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和长公主谋杀安国将军穆梓寒,在整个大都都掀起了轩然大波,云姑知晓这件事的时候,还无甚证据,却提了几回剑恨不得潜入公主府将玉和长公主直接给杀了。
温子然虽然同穆家无血缘关系,可他在穆府长大,也当自个是半个穆家人,当穆梓寒是自个娘,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当初玉和长公主着人来说亲的时候,那事儿已经有了倪端,一向温和的温子然却捏着拳头恶狠狠的锤在桌子上:“她有甚个脸面来说亲。”
他自认为自个的心宽广,遇到任何事都能平静对待,可偏偏在玉和长公主这件事上平静不了,他恨她,恨得不得了,哪怕她死了,他也觉得这般太便宜她了。
以至于他立马同杨清河划清了界线,甚至极端到觉得自个幸好未将杨清河娶过门。
可这样极端的恨意在听说杨清河要寻亲事的时候出现了反常。
他一直觉得自个是心仪穆明舒的,便是晓得同穆明舒无甚可能,他的心里依旧装着她的,杨清河与他而言不过是个朋友,如今却连朋友都算不的了。
可不知怎的后头又听说她要削了头发当姑子时,他便整夜整夜睡不着,只消一闭眼就能想起她的一瞥一笑,她的霸道她的温柔。
他的脑子里皆是杨清河的面容,或开心的或生气的,甚至还能想到她穿着粗布的衣裳跪在蒲团上一边敲着木鱼一边盘着珠子念经的模样,她转过头看向自个,面上无波无澜,眼中一片清亮却看不得任何情愫。
他叫那一眼瞧得慌了,心里堵得难受,甚至觉得连气儿都不顺了,猛然坐起来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心儿噗噗的跳得厉害。
一连许多****的精神都很差,直到穆府拜祭穆梓寒那日,刘氏私底下拉着他道:“我听说清河那丫头在杨府里头的日子不好过,你同她到底有情分在,如今你又是如何想的?”
温子然的脸色瞬间就白了,张了张口到底甚个都无说出来。
刘氏叹得口气,语重心长的道:“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便是寻到自个心头钟意的也不要错过了,那玉和公主虽然恶毒至此,可清河那丫头到底是个好的。”顿了顿又道:“明舒也叫舅母同你说一声,莫要把上一辈的恩怨扯到下一辈来,人生这一辈子长着呢,没必要为了一些恶人而惩罚自个,白白在痛苦里头挣扎。”
道理都是大道理,温子然即便听进去了,也无法瞬间就想通,只得打太极道:“舅母且容子然想一想罢。”
他是这样应刘氏的,可到底没打算在同杨清河有甚瓜葛,却不想他是小瞧了杨清河在自个心里头的位置。他见府里头一个的脸的丫鬟带着那支去年端午杨清河拿出来做彩头的金镶宝蜘蛛簪时,便没了理智,转身疾步去了正院,一头喘着粗气一头道:“子然同清河的亲事还劳烦舅母。”
温子然纠结了那许多日终于想通了,可杨清河却未曾想通。
那许多时日来,他对自个不闻不问,仿若一个陌生人般,杨清河一点脾气都没有,她告诉自个,这些都是该的,换作谁都接受不了,虽然也曾伤心,也曾难过,却到底忍着不叫自个钻牛角尖。
可听闻温子然着人来提亲时,她便再也忍不住,将这些时日的伤心难过和委屈通通都哭了出来。
可这门亲事,她到底没应下来。
她过不了自个那一关,她很清楚的明白,哪怕往后成亲了,玉和长公主谋害穆梓寒的事永远都会横在他们中间,成为一道无法跨越的墟沟,甚至会为着这事磨灭掉那些曾经有的情分。
既然如此倒不如就此作罢了,至少以后不会因为磨灭了而做一对怨偶。
那去杨家提亲的夫人将杨清河的意思转告给刘氏,刘氏又寻了温子然说了一回,末了还叹:“唉,这丫头是何苦呢。”
杨清