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二人已经同床共枕了,自然也能说明那昭华抵不住诱惑,若他真的爱你,怎会连小小的迷情香都抵制不住,女儿,你快醒醒吧。”夫人继续说道。
说完这话便一个劲的摇晃着秀秀,夫人恨不得用一盆凉水把她浇的清醒。
“啊!”秀秀的脑袋瞬间疼了起来,像遭到千万重暴击一样,难受的要死。
一边嘶吼着一边将夫人的手甩开。嘴里不停的说着:“是你将我害到如此地步,我恨你,我恨你,你不是我娘,你给我出去,出去!”
秀秀的神经已经被完全刺激,此时的夫人已然吓坏,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思量对策之际,便被秀秀推出了门外。
“秀秀,你开门哪。娘亲也是为了你好。”夫人在门外担忧的说道。
“你走,你走。我不认识你,你给我走呐。”秀秀大声吼叫着。
啪!啪!
屋子内传来一阵阵刺耳的声响,她在里面不停的摔东西以此来发泄。
夫人心里想到:既然事已至此,那么也只能如此了,让她发泄发泄也好,总归是不能憋着,等发泄完了,也就想通了。
夫人心里如此想着,便走回了里屋。
隔了许久,便听不到里屋传来的声音,夫人心想,秀秀一定是安分的睡着了,便没有去想太多。
直到第二日清晨,夫人去敲门叫她吃饭,敲了许久的门仍然没人答应。
夫人不禁感到生气:这孩子还跟为娘的生气呢,真是好不懂事。
夫人便开口说道:“随你吧,不吃饭饿死也好。”一时便甩袖而去。
到了傍晚,村长耕作回来,看不到宝贝女儿便询问起了夫人,夫人感觉不妙,才慌慌张张的去到女儿门前,仍然无人作答。
村长着急之下用板凳砸开了门窗,跳入屋中。
南菻嫣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想必后来之事大家也都知道了。
村长这此生都难以忘记那样画面,整个屋子凌乱不堪,大小的玻璃瓷片布满了地面。
秀秀就趴在桌子上,手边有一个倒着的杯子跟一包白色粉末状的物体,村长走近一看,脸色苍白,吓得晕了过去。
那白色粉末正是村长亲手研制的毒药,从未想过,竟然这毒药绝了女儿的性命。
而村长夫人咿咿呀呀的叫喊了几声立马休克了过去,待她醒来之时,自然受了刺激不能言语,村长自是以为是他害了女儿,所以一直都对夫人抱有愧疚的心里。
这三年里,对夫人百依百顺,生怕让夫人伤心难过,可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让夫人真正的快乐起来,村长自然知道夫人想要的是什么,但是却无法让她得到。
直到南菻嫣的到来,村长便看到了希望。只是四五日之短,夫人竟能这般开心,想必是想女儿想疯了。
待南菻嫣将所有之事全部说完,村长整个人已经晕厥过了节两次。
而夫人则是软摊在地上,旧事重提,南菻嫣带着所有回忆重温了一遍当时所场景,秀秀之死的场景不停的从脑中闪过,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是不停的叫喊着,嗓子又险些哑了。
想必三年前,村长夫人便是如此不会言语的。
一时上下,村民们又开始了讨论。
“哎,真是没想到村长夫人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竟能干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来”。一位雍容粗俗的妇人说道。
“谁说不是呢,就连她自己的女儿都不肯放过。”一个清瘦的女子搭话应到。
“真是造孽啊,也不知道是否上辈子做了缺德之事。”
“哎,说那些没用的做些什么,事到如今,她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两个妇人唉声叹气的说道。
“可是这南姑娘如此聪明乖巧又懂事深明大义,既然认做她为母亲,她又何须这般呢。”
“王嫂,你有所不知。那村长夫人自是自私之人,她必定想要把南姑娘就在身边,可是南确是有一番抱负之人,岂能留在我们这山村,自毁前程。”
“恩,你说的有道理。另一位妇人点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观点。”
这个时候村长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走到南菻嫣面前,开口问到:“丫头,你是从何得知这些的,你方才所说的证据又从何而来。”
村长眉头紧锁,严谨的问道此话,他不是不相信南菻嫣,只是这件事情涉及到他最疼爱的女儿,他不得不上心。
哪怕是关于秀秀的一件遗物,他也会好好保存。
南菻嫣抬头望着村长,目不斜视,仔细思量了一番该如何回答。
扭头走向魉,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说道:“魉,把我的小口袋拿来,就是我前两日放于你处的”。
魉蒙圈了一下立刻反应道:“南姑娘是说的前两日在秀秀姑娘屋中所发现之物?”
