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小区显得格外安静。
冯雪收拾完家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了片刻,然后拿起手机给袁文杰打了个电话,找了一个合适的借口请了半天假。随后走进卧室,站在床头深情地望着熟睡中的张啸天,这是她盼星星盼月亮不知期待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才等到了这一天,心中的喜悦无法言表。她脉脉地看着张啸天,心中顿时感到了一股暖流,一种依恃,一份牵挂,一丝甜蜜,一种幸福。心就不由自主地“怦怦”跳了起来,多日积蓄在心底的那暖流,那依恃,那牵挂,那甜蜜,那幸福,在胸中一下子汇成了一股洪流,汹涌澎湃,喷薄欲出。她迫不及待地上了床,不顾一切地把张啸天揽进自己的怀抱,任她摆弄,任她发泄。此时,她多么希望时间能凝冻,就这样永远地相依相偎永不分离,她愿意让世界静止,就这样和他长相厮守日日夜夜地在一起,欢乐共享,患难共当,一起创造一个完美温馨的家。
不知过了多久,张啸天从昏睡中苏醒过来,懵懵懂懂中嗅到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特有的体香,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被冯雪紧紧地抱在怀里,恍恍惚惚中还依稀记得自己醉烂如泥被她抱到床上的情景,一时他面红耳赤,羞愧难当,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天哪!人家还是个黄花大姑娘,自己怎么这么糊涂啊!这真是作孽啊!惶恐中他试着从她的怀里挣脱,没想到冯雪竟然没睡,她不但没有松手,反而越抱越紧,接着她一个大翻身,不管不顾地把张啸天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在他的脸上和脖子上狂吻不停。
二十几岁的大姑娘,正值豆冠年华,可以说是青春活力无限,再加上冯雪那漂亮的脸蛋儿,迷人的身材,晰白细嫩的皮肤,张啸天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忘乎所以地为之陶醉,为之心动,为之疯狂。
一番云雨过后,张啸天才注意到她的卧室布置的特别浪漫,淡粉色的墙面,紫红色的窗帘,大红的床罩、床单和夏凉被都是崭新崭新的。一盆正艳的康乃馨幽幽地散发着醉人的馨香,在这神秘而浪漫的世界里弥漫着荡漾着。
“冯雪,我今天失态了,对不起!......”张啸天为自己的糊涂后悔不已,连连给她道歉。
冯雪却不以为然,她含情脉脉地看着张啸天说:“啸天,你离婚这么长时间,就没打算过再组建一个家庭吗?”冯雪一改往日羞赧和口语,侧着身用胳膊支着自己的头,眼巴巴地看着张啸天。
此时的张啸天,正为今天始料不及的蠢事感到懊悔和内疚,冯雪的一句话又让他惶恐不安,再过两个多月就要和王琳结婚了,在这节骨眼上,说什么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情,免得节外生枝。于是,他故作镇静地叹了一口,说:“我还没有征求孩子们的意见,不知他们同意不同意,以后再说吧。”为了尽快抽身离开这是非之地,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使了一个金蝉脱壳,没等冯雪再纠缠这个话题,他突然坐了起来,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真糟糕!刘总下午让我去公司一趟,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看我这记性,年龄不饶人啊!”他边说边穿衣服。
冯雪好不容易和张啸天单独相处一场,本想与他缠绵一下午的,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坏了她的好事。尽管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可她不敢耽搁他的正事儿,赶紧穿好衣服下床,去帮他抻衣服。
“抽时间回家一趟给孩子们说说吧,一个人过生活总不是个办法,没人关心没人疼爱,回到家也没口现成饭。”冯雪一边给他抻衣服一边说。
“我会考虑的,谢谢你的关心!”张啸天穿好衣服拿起自己的包就往外撞。
“看把你急的,我送送你!”冯雪急忙追了上来。
张啸天本想张口拒绝的,看到她一脸的诚意,又觉得得情义上过意不去,便点头默许了。
进来时,张啸天和冯雪又是说又是笑的,俨然一对久别的老夫少妻,又像一对重逢相聚的父女。此时,一个闷闷不乐,一个心事重重,既像一对冤家,又似两个陌生人。他前边走,她后面跟。当他们走到车前时,张啸天扭头对冯雪说:“冯雪,对不起!今天失态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冯雪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故意不回话,她咬着下嘴唇眼泪汪汪地望着蓝天,似乎受到委屈没地方诉说似的。
张啸天看到她伤心至极的样子,不知是该安慰还是该劝说。犹豫不决时,听到冯雪甩出一句话:“你走吧!不能耽误你的正事儿。”话音未落,她转身向楼道走去。
张啸天像躲瘟神似的从花都小区出来直接回了家。一个凉水澡之后,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愣怔,他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唐突和蹊跷,冯雪是知道自己空腹不能喝白酒的,平时应酬的时候,只要她在场,总是想着法儿为自己独当一面,今天她怎么明知故犯、出尔反尔呢?他思前想后重新理顺了一遍才恍然大悟。自从自己离婚后,她总是找机会找话题接触自己,并投其所好,原来她是别有用心。可她为什么这样做呢?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地挑明自己的观点呢?况且自己的年龄都能当她的父亲辈了,为什么不找个年龄相当的小伙子呢?她是真心相爱还是另有所图?张啸天纠结了半天,最后一咬牙,真心也好,另有所图也罢,很快就要和王琳结婚了,说什么不能再招惹是非了。他想到王琳,心里就忐忑不安起来。
冯雪眼泪婆娑地回到家里,像变脸谱似的,立马又换上一副笑颜,甚至有点得意忘形。这次鱼水之欢对她来说至关重要,在她心里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多次。这紧紧是开始,她要彻底把他征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