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要求。”
事到如今夏清末算是认命了,仰着脸,看着空空荡荡的屋面。
语气里的情绪也被一丝一丝的抽离开去,只剩下语调的起伏。
“哦?”穆轩年蹙眉,冷眼瞟去,“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说要要求?”
“就是因为没有资格。所以也不差这一句。”夏清末动了动嘴,侧过头,对上了穆轩年那双看不透的眸子。
她想知道,她现在处的地步到底是什么样子。
她不想傻到什么都不知道,就赔上了一条命,稀里糊涂的带着这个蛊。
“你说。”穆轩年挑眉,就当是听说戏人那样的随意。
听听而已,愿不愿意答应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这样想的同时双眸也暗自打量起来眼前这个人来。
夏清末,情报里那个混着两国血缘的女子。
夏清末的生母本是此国西面的邻国皇亲国戚之裔。
当年夏丞相年轻才华,又担任丞相一重职,也就与其联姻了在一起。不出一年就有了夏清末。可惜,此人生下了夏清末之后就一病不起,也淡淡被人遗忘起来。
据府里人的话,这夏清末是及其柔弱的一个小姐。
今天看来倒也有分骨气。
不过,她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吗?他,不信她与这件事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关联。
“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会事情。你和太后。”
夏清末抛掉了敬语,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了出来。
却见穆轩年眼中淡淡浮现出一股狐疑的态度,便冷笑了一记,“就当是我做戏,你再说一遍,不可以吗?”
“……”穆轩年沉默,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腾升的冷淡似乎比他还做的足,难道,她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皱眉,淡淡开口,“好。我便和你讲。谅你是知道了也无用。”
夏清末看了他一眼,深深的一眼。
“当今太后夏沫歌并非我亲生之母。”
穆轩年摆了摆手,从暗处便出来一个黑衣男人,为他端来一把椅子。
穆轩年一挥衣袍,稳稳坐下,“夏沫歌的亲生姐姐大过了她六岁。十五岁那年便进宫服侍了先皇,并坐上了皇后之位,怀有龙嗣。这人,便是我生母。于生我之日崩血而死。先帝爱妻入骨,迟迟不愿宣布皇后死去的消息。随后的一年,忽而无意中看到了夏沫歌便什么也不说的认定了她就是死去的皇后。”
“随之,夏沫歌登上了皇后之位,替了我生母的一切。在外公布就说是皇后生病一年后终好。谁知道这女人不甘心做个替身,对了权位之事也心生了欲望之情。简而言之,就是这样了。”
穆轩年挑眉,看了一脸没有反应的夏清末,暗自勾唇一笑。
就仅仅是这样?夏清末细细咀嚼着方才穆轩年的话,‘简而言之’恐怕是吞掉了不少的主要细节。
他为何体弱多病,他筹谋了这件事多久,太后为什么想要专权,当今朝廷上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他为何提起往事一丝感情都没有,为何生母的一字都不透露。
这里面,是藏了不少往事了罢。
夏清末自知,在问也得不到什么东西,她现在还是被人收于鼓掌之中的傀儡,凭什么去知道那么多。
“躺了那么久,听了那么多,不要以为你自己还很闲适。”
穆轩年倏尔从椅子上腾起,‘唰’的一记瞬间到了夏清末面前,寒冷如冰窖一般的手死死捏着夏清末的下巴,可以听到‘咯咯咯’的骨头之声。
“你最好乖乖的不要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咳咳。”夏清末被他的力道弄得疼痛不已,蹙着眉头,却是毫不畏惧的对上他嗜血的双眸。
“你有一个任务。”
突然穆轩年松开了紧捏着她下巴的手,轻轻的触上了夏清末的脖颈,似笑非笑的凑到了她的耳边,挑逗的吹了一丝气息,“弄到穆羽昂手中的兵符的模子。”
“你要我怎么做?”夏清末扭开了他的动作,脸上的苍白多于那一刻的绯红。
“怎么做?”穆轩年一撇手,离开了夏清末。
“你得自己想啊。”
慵懒的一笑,转身便走出了夏清末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