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言劲风却略过了她,直接走到了里正面前,轻施一礼道:“里正老爷,相信总有人喜欢捕风捉影搬弄是非。我与这位花氏接触完全是怜她乃是被我家中马车撞死之人的苦主,所以尽量想办法弥补之前犯的错。结果,我觉得有些人想歪了,有些人又借题发挥。”
“您是……”又一个称他为里正老爷的,他心里极为开心,可是听他的意思就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他也听过传言,撞死秦越的那户人家十分有权有势,否则也不会那么快就结了案子。今日一见这位果然非同凡响,秦家与花家竟然却找他的麻烦,简直就是在作,早完把命都给作没了。
“祖居京城,世袭平南侯位,姓言。”
“是平南侯爷,草民参见侯爷,给侯爷您扣头了。”
里正明白事儿啊,这侯位可不是普通的几品官,那是侯位。这整个朝中能袭王袭侯的有几人,大多都是沾着点儿皇亲的。
皇上的亲戚啊,他不跪跪谁?
里正这一跪,这一圈就都跪下了。
花月儿一瞧这周围就自己立着的,想了想也跪吧,鹤立鸡群的人可并不好受。
“起吧。”言劲风在花月儿还没跪实的时候就开了口,她嗖一声就蹦起来了。可是一双眼睛看着言劲风似是第一次见到他一样。
里正老爷这个称呼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会叫的,花月儿心里清楚的很。以前秦越可是手把手教她见到里正要如何称呼,所以当言劲风也称里正为里正老爷的时候她的心莫名的跳了一下。
这也太过巧合了吧,两个人都喜欢称里正为里正老爷?
秦越也就算了,土生土长,对里正有着一定的尊敬很是应该。但是言劲风一个小侯爷,他怎么会也称里正为里正老爷,这就有些奇怪了。
花月儿别的话基本听不下去了,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而同样看着这样的言劲风发呆的就是秦珠了,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这简直是要了人命了。
而言劲风在解释完两人的关系后,就道:“所以,如果有人再要以花氏说事儿,就不要怪我言劲风不客气了。”
他顿了一顿,道:“可有人还有什么说法吗?”
当事人都出面澄清了哪还有人敢有说法?只是他这作派立刻迷得大姑娘小媳妇个个脸色通红,秦珠正是走上前,低着头道:“小侯爷,是我们误会了,您认识我吗?我是秦越的小妹,我三哥他是个好人,他……他……您真的会帮他照顾我们家吗?”
“你们家需要照顾吗?”言劲风抬起头道:“一百五十两,在你们眼里似乎秦越的命根本不值这些吧!”
他没有多说,而是十分帅气的上了马,他认为解决了这件事情花月儿就没事了,哪知道回头瞧了一眼,她竟然被关云峰拉走了。
这情况不对啊,为什么披着他的衣服还能被他拉走?
言劲风越想越不是滋味儿,表面虽然表现得与他们没有半点接触,可是暗里却找人查问了这村中的事。
完全没想到,自己的那个兄弟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称要娶花月儿,并要去提亲,这可是急坏了言劲风,这关云峰不比别人,的确是个很好的选择,若是小妻子真的动了心,他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越想越是郁闷,人虽然回到了别院可是整个人却如心中压了座山怎么也无法轻松的起来。这火气也是嗖嗖的向上窜,正巧玉钏公主来寻他麻烦,因为那只伤她的狼并没有被处死,心中便做了比较,自己怎么连一只畜生都不如了,竟然就这样放过它了。
“表哥,你为什么不杀了那只畜生,它可是差点咬死我。”
玉钏有点小孩子性子,言劲风越是不理会她,她越想找他的不自在。
言劲风有些不耐烦的道:“它不会伤你。”
“可是已经伤了,表哥你一定要找死它,不然我就不依。”玉钏走过来,伸拉住言劲风的袖子来回晃,以前小时候她总是喜欢晃他的袖子,因为一晃他肯定就会无可奈何的答应了。
哪知道这次竟被他闪开了,冷冷道:“公主,这里不是京城,是我言家别院,若你想横着走就回京城皇宫去,那里有的是人娇惯你。可这里,不是你想杀人就杀人,想打人就打人的地方。”
