷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刘晓飞,做就是做,不做就是不做,你在怕什么?”
“怕?靠,谁说我怕了,只是我觉得我一个人的本事有限,万一搞不定,反而会害更多人,岂不是很不值得?”
我撇撇嘴,“王大叔,你别小看我了,哥们虽然没什么本事,但绝对不是孬种!你放心吧,就算老子挂了,也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
我算是看出来了,王有祷这个王八蛋就是在挖坑给我跳。
可是,老子居然偏偏就吃这一套。
唉,我受够了自己这种鬼脾气!
谁知,王有祷两眼放光,猛地一拍大腿,赞叹一声:“好!”
“好什么好,王大叔,你巴不得见我去送死吗?”我不爽的哼了哼。
“刘晓飞,我辈中人斩妖除魔,原本就是一只脚踏入棺材里。你没有丢失我们道门的尊严,这份视死如归的精神难能可贵!”
王有祷居然夸我了,嘿,很难得嘛!
“王大叔,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我也不想的好不好?”我低叹一声,有种骑虎难下的蛋疼感。
“刘晓飞,你放心吧。既然这个邪魇道人是我们南江所出,那么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王有祷扭头一喝:“一玲!”
王一玲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干什么?”
“你跟刘晓飞去滨海,协助他破开青春剧组的案子,没有解决,不得回来!”王有祷的口气不容置疑,充满了大男子主义。
王一玲有些不愿意,“可是,我最近……”
“你手里的案子我会去处理,你马上就跟刘晓飞走!”王有祷仿佛巴不得女儿滚远点。
王一玲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苦叹一声,点了点头,“知道了。”
说完,她便回房间里收拾东西。
王有祷面带古怪的笑容,我总觉得他今天的决定里似乎有什么阴谋。
我和王一玲被王有祷赶出来了,现在已经九点多了,我没身份证,根本找不到地方住,只好取了几百块钱,忍痛打的返回滨海。
等我们回到帝皇酒店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本来我打算再开一间房,谁知不仅开不了,反而我的套房也被退了。
我大吃一惊,打开手机一看,只见上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和一堆短信。
这些电话全是秦可欣在王一玲布置符阵的时候打来的。
当时为了避免意外,我特意关掉了电话,没想到秦可欣居然因此大为恼火,甚至跑到帝皇酒店来撤销我的贵宾卡。
我连忙给她拨了过去,谁知这女人打死也不肯接,挂断我好几个电话。
没有办法,我只能提着帝皇酒店退回来的行李箱,返回平民巷家里。
等到我回家的时候,已经到午夜了。
王一玲把东西随便一放,连灯都没开,便说肚子饿,想吃东西。
其实我也饿得够呛,便和她到外面找吃的。
这个点已经不早了,除了三岔口外的几家大排档,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
“算了,就这里!”我指了指一旁的路边摊。
路边大排档,俗称平民版的满汉全席。
麻辣烫、烧烤、小炒,只要是能喊得出名字的,他都能给你做出来。我肚子饿得不行,自然不会叫炒菜。
这家大排档布置简陋,随便搭了几个塑料蒙古包,一根电缆照明灯,木桌子边上放着小凳子,灶台就摆在路边上,一旁停着辆三轮车里面满是蔫蔫的菜。
我走近一个蒙古包,里面的飞虫肆虐,绕着照明灯碰个不停,仿佛在寻找最纯洁的真爱。
角落点了两坨蚊香,可惜效果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