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洛!篱洛!别怕!我来救你!”
诺哈拉不管胸口上刚刚愈合的枪伤,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门撞开。他冲进病房把在床边扼住篱洛嘴巴的宋阿姨一手推到在地。当篱洛看见诺哈拉站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的眼泪哗啦啦地从两眼流下,她多么想冲进他的怀里,去依偎他,享受他的保护。
篱洛的双手双脚紧紧地被缚在床上,诺哈拉逼宋阿姨把钥匙交出来,让她去给篱洛打开手铐和铁链。当篱洛得以释放的那一刻,她冲进诺哈拉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泪流不止。
“对不起……对不起……诺哈拉,对不起,当年是我父亲以原谅我们一时冲动为幌子来把你引到酒楼,把你灌醉,然后趁着你醉倒,我父亲偷偷拿起你的手指印了指纹在我们的离婚协议上,当时父亲拿着这份协议找到了我,他说你收了他一百万的支票,就签了这份离婚协议,并与父亲承诺我们俩以后再无瓜葛,我当时把这份离婚协议拿在手里,我不相信……不相信你会这样做,我在洛杉矶消失三年,让你以为我死了,让你为自己的绝情付出失去我的代价,直到后来我才明白,这是我父亲和莫擎的阴谋,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无知让你一直都这样痛苦……”
诺哈拉紧紧地搂着篱洛,仿佛搂着自己的全世界一般。
宋阿姨从地上爬起来,拿起电话打给莫擎。莫擎知道这件事之后把电话一甩,穿上黑夹克,拿起一大串钥匙,匆匆走出大门开着跑车狂飙到医院。
“篱洛,你跟我走,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篱洛哭着点了点头,诺哈拉把她从床上扶起来,扶着她走出病房。宋阿姨马上跑过去抱着篱洛的大腿狂哭,阻止他们离开:“莫夫人,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走好吗?我把你锁在这病床上也是迫不得已,你要是走了,莫先生……莫先生他不会放过我的!”
篱洛左右为难,他知道莫擎生性脾气暴戾,她真的无法想象在她擅自离开之后,这个有着三个孩子的老保姆在病房里会发生怎样的“惨案。”
“想走?”
“做梦!”
正在踟躇间,突然莫擎踏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来,满脸邪乎的气息。他一把抓住篱洛的手,把她从诺哈拉的怀里拽到自己的身边,对着诺哈拉说道:“诺哈拉,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了!她肚子里的种不是你的,而是我的!你休想把她和我的孩子带走!”
诺哈拉的双眼怔了一下,指着莫擎说:“你好狠毒!你知道她怀了你的孩子,你却还要拿着铜镣铁铐把她囚禁在床上,让她连走动一步的自由都没有,你怎么能对她这样!”
篱洛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下,她的眼眸情地看着替她喊屈的诺哈拉,莫擎受不了她用这样的看着别的男人。便一手狠狠地抓住篱洛的脖子,双眼如同两团怒火一般对着篱洛的双眼,两排牙齿几乎要把彼此咬裂:“你看够了没有,他可怜你,替你说话你觉得很感动,很幸福是吧?”莫擎的怒火燃烧到了极点,她反手一掌“啪”的一声便把篱洛摔倒地上。
诺哈拉看见他对篱洛如此狠心,便忍着伤口的疼痛冲上去狠狠地一拳朝着莫擎的下巴打去,莫擎稍不注意便摔倒在地,脸庞顿时淤青,嘴角还流下了一丝血。他用力地拧过头来,脖颈上的骨头发出好似断裂一般的声音。他伸出长长的舌头,如嗜血的魔鬼一般将嘴角的血迹舔去,狰狞着面孔从地上站起来,迅速地一记重拳朝诺哈拉的伤口狠狠地击去。诺哈拉一手抓住他的拳头,轻轻一拉,一闪身,便把莫擎放倒,莫擎踉跄了一下,撞到了白墙上,顿时,一滩血红通通的血迹便印在了白色的墙壁上,在空气的印染下,瞬间变成了暗红。莫擎不甘心,便整个人冲上去,抱着诺哈拉,两个人踢翻了桌子,打破了桌子上的玻璃瓶,两个人滚在玻璃片上,狠狠地厮打着,彼此也不放过彼此。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住手!”
篱洛看着他们俩为了她狠命往彼此的致命处厮打,便着急地不知所措。
陆秀琪回到了病房,发现诺哈拉不见了,便着急地到处去寻找他。路过楼梯的时候,她听见一阵激烈的厮打声正从楼上传来,那个厮打惨叫的声音虽然混杂着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但她还是能清楚的听见其中的一个声音非常地像诺哈拉的声音。
她的心里一颤,一阵不安绕过她的心头,便立刻跑上楼去,循着那个厮打的声音找到了八楼1号病房,当她站在病房门前的那一刻,她看见惊恐地发现诺哈拉正被摔在地上,另一个男人正拿着一个大玻璃花瓶朝着诺哈拉的头部冲过来!
“诺哈拉!”
陆秀琪和篱洛异口同声惊恐地喊着正在面临危险的诺哈拉!陆秀琪快步跑上去撞开刚想跑上去篱洛,一个飞窜扑到诺哈拉的身上。
“哐啷!”
一阵鲜红的血流流过陆秀琪的额头,浸透了诺哈拉的衣襟。
“陆小姐!陆小姐!陆小姐……”
陆秀琪朝着诺哈拉傻笑了一下,便晕厥在诺哈拉的胸口旁边。
“快……快去!叫医生来,叫医生来!”
诺哈拉看见陆秀琪的头部血流不止,像疯了一般忍着身上的伤痛,抱起陆秀琪往楼下的急诊室跑。
“让开!让开!”
篱洛被焦急地诺哈拉撞倒在那摊染着红血的墙壁上,看着诺哈拉抱着陆秀琪的背影,渐渐地远去……那一瞬间,整个1号病房恢复了沉静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