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澈摊开手心,躺在手心之中的赫然是一枚戒指。
然而这枚戒指跟普通的并不一样,它是由翡翠制成的,翡翠之上还雕刻着精细的图文,龙飞凤舞连纹路都是一清二楚。
而戒指的正中央镶着一颗月白宝石,在黑暗之中散发着幽幽的光芒。淡色的月光洒落下来,竟然与这个宝石进行了重合。
“王。”
千离千陌不明所以的看着面前的主子,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在这之前究竟干了什么,来到这里的时候便看见他跟睹物思人一样的盯着手中的戒指一刻都不肯挪开视线。
“王这是思春了?”千离冲千陌眨了眨眼。
千陌白了眼自己的同伴,明明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虽然说是长袖善舞但是却白痴的厉害,当然这只是她自己那么觉得。
“大概是……”受到打击了吧。
女性在这方面总是有着天生的直觉,瞧了瞧北寒澈站立的身躯,一如既往的脊背挺直让人心生爱慕,可是这一次竟然有了其他的味道。
千陌也不出声,就安静地站在那里当个哑巴。
“千离,千陌。”
“属下在。”
北寒澈摊开手,手心向下,手中的戒指顿时掉落在了地上顺带滚了几圈。
“走吧。”
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千离郁闷了,原本以为自己的主子会说些什么,没想到会继续闷葫芦。
千离表情纠结,然而千陌用胳膊肘子顶了顶他示意他不要想太多,然后跟在了北寒澈身后。
千离犹豫了一下,偷偷的弯下了腰将地上的戒指捡了起来,借着微弱的光芒细细端详了一下,指尖一个细小的字眼藏匿于纹路之中。
狂。
千离撇撇嘴,他早就想到这是自家主子送给叶轻狂的,所以并不意外。但是如今主子为什么会丢掉这枚戒指,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千离将戒指藏了起来,他决定等哪天去和叶轻狂好好的谈谈人生。毕竟主子为了讨好叶轻狂,可是天天往烟花楼那里跑,要知道主子天生有这洁癖,在那里肯定是不舒服的,而且还有一个就知道喋喋不休的银铃,就算是他也觉得有些头疼。
……
第二日,清晨
叶轻狂从床上爬了起来,每天坚持的通宵修炼让她依旧神清气爽。习惯性地爬起来疏松筋骨,顺带下厨房为家人做了份早餐。
叶轻狂做出的早餐有点偏向现代化,皮蛋瘦肉粥外加煎蛋,顺便还做了几碟小菜,看上去令人食指大动。
古代人向来是早起的,当叶轻狂做完这些以后,家里的人也陆续地起床了。
“叶轻狂小姐亲自下厨?”第一个叫嚷的必然是千离,他大声叫着似乎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看上去就是很好吃。叶轻狂小姐建筑就是贤妻良母谁娶了你就是他的福气。”
“少拍些马屁。”被千离的话给逗乐了,叶轻狂说道。叶轻狂对这个比较乐天派的男人有着不小的好感,至少比起北寒澈来说,他看上去让人喜爱多了。
该死的,怎么自己又想到北寒澈了。
“北寒澈……人呢?”
叶轻狂最终询问出声,不过询问完后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多管闲事,对方去了哪里关自己什么事情?
千离一筷子塞入口中还没有来得及咽下,这下听到叶轻狂的话差点就一口喷了出来。他捂着嘴瞪大着眼睛看着叶轻狂,心想叶轻狂难道是想通了对主子动心了?既然如此那自然是极好:“不知道。”
北寒澈去了哪里,他真不知道。
叶轻狂一挑眉头,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心生压抑,一记眼刀就这么硬生生地落在了千离身上让他一个哆嗦心里直喊无辜。
叶轻狂道:“成天到晚就是到处往外面跑我交给他的任务难道都成了扯淡?”
千离讪笑心想这里不是有自己在吗,但是又不好拆了叶轻狂的台子:“可能是有事情去了吧。”
“但愿如此。”叶轻狂冷笑一声,就这小玩意估计是去找哪个姑娘了?昨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叶轻狂只觉得心生路就差一拳打在桌上以示发泄。
舒香兰圆场道:“算了算了,这大早上的发什么脾气。而且不是还有两个人在吗?少一个人也不是事儿。”
叶轻狂自然是给舒香兰面子的,也只是点了点头。
匆匆吃完了早餐,叶轻狂感觉自己心里的气还是不打一处,就像是吃瘪了一样。
她的指尖轻点桌面,最终一巴掌落下发出了一声拍桌的声音:“千陌,千离,我们走!出去一趟!”
“干啥?”千离眨巴眼睛心想这个叶轻狂小姐也不是什么正常的样子,一不小心就会抽风。
叶轻狂轻笑一声,她的嘴角咧开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明晃晃的让人心生愉悦:
“捉奸。”
千离觉得叶轻狂一直在挑战着自己的心里素质。先是北寒澈就已经很折腾人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叶轻狂,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大牌一个比一个闹腾。
不同于日常的装扮,今日的叶轻狂一身男式白衣,胸前的波涛汹涌也被白布裹了起来掩饰了窈窕的身材。脑后一头青丝高高竖起成为马尾用一根玉簪子加定,两道长眉被刻意画成了剑眉,双目凛然生成令人望而止步。
还真是好一个翩翩公子。
“叶轻狂大小姐啊,你这是又要闹哪样?”千离暗搓搓地搓了搓手,半晌他才反应过来这个动作还真是猥琐至极。
叶轻狂白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的欲望,对着铜镜照了照自己清丽的脸庞,活脱脱的清秀公子哥儿,走在街上一定是回头率杠杠的。
“出去走走,散散心。”叶轻狂拿着一把扇子,说道。
千离自然是不信的,瞧瞧这副盛装打扮,那是散心那么简单根本就是去抓人吧?整的和小娘子去找自己红杏出墙的相公一样,不过可以赞叹的是,叶轻狂的这副样子的确是好看至极,若是那些小女子估计早就已经拜倒在这个人的淫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