言劲风甩了下袖子头也不回的头了,竟将玉钏公主给惊得立在那里不知如何反应。
从小到大,言劲风与她玩的时候都尽量让着的,虽说不喜欢带她走,但也不会这般大声吼她。以前,她到侯府玩的时候被马摔伤,他二话不说就将战马杀了煮了给她吃。那可是战马啊,当时姑母震怒,打的他满院子跑,可是他却道:“那只是畜生,畜生伤了妹妹当然是犯了大罪的。”
当时她就记得了,这个表哥对自己真心好,宁可挨打也要将害自己的马杀了。所以,在他的身边总有一种小小的骄傲的感觉。
可是越来越大,他就开始躲自己。躲来躲去,到现在竟然为了一只畜生这般的对自己冷言冷语,她不由得大叫起来道:“你不是我的表哥,表哥才不会这样对我呢!”说完就哭着跑出去找锦衣公主了。
言劲风心中一突,没想到最终看出他不是原主的竟然是这个刁蛮公主。可是他不在乎,他有一千条理由反驳她的话。可是现在,他却没有一点理由来请求花月儿不嫁给自己的那个兄弟关云峰。
思来想去,他竟无法再坐下去了。等月黑风高手,他独自一人来到了花月儿的房间外面。
她似乎还没有睡,房间中的灯亮着。田婶有早睡的习惯,可是她却总是要点会油灯才睡。
如今已经是夏天了,所以她的窗子挑着,因为怕蚊虫,所以窗前摆着一盆杂草,据说可以驱蚊的。
他远远的看着里面,直到看着小妻子走到窗前伸了下懒腰。她打了个哈欠,似乎是想睡了。然后轻轻解下了外衣扔在椅子上,然后铺了铺被子就打算上炕睡觉了。
言劲风看得眼睛都直了,她这也太大胆了吧,身上只穿了一件用两根细细的带子吊着的衣服,而且长短只到膝盖而已,动作稍大,就该看到的与不该看到的全都一览无遗了。
她本是位少女,这身段又风流,胸前也鼓鼓的让人很难移开眼睛。言劲风这个身体是个少年,哪受得了这样的诱惑,他竟真的没有移开眼睛,而是呆呆的看的出神,边看边将口腔里的分泌的唾液咽下去,不时的舔一舔自己的唇,但仍然觉得非常的干燥,想到一处泉水细细的饮用品尝。
正巧花月来出来关窗,结果就看到了外面的一对在漆黑夜中晶莹发亮的眼睛,像只狼似的。她差点吓得大叫,等看清来人是谁的时候一只手将自己的嘴捂住,然后拿起一只鞋底想也不想的扔出去砸人。
这小子竟然学会偷看了,真是让人不能忍。
哪知道鞋底被言劲风接住了,他怔了一下竟一步就窜到了窗口,然后想也不想的跳进来。
怕花月儿出声,就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一只手将人提到了炕边。腿一抬,那窗子就给关上了。
花月儿整个人都怔住了,这是憋的太久了要来个霸王硬上弓,虽说心里有点怀疑,可是也不至少进度这么快的先上床再弄明白他是不是秦越的事吧?
可是很快她觉得自己想多了,人家进来只是想给她加件衣服,因为刚刚穿得太暴露了。
言劲风将衣服给她披上后就转过身,皱着眉道:“以后莫要开着窗子穿成这样,被人瞧去多不好。”
“……”又来了,自家人的说教口吻。以前也觉得他这样做很别扭,但当时只觉得他大概没将自己当外人才会如此,现在想想却越发可疑了。
花月儿觉得应该试一试他,于是她轻咳了一声道:“秦越……”
“什么事?”言劲风下意识的答应了,可是马上明白过来她在叫自己什么,一时间竟怔在那里,心中狂跳不止,她难道已经发现了吗?
花月儿也是同样,只是随意的叫出声来,可是他却答应了,难道他真的是秦越。既然是秦越他又为什么不说出口来,害得她一直在想着他?
两个人一时都怔在那里,言劲风张了张嘴,可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一时间急得一头汗。
而花月儿也是满心激动,她觉得自己好似是发现了他的秘密,可是他自己不讲她要如何问?
“你……”
两人异口同声的开口,又道:“你先说。”
又是一阵沉默,花月儿咬了咬牙道:“好了,不说那么多废话了。最近我发现你有些习惯与秦越相同,还有之前叫里正老爷的这个词也一样。我怀疑,你……呃……虽然我讲那些话比较奇怪,但是只是个猜测。”她连穿越都经历了,所以很容易相信秦越可以重生,但是别人不一定会那般想啊,万一将她当异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