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什么意思?”喻可沁把脑袋一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谁知她现在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你现在装糊涂是不是为时已晚了?”凌朔有些好笑,没想到不冷静的女人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喻可沁拿眼横他,又见他一头短发被温水淋得缕缕的支楞垂了下去,脸孔上也兜着水汽,轮廓更显清俊,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堪堪的对上他的目光。
她略微侧脸,看向他身后的浴室,蒸腾的气体还未散去,迷蒙的好看极了。
那男人抿着嘴角,似乎笑了笑,视线从她的脸上下移,绕到她的胸前。
喻可沁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白色的衬衣在光线的照射下,像透明的薄纸帖服在身上。
感觉到男人的眼神,她不自在的轻轻用手掩了,空气变得又湿又热,她往后退,碰到身后的墙壁。
凌朔走近了,神色平淡道:“别遮了,又不是没看过!”
随即又道,“这衣服质量不行,去买几件好点的。”
这一番话硬是把她的脸吓红了,喻可沁沉住心,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看着他,悠然自得的问:“你给我买么?你买了,我就把这件扔掉。”
听见这句话,不知怎的,凌朔竟然笑了,他轻轻压过来,见她脸颊润红,鼻尖隐隐的沁出了汗珠。
他便想要伸手去抹,手指顺着她的嘴唇,下巴下颚,慢慢点到了她的领口,将它微微扯开了些:“扔它做什么,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凌朔握着她的手腕,缓缓的靠近她。
两人之间离得很近,喻可沁几乎要被他揽进怀里,呼吸里都是眼前男人的气息,她使劲的要抽回手,终究不敌,心里一急,张口就说:“别逼我,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咬?咬哪里?”
这下子她是怔住了,结婚两个月,见面不过尔尔两三次,她竟然不知他的脸皮居然要比城墙还厚。
不要脸的臭男人!她的脑中突然蹦出了这句话。
凌朔靠了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周遭的男人气息也越来越重。
她的心跳渐渐急促起来,喻可沁不由得想要推开他,她用手紧紧揪着他胳膊上的衣料,往后仰了仰身子,后脑勺猛的磕到身后的白色的瓷片上,她头晕脑胀的开口:“疼,好硬啊。”
凌朔突然用手重重的抵在她的肩膀上,在她的耳边嗤笑道:“哪里好硬?”
她立刻涨红了脸,下意识的说出一句:“流氓……”喻可沁却没有发现,她的那句“流氓”更像是娇嗔。
话音未落,他的唇却凑了过来,她退无可退,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凌朔看了她一眼,勾起一抹脑子察觉的微笑,又往她身后瞧了瞧,一把抓住她的手带了过去:“仔细看路,别把脑袋撞傻了。”罢了,便松开了她的手。
喻可沁猛的睁开眼,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才发现身后的墙壁上有一排挂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装在那里的,如果刚才自己再退后一步,恐怕现在脑袋上定然是一个肿痕了。
她心里拧着一口气,紧绷着神经,就怕他光天化日之下一时做出什么事来教人不得不扯破脸皮,这会儿见他这样,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人家只不过是不着痕迹的撩拨,而她却有了大动干戈的意思,相较之下,还是她的道行浅了些。
凌朔看着她,带了点戏弄神色,将先前同她相握的那只手放在嘴边作势轻咬了一下,低头笑道:“做什么慌成这样,我还真怕你变成一只小刺猬呢!”
她的脸颊微热,嘴里说道:“我回房间去了”,她一边暗自烦恼,一边又顾着防范眼前的男人,全没在意周遭也许细小的变化。
喻可沁的衣领垂了下来,露出一道半大不小的口子,昨晚两人****的痕迹便露了出来。
身后的男人收敛了笑意,神色莫测,在她即将进入卧室的时候说了一句,“以后,不准再去公司了!”
喻可沁的身子僵了一僵,是啊,她差点都忘了自己现如今这副模样究竟是谁害的了。
呵,原本以为依靠她的能力,杨总他该是不敢动自己的,却因为她名义上的“老公”要了她,竟然起了色心。
可是,她不去公司还能去哪儿?难道要让她在家里养着?她可做不到。
喻可沁的指甲陷进肉里,指间微微发白,她压抑着自己内心云涌的愤怒与不甘,仍然不做表态。
没有听到回答,凌朔抿唇,这样的反应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提腿,就要绕过对方,谁知喻可沁竟然不动,硬是堵在了门口。
凌朔挑眉轻佻的捏住她的下巴,“你也不想爷爷知道你的好事吧?”
他这是在威胁自己?
喻可沁心里叫嚣着,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可明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就这么僵持着。
其实她一点都不怕他,只是家里那边,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害得亲人为难,毕竟当初,这也是她自愿的!
“嗯,我知道了!”她淡淡的回应让男人更加感兴趣,幽邃的眸子不动声色的幽深了一些。
喻可沁捏紧了拳头,她一定要回公司一趟,从现在起,她不想,也不会再处处忍让,当初以为只要容忍就能得来杨总的一丝眷顾,如今看来,是她想得太多!
她对那个上司一点点堆砌起来的失望最后变成绝望。
她已经对他失望透顶了。
“在此之前,我还是想要回一趟公司,处理一些私事,办完之后,我以后都不再踏入一步!”她信誓旦旦的向男人保证。
是吗?凌朔勾起嘴角,还在挑衅她的自尊心,“不必了,你去了也没有用!”
他知道她的想法,无非就是想要出了这一口气罢了。
“什么意思?”喻可沁挑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轻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的笑容笑里藏刀。
他说完便不再解释,转身扬长而去,黑色的阿玛尼西装在光线下散发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