南菻嫣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正是那物,拿来与我吧。”
魉听罢这才将肩膀上的报复取下来,从囊中翻找了许久,拿出来一块公公整整折叠的方巾,递与南菻嫣。
南菻嫣接过方巾之后将它放到村长手中。
南菻嫣说道:“父亲,这块方巾是秀秀在时的随身之物,她那日思量了许久最终决定离开这个世俗躁杂的世间,首先她用地上的碎瓷片割破了手指,写了这封绝笔血书,而后将这块方巾藏于床底,最后服毒自杀。”
南菻嫣继续说道“之前时日,我的玉耳坠丢了一个,我寻它之时发现了这封血书,本想将它交给你们,但是后来思量到,村长与夫人现在已经不易,何苦再为你们徒增烦恼呢。”
“不如这块方巾就让我带走,把她所有的怨气一并带走,而夫人已经为此得到了惩罚,想必她心里痛失女儿再加上愧疚,日后必定会苦心做一个吃斋念佛之善人的。”
“可是未曾想今日所发生之事,牵引了这多事情,菻儿也是被迫无奈,才将此时抖搂出来,若是引起父亲的伤心了,父亲莫要责怪菻儿。”
南菻嫣对着村长说了一番话,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歉意。
她总觉得是因为自己来到了村长家里才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给村长家带来没必要的烦恼。
本想此事可能会隐埋在床榻之下,不被人所发觉,可如此一来,倒像是南菻嫣亲手打破这种安宁。因此心中万分愧疚。
“哎,丫头呀,这事怪不得你。”
“就算是此事不被你发现,终有一日会被我发现,到那时,我可能一下便会休克过去,去阴曹地府寻我那可怜的女儿了”。
村长语重心长的对着南菻嫣说道,还轻轻的抚摸了南菻嫣头发一番,就像是自己的女儿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样。
村长承认,他是真的很思念秀秀,就像这般出现幻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南菻嫣,你既说这血书是我女儿秀秀而写。可是你并未知晓我女儿秀秀自小便不会写字,何来血书之说,这分明就是你使出来的鬼把戏,在这里迷惑众人,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夫人开口说道。脸上露出阴狠的表情,她现在已经恨不得自己能亲手掐死南菻嫣,再不想看她这副嘴脸。
也不知前几日怎能与她相处如此之好,现下想来,在一匹饿狼犀击主人之前,都会势必讨好一番。如此才能给主人沉重的打击。
南菻嫣冷笑一声,扭头对她说道:“你我也是母女一场,你又何必如此出口伤人,伤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哼,母女?你别给我提这两个字,你不配。”
“这些天,你不过是陪我做戏罢了,同情我,可怜我,我都不需要。”夫人无情的回应着南菻嫣所说之话。
“村长夫人,我不知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
“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你还在怀疑与我,是陷害你,难道这些事情都是我所编造的么,你自己究竟有没有做你最清楚不过,又何须前来问我。”
南菻嫣说完此话便将头扭向一边,不做应答。
而夫人也在一旁接近疯狂的瞎吼:“既然如此,你倒是给我解释呀,你不是巧舌如簧么,你怎么……”
啪!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在夫人另外半个脸颊上。
众人震惊,不知所事。此时村长这一巴掌下去,夫人的嘴脸都流出了血。
“混账!你还不给我闭嘴,莫要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村长厉声呵斥到夫人。
而夫人已经崩溃,不停了用手拍打着村长,险些抓伤了村长的脸。
夫人同时还嘶吼道:“你怎能相信那南菻嫣所说之话,我们女儿并不会写字,你可是忘了。”
村长听到这里便更加来气,一把甩开夫人,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襟。
村长继续说道:“你不配做我们秀秀的娘亲,是,她自小便不会写字,从出生下来右手便有些不敏感,不能像常人那样写字。”
“可是这孩子天生聪明,刻苦勤奋,喜欢读书写字,可你是如何说得,你说小姑娘家家迟早要嫁个如意郎君,女子无才便是德,学那些四书五经三从四德做些什么,还得专门请私塾来教,又是一大笔银两,家里尚且不富裕,哪能把银子都给她花了去。”
“正是这样,我看到秀秀每日每夜的在屋中哭泣,我这个当做父亲之人自是心疼,既然你不让她学,那我教她便是,我也算是认得几个大字,于是我们父女二人就只能趁你不在家之时偷偷练字。”
“可我们秀秀学的很快,不久便认识了很多字,可是她怕你有所察觉,事后怪罪与我,她不忍让我们二人为此争执,所以便一直假装到不会写字,她如此天生聪颖,有着常人难及的脑力,正是这样一个有用之才便硬生生的让你给葬送了。”
说到这里,村长停了下来,夫人则是泪流满面,想必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女儿了吧。
村长继续说道:“你有所不知,以你的性格,秀秀从小就不敢跟你有过多亲近,即便是有事也是跟我商议。”
“因此,我更懂她心里所想是什么。自然,我教她学的那几个字不足以让她能写出这封血书,但是她所深爱之人是前村的秀才昭华。”
“那男子也算是满腹经纶,难得的栋梁之才,那秀秀所学的字想必就是他教的。待我仔细调查一番也觉得此人可以依靠,正想与秀秀喜结良缘之时,秀秀却离我而去。”
“正当痛彻心扉之时,你却因痛失女儿而导致口哑,我也无心再去追问此事,只是一心一意的照顾与你,并且对你存有愧疚之心,一直不肯原谅自己,因我所制毒药害了秀秀,可未成想,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我恨不得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