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在珏城市一家大酒店吃的饭。两人虽然吃不多,但是,张啸天还是想尽地主之谊,这毕竟是两人以前约定好的。
饭后,两人从酒店出来便上了车。
王琳发动了车后问张啸天:“直接回去吗?”
“不,去给你登记一个五星级宾馆。”
王琳两眼一瞪:“为什么?家里不能住吗?”
“你误会了,我那房子是租的,条件太简陋了,你也都看见了。”张啸天为自己的寒碜而感到脸上火烧烧的。
“我又不是什么高贵之人,今晚就住你那里。”王琳的语气不容置疑。
“你……”张啸天无语。
“我怎么了,把我一个女人丢在宾馆你觉得合适吗?”王琳半认真半开玩笑地瞪着他。
“那好吧。”张啸天无奈地摇了摇头。
其实,王琳这次来珏城压根儿就没想去住什么宾馆啊酒店的,一来给他送钱,二来想看看他的工程。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想和他在一起。张啸天呢,他也不是傻子,他早就巴不得和她在一起,至于张啸天让王琳去住宾馆,那是他耍了一个手段。
他们回到到家,张啸天去衣柜里拿出一套崭新的吊带睡裙。
“王琳,这是我给你买的睡裙,你过来试试合适不合适?”
“天啊,你啥时候买的?”王琳有点吃惊。
“我上次从银都回来看到这个睡裙不错就买了。”
“啊!看来你已蓄谋已久。呵呵”王琳调侃道。
一句话说的张啸天脸像个红关公。
王琳收住笑声接过来睡裙看了看,一本正经地说道:“红豆牌子的,不错!那我试试。”王琳说罢就要脱身上的衣服,被张啸天拉住了:“等我出去再脱。”
“看把你吓的,没见过我的身子吗?”王琳反而把他拽了一把挡在里面:“傻帽儿!我能把你吃了吗?”
“你先换衣服,我去趟卫生间,马上就来!马上就来!”张啸天满脸通红快速走了出去。
王琳脱去身上的套裙,小心翼翼地把睡裙穿上,她扭了扭,又蹲了蹲,觉得很合身很得体,看来他是个心细之人。王琳看着身上的睡裙,想着今晚的缠绵,泛着红晕的脸上顿时绽放出幸福的笑容。
张啸天从卧室出来并没有上卫生间,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发愣。别人不知道的以为他在发神经,明明想要的,朝思暮想的,期盼已久的,眼看就都变成了现实,他却一时举棋不定、忧心忡忡。其实,张啸天在装傻,与其说在装傻倒不如说是老谋深算。他心里非常清楚,现在这个社会,有关情人之类的流言蜚语漫天飘飞,有些事欲速则不达。要想把王琳这个财神爷牢牢栓在自己身边,自己就得有一套切实可行手段,不能让她有一点后顾之忧。人都是感情动物,刚才他还想到了那次风雨交加的夜晚,两人在车里缱绻缠绵的情景,心不由自主地跳了起来。此时此刻,他张啸天何尝不想立即与王琳鱼水之欢呢!可他没有这样做,他要的不是一时,而是永久。
就在这时,卧室传来王琳的声音:“啸天,快进来看看怎么样!”
张啸天立马站起来向卧室走去。
“好看吗?”王琳现在他面前问。
“好看,太美了!”
这是张啸天发自内心的赞叹,虽说有过那么一次,可那是在荒郊野外的车里,而且风雨交加漆黑一团。这是他第一次见她穿着吊带睡衣露着呼之欲出的胸脯。在灯光下,皮肤白皙,声音甜美,让人联想到秀美的月季花,味香色浓,别有一番情趣。张啸天惊呆了,似乎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幅绝美的美人图案。
“啸天,瞧你那傻样儿,没见过吗?”王琳羞赧地说道。
“啊!啊!”张啸天回过神来,满脸通红。
“啸天,今天我有点累,咱洗洗澡休息吧。”
“好!你先洗!”张啸天回答。
珏城的深秋有点凉,尤其到了夜晚变得有点冷。白天热闹的小区此时除了汽笛声宁静了许多,只有那幽幽的路灯酿出一片和谐安详的天地来。
王琳洗澡的时候,张啸天坐在电视机前看新闻,他看见一群记者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手执斧头在砍树,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不由得连连叹息。
张啸天的反常正好被洗完澡出来的王琳听到了,她皱了一下眉头问:“啸天,你叹什么气呢?”
“没什么。”张啸天连忙掩饰内心的不安。
“没有就好,你快去洗吧。”
张啸天嗯了一声站了起来。
废话少说,两人洗完澡就上了床,接着就是抚摸,接吻,拥抱,一番云雨之后,两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软绵绵的瘫在床上。
“啸天,我想知道你在看电视的时候为什么叹气?”王琳喘着粗气没话找话。
“我不是说过了,没什么啊!”张啸天回答
“不会无缘无故就叹气吧。到底怎么了?是不方便说还是不想让我知道?”王琳似乎抓住这个话题不放,穷追不舍地问。
张啸天被逼的走投无路了,唯唯诺诺地说道:“刚才我从电视上看到一群记者手执斧头在砍树,心里堵得慌,我怕你笑我迂腐不好意思说。”
王琳那双迷人的眼睛注视着张啸天,说:“其实,这就是你卓尔不群的地方。说心里话,我很敬重你,也非常爱你,你是个高尚的人。”
张啸天笑了起来,说:“这是个无法一本正经的社会了,很严肃地评价一个人,听起来有些可笑。但是,听到你的话我很感动,谢谢你!”
“你觉得说声谢谢就行吗?”
“你还要怎样?”张啸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需要的是爱。知道吗我的小傻瓜!”王琳说着一个翻身又压了上去……
翌日早晨,张啸天在一阵窒息中突然醒来,他睁开惺忪的两眼,眼前却漆黑一团,浑身粘糊糊的。原来他的整个身子被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底下,不知什么时候,头被王琳抱着搂在怀里,脸紧贴着她的胸脯,王琳的一条腿搭在他的身子上。张啸天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出的热气在他的脸和她的胸脯之间氲氤着,每一次呼吸,王琳身上的睡裙像被磁铁吸过去一样紧紧堵在张啸天的鼻孔上。而这些王琳全然不知,从她那均匀而有节奏的呼吸声中知道她仍在熟睡中。张啸天试着把头从她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不料,睡梦中的王琳对他欲要离去特别敏感,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搂得更紧了。张啸天的鼻子紧紧地贴在王琳的胸脯上,憋得他满脸通红,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本想用力挣脱出来,可想到她昨晚折腾了一夜没有睡好时,他不想惊醒她,便用自己的额头顶着她的胸脯,给鼻子留出一点点空隙。
过了一阵儿,王琳抱着张啸天的胳膊似乎没有了力量,只是还在无意识地抱着他的头。张啸天抓住了这次机会,他撅着屁股,慢慢用力把头一点一点地向下滑移,他的头完全脱出王琳的胳膊时,他好像用了一个世纪的时间。此刻,张啸天的头完全离开了王琳的身体,他感觉自己的额头上正冒着热汗,浑身不爽,当他又准备把身子从她的腿下移开时,王琳来了一个大翻身,把腿从他的身子上挪开,面朝衣柜,背对着张啸天。直到这时,张啸天像被松绑一样浑身轻松了许多,他把自己的身子慢慢向外移动,把头从被窝里伸出来。
卧室里黒洞洞的一片,此时,张啸天没有了睡意,他得意地笑了笑,开始想下一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