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黄妈妈后面的话在路竹说出这些之后直接拐了个弯,她轻声道:“这剂药是不可能有毒的,我平日就是这样给王妃喝的,那等天杀的以怨报德之事,我又岂会做得出来!”
云浅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淡淡地道:“我也信黄妈妈做不出那么无耻的事情来,但是这药又该如何解释?劳黄妈妈给我一个说法,给王爷一个说话,给世子一个说法。”
黄妈妈顿时哑然,跪在地上没有动。
楚王的脸色已经很是难看,他厉声对路竹道:“你平日里就是这样教下人的?这么多年来,你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路竹轻泣道:“黄妈妈在我的面前掩饰得极好,我的确什么都没有看出来,这是我的失职,请王爷责罚!”
她说罢之后看着黄妈妈道“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枉我这些年来如此器重于你!你做下这样的事情,让我如何对得起王爷,如何对得起世子,又如何对得起姐姐!”
她说罢,泪流满面,似乎真的无比痛心一般。
楚王冷哼了一声道:“黄妈妈这等包藏祸心的奴才,实在是恶毒至极,来人啦,拖出去砍碎了喂狗!”
云浅闻言才知道楚王平日里罚人的凶猛,她虽然也很讨厌黄妈妈的行为,也曾想过楚远舟可能会让黄妈妈死得很惨,却没有料到楚王下令罚人话却如此的重。
几个侍卫冲进来要来拉走黄妈妈,云浅看到这一切倒有些明白了,楚王所谓的凶猛,想来也是看出了一些事情的端倪,此时的杀伐说到底还是有些包庇某人的意思。
因为只要黄妈妈一死,很多事情也就可以遮掩过去了,这不是她所要的结果。
于是云浅又道:“等一下!”
与她同时出声的还有楚远舟,云浅暗叹她和楚远舟果然还是有些默契的,两人互看一眼。
楚王却有些不奈烦地道:“有什么好等的?这个老贱奴如此恶毒,你们该不会想替她求情吧!”
云浅看着楚王的眼睛道:“这样的奴才死不才惜,我和世子自不会替她求情。”
楚远舟在旁道:“她害的是我的母妃,该如何罚她不劳父王动手,我自有主张。”
楚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云浅却又道:“方才只给父王看了两样东西,还有一样东西没有给父王看。”
“什么东西?”楚王有些不奈地道。
云浅抓起早前让书秀抓来的小兔子,然后将那只兔子放在鬼面幽荷的面前过了一下,再将那只兔子放在地上,那只兔子在地上跑不到三步,顿时一头栽在地上,四条腿一伸,顿时没了力气。
如此情景,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呆了一呆。
路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早前她听云浅说那些话时,她知道云浅是懂毒的,可是后面并没有听云浅细说鬼面幽荷之事,她以为云浅只是个一知半解,却没有料到云浅原来早就将鬼面幽荷的毒性弄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