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安侧着脸,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有些话她早该说了,她一直不想让彼此闹僵,一直想给彼此保留颜面,可是,好像现实状况要复杂的多,她现在还没酒醒,头晕,不想面对他,“乔睿东,可能你比较能接受以男人女人来定义我们的关系,而不是合作伙伴,那我现在就以一个普通的被你追求的女人的身份告诉你,我对我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并没有要接受你的追求,你所谓的解释,只是你单方面想要强加给我的自私的决定,我并不想听,请你尊重我,我说完了。”
她对他的疏远,冷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一直把心墙筑得老高,只是不知她自己还能不能出来。
看她这样儿,他就心疼。
他知道她这个倔脾气,也知道她向来习惯保护自己,现在的保护色怕是更浓了。
她抵触他保护自己已经成了习惯,不管他怎么做,她都不会轻易接受他,但以他对她的了解,一定有一天,她会受不了他,她会忍不住爆发情绪,也许只有那时,她才能真正把他给她造成伤疤掀起来给他看,怪他,怨他,承认他给她的伤,承认他的存在感,以此间接承认他在她心里始终占据着最重要的那个位置,承认她即使在多年以后,依然会如此在乎他。
现在,对于左筱安这个女人,他也只能在这个方面有所企盼。
“筱安,我对你的感情都已经收不回来了,你攥着我的心,起码要给我一个机会拿回它我才甘心,总好过现在这样,你难过,我的心也跟着难过,我好像从来没有对你说过这样的话,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最爱的女人,娶你,是我的人生规划之一,你不喜欢把自己归属任何人,那我就换个方式,我,乔睿东,这一生,只属于你一个女人,谁也改变不了。我说完了,你好好休息,还有这是,兰书刚叫人准备的,你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填填肚子!”
旁边不知等候多久的家丁看见他打了个响指,从走廊尽头推着餐车过来,乔睿东伸手示意家丁推进她房间,筱安本不想接受他的安排,可他已经把她房门推到敞开,自己也迈步进来,看着家丁一样一样把碗碟摆好,又跟家丁客客气气地道了谢,看着家丁离开了,他才对她说:“想跟我制气也要吃东西。”
筱安这会儿还有些醉意,她偏不接受他的安排,“我不吃。”
他瞧着她的眼睛,略微皱了眉头,“别拿你自己来威胁我!”
奈何筱安并不理会,嘴角反而还挂了笑意,并不介意与他对峙。
她也就是喝多了,才有胆子这样;她也就是喝多了,才不知不觉地在眼睛里露出一点儿不一样的地方,她不是铁甲战士,怎会把自己包裹地那么严实!
她这个样子不是挑衅是什么。
乔睿东一步步逼近了她。
筱安虽然没有后退,可是心里有些害怕。
他抬手一把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脸来看她,“我这五年没涨别的本事,就是力气大得很,坏事儿干了不少,有色心有色胆儿,你和我斗也要看看分量!”
他的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背上,收紧,一点点往下游移,直到她腰间停下了,只是来回摸了了几遍,这无疑对她而言是个迫在眉睫的威胁。
筱安浑身不适,推不开他,反被他一转身压在墙角,吻住了。
他早恨不得要她,只是情况不允许,他的手在她身上随着她的身体曲线游移,他不喜欢在女人不想的时候来硬的,他没再向上摸,否则难保控制不住。
筱安本来有点醉,现在更是头昏脑胀。
她真是浑身乏力,使不出劲来,甚至在反抗他的侵犯时,喉咙里不自觉地发出了细碎的声音。
他放开她时,她的嘴唇已经发麻,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近在咫尺。
语气中充满威胁,“好好照顾自己,吃好睡好,下次就没那么容易放了你了,我说的下次应该就是下周一在深圳的见面,你是我们久航的首席翻译,身体健康是必备条件,你不是一直说我不讲理吗,我跟你就是没法儿讲理,很快我们就会再见,别再惹我了。”
他扣着她的下巴,她根本没法说话,貌似他得逞了,起码色心色胆儿都用上了,可他并没那么开心,他放开她的下巴开门,一边走一边******,他不太高兴,她的嘴里除了酒味儿,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味道。
筱安靠墙站着,摸摸自己的嘴唇,刚刚又被他吻了,他的味道,她熟悉,早在小时候就很熟悉。只是在重逢之后的这些日子,更加强化了。
纵然她表现地再冷漠,再强势,再倔强,她的心也不是铁做的,那是她真切爱过的人,那是她曾经当做全部依靠来爱的唯一的男人,她悲惨地发现,他的自信全都有根有据,这才交锋没有几次,她就快要沦陷了,无关乎原谅与否,仅仅是现在的乔睿东,这个陌生的乔睿东,对她而言,就是一个吸引人的男人,他说的话全中了,包括那句,你越是抗拒我就越会拉进你我的距离,自从重逢以后,她的顽强抵抗渐渐被他软磨硬泡地击退。
左筱安,你把话说绝了,说死了,是不是证明你又对他动心了?!
筱安靠墙抱膝坐下来,偷偷掉了几滴眼泪。
她承认自己是失败的,脆弱的,没骨气的,心口不一的,那点儿酒精现在愈发作祟,搅合得她脆弱不堪,她捂着耳朵,想要隔绝耳边不断回响的哪句话,你的睿东,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