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小心!我怀疑庞德想要对我们动手!”
徐晃扭头看着夏侯悙冰冷的说着。
这三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自接触到庞德以来,他的心中总是浮现一抹冰凉,尤其是这几日,庞德恍若是督军一般,根本不让战士们有足够的修士时间。
每当徐晃也和他争辩的时候,庞德总会以十日灭董为由,使得徐晃根本无法反击,若是拖延了时间,以曹操的秉性,自然不会危难他,他会麾下的将士,总要有人受苦。
毕竟,大军出兵,一切都是算计好了的,稍有差池,便会毁于一旦,不仅计划要从新制定,恐怕还要折损了一些人才。
幸而在大军来到长安城下的时候,庞德忽的来和徐晃商量,为了让大军有足够的时间将长安财富整理出来,也让士兵有时间将内中的敌人全部抓住,建议大军入城且封闭四门,直到城内的敌军全部被杀干净之后,在开门行军前往别处。
长安城太大了,五万人若要全部控制,却不是一日时间,便可以完成,徐晃本想等破城之后,便带兵去攻击别处,这里留给一队士兵还有屠神营来灭绝,此番庞德的建议,让他不由一动,竟答应了下来。
连夏侯悙都没有一丝的反对,他们深深知道,用疲惫之军作战是多么危险的事情,故而也想趁着大军还未彻底的疲惫之时,让大军在短时间内休息过来,以利于今后面对董卓的大军作战。
“杀!”
一声令下,大军缓慢进行,前方的阎行一部,也开始朝着这边杀来。
数万人的大军奔驰起来,场面极为壮观,就连徐晃在一刻也是心头激荡。
然,便那在阎行大军冲击起来的时候,于阎行后部的一支军队,竟然直接对着自己的兄弟砍杀了起来。
诡异至极的景象,也在长安城的内中不断的出现,
尤其是以十六处城门,每一处都上演着兄弟相残的景象,场面更是壮观不以。
吱呀!
禁闭的长安城门,被悄然打开,将内中的一切都展现出来。
那是一片混乱的景象,无数穿着布衣,手拿刀剑的人,正在四处追着士兵砍杀,有的士兵更是追着大臣砍杀!
“天要亡吾……”
城外,战阵前将要和夏侯悙碰撞在一起的阎行,扭头一看,心头一片冰凉,不由高声喊着。
噗哧!
夏侯悙一马当先,手中长刀无情落下,将微微失神的阎行一刀斩于马下。
“冲!”
曹军一见敌军大乱,顿时来了行至,杀起来更是使出了十万分的力量。
在中军阵营之中的徐晃,眉头微微皱起,不由冷声说道:“孔三平的人,真的这般的多么?若是如此,必须让主公,对于各城之人进行严格审查!”
于此同时,在长安城的另外一门前,负责从侧面诱敌进攻的庞德,正大摇大摆的带着五千人马进入城内。
当城门关闭的时候,庞德看着那守城的将领,冰冷的说道:“传我命令,待曹操大军入城之后,将城门彻底封死!告诉兄弟们,该演戏的演戏,时候到了别忘了去聚集点,我可不会等人!”
“诺!”
那士兵赶忙抱手恭敬的说道。
庞德点头,摆了摆手让那士兵退下传令,带着士兵朝着城中行去。
不过他们并未马上对城中的董卓之人进行杀戮,而是悄然朝着城中一处院落内行去。
吱呀!
在一个破旧的府院门前,庞德带着两人推开了大门径直走了进去。
而被他带入进来的五千士兵,则是由副将带着朝着夏侯悙进攻的东门方向行驶而去。
“庞德,你太嚣张了!曹军之中的徐晃和夏侯悙可不是常人,他们已经有所警觉了!”
一个人自内中一侧的大树后走出,他穿着一身布衣,额头上却是纹着一个‘六’字,整个人看起来宛若是将死之人一般。
可庞德并不认为他将要死了,反倒是觉得对方十分的可怕。
“我奉了主公之命,前来向你索要常山方面的情报!”
庞德看着这人,抱手行礼,却是颇为恭敬的说道。
布衣男子哈哈一笑,自怀中掏出了一个锦盒,直接扔给了庞德,语气之中带着一抹叹息的说道:“我服药的这段时间,手下办事不力,没有将传报传送回去,使得常山方面已经对我生出了疑心!这些情报得来不易,今后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在得到了!”
“马六,这句话最好不要和主公说,你是知道的,他最讨厌没有用的人了!”
庞德看着马六,沉声说道。
不错,哲人便是马六,不过他已经不是原先的马六了。
马六微微一笑,看着庞德说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当初若不是为了救你,我又如何会如此!……哎!这也是命,本来我想让你成为楚河的大将,却不料阴错阳差,被他捡了便宜,还将我弄成了这般模样……不过,说到底,我对楚河还是有情的,我只有一个要求,告诉主公,不要杀他!”
“和我说没用,你自己告诉他去吧!城门将破,让你做的事情可算完成了么?”
庞德看着马六摇头问道。
马六叹了口气,点头说道:“去吧!将他们引入城中,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将身处在万鬼群众!今日过后,这天下将出现一个群尸的国度,真是期待,看一看天下将是何等的震惊!”
“走吧!”
庞德无趣的看了眼马六,摇头说着,转身朝着门外面行去。
……“杀!”
城外,夏侯悙在前方董卓叛军的带领下,一路势如破竹直接进入到了城中。
五万大军,一进入城中,便开始了疯狂的杀戮。
城门下面,大门缓缓关闭,徐晃并未离去,而是带着一百多护卫,朝着城头上面行去。
“将军,如此雄城,今日过后,便是他们的地方,真是可惜啊!”
一个亲卫抱手对着徐晃说道。
徐晃转身,看着火光通天的长安城,心中泛起了一抹激动的时候,也在暗暗警惕,他的心头总是在莫名的跳动,这是危险临近的时候,方才出现的警兆,这种感觉,向来不曾错过。
“公明,为何再次长吁短叹?”
一个声音自徐晃背后响起,却是庞德提着酒葫芦缓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