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我渐渐恢复意识,我不是被人绑起来了吗?不是还被吊起来了吗?不是被人打了吗?身上的疼痛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我,我身边的这个人不是东宫夏灼!
“我,我对你做了什么?”是池烈的声音,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困惑,我这时瞬间惊醒!
“池烈是你!唉!”我心里像被什么撕裂一般的痛苦,我居然和池烈做了那样的事情!而在意识混乱之前的迷烟我已经猜到了是谁做的手脚了。
“恐怕是颜素和白芙蓉干的好事……”我虚弱地说道,现在的我浑身发疼,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
“对……不起。”池烈他居然向我道歉,他用手轻轻地碰我的脸。
“别碰我!”我突然喊道,现在我心里十分抵触他,甚至只要回想起刚才的画面就会让我作呕。
他吓了一跳,慌忙放下了手。
他们三个人是一伙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绑架了我,我都不该指望他们其中一个人能够帮我逃脱这里。
该死的,我居然做了对不起东宫夏灼的事情,心里竟然会有愧疚感。
不对,我根本不需要愧疚,我在这里受苦受难,他压根就没出现!
应该是他对不起我才对!
“什么声音?”池烈问道,仔细一听居然是人的脚步声,难道是东宫夏灼来救我,不,这个地方想必很偏僻,应该是颜素和白芙蓉回来了。
“我出去看看!”池烈对我说道。
然而还没等他走出去,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阿玺!你怎么会被绑在这里!”
其中的一个人惊讶地喊出来,那个人的声音是如此的熟悉。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他,在我最想要看到他的时候,在我最需要人来救我的时候,那个人不是东宫夏灼?
我心里莫名的难过,东宫夏灼,我的夫君,他在哪里?
“庄垣!还有风尘!你们两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池烈大声喊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风尘和他还是在一起。
“池烈,你居然敢对教主夫人动手,看我怎么收拾你!”风尘怒气冲冲,我听见了他拔剑的声音。
“风尘,你别出手,还是让我来吧!”庄垣的速度更快,他已经跟池烈打斗起来。
“教主夫人,让您受苦了!”风尘朝我走过来,他用剑割断了绑住我的绳子。
他把我放在地上,我坐了下来,风尘开始帮我解下蒙住我眼睛的那条黑布。
我睁开眼睛,立马看到庄垣和池烈正在十分激烈地对战,而很明显的,庄垣手中的剑步步紧逼,池烈吃力地防守着,被迫处于下风。
风尘很是心疼地看着我,他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我的身上。
“谢谢你们来救我。只是,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疑惑地问。
“那是因为,庄垣千里迢迢地从不居城冒死混进狱焚宫,他担心您月圆之夜会有蛊毒发作,想不到倒是遇到了深受蛊毒折磨的我,他就以身相救。随后他向我询问您的下落,我便带他去找您,谁料,您并不在寝宫,而且到处都是被迷昏的教徒,我们便觉得事有蹊跷便出了狱焚宫四处找您,没想到却在这个山洞里头找到您了。”
风尘将事情的原委全部都告诉了我,可是我却开始担心东宫夏灼的安危。
“你们教主带着人马跑去汾水河那里跟白孤鹰决战了,唉,这个白孤鹰怎么还没死呢?”白孤鹰上次我见过,当时的场景回想起来仍是令人心有余悸,不知道那边现在的情况是如何了,虽然东宫夏灼的武功高强,但是倘若这一次是白孤鹰故意设下的陷阱,岂不是很危险。想到这里我的心里越发的烦躁不安。
“白孤鹰上次是有救兵突然赶来救他,才会被他侥幸脱逃的,他居然敢勾结那些虚伪的名门正派简直就是叛徒!”风尘愤愤不平地说。
我心里觉得好笑,这庄垣不也是名门正派,而且还是十二城主之首,现在他自己和庄垣不也是在一起,风尘这句话说的,简直是打脸嘛!
“啊!”正在这时,池烈发出一声惨叫,庄垣的剑狠狠地刺进他的胸膛,随后他的剑用力一拔,血液喷涌而出,池烈应声倒地。
庄垣拿着剑朝我们走了过来。
“他难道死了吗?”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明明上一刻还生龙活虎,而现在却成了一具死尸。
“他该死!所有伤害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庄垣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眼神流露出凶狠的目光,竟然有些吓人。
这是我从来都没见过的庄垣,以往对他的印象不该是如此血腥。
我心里莫名的觉得有点恐惧。
我不敢说我是多么正义的人,但是至少,我从来没想过让池烈死,尽管他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东宫夏灼和我之间发生的事情,他会不会把他碎尸万段,当然,关于他们两个人的武功,我无从得知谁会更胜一筹。
庄垣慢慢地靠近我之后,便不着痕迹地拿掉了我身上那件风尘给我的外衣,他把手里的那件衣服还给了风尘,随后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我身上。
此时此刻的气氛是如此尴尬,我们三个人谁也没说半句话。
“咳咳,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万一白芙蓉和颜素又回来了。”我向来是不爱这种尴尬的氛围,于是我就率先打破了这令人郁闷的沉默。
“教主夫人,这么说来,绑架您的人不止是池烈,白芙蓉和颜素这两个人是帮凶?可是白芙蓉不是已经失踪很久了吗?”风尘吃惊地看着我说。
“唉!确切的说,白芙蓉是主谋才对,而且鬼知道他怎么又突然出现了,我现在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说完话,便艰难地站起身来,风尘和庄垣同时搀扶住了我。
他们两个扶着我走出了山洞,而我总算是得救了。
出去以后,阳光照的我睁不开眼,还有身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可我无暇顾及我身上的伤,我想要快点找到东宫夏灼,告诉他,那汾水河可能有诈。
我该怎么说我要去救他呢?
“对了,风尘,我们先别回狱焚宫吧,我们先去汾水河。”我装作很自然地说道。
“不,你不能回狱焚宫,更不能去汾水河。你该跟我回去!你看看你身上的伤,你要立马回去好好疗伤。”庄垣有些生气地说。
“可是东宫夏灼还在那里,我怎么能不管不顾!”我心里一着急,脱口而出。
“东宫夏灼在那里又如何?这也不关你的事,这是风尘的事情,我倒想知道,你跟东宫夏灼到底是什么关系?”庄垣怒气冲冲地看着我。
“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我不耐烦地说道。
“我刚刚好像听到风尘在叫你教主夫人,你的夫君,你逃婚的那个人就是东宫夏灼对吧?”庄垣黑沉着一张脸看着我说。
“你们别争执了,反正去不居城和汾水河的路是同一条,我们可以一起往那边走。”风尘在一旁忍不住说道。
“这个同意。而且我不需要人扶我!”我不再理会庄垣,摆脱他们两个人的搀扶,自顾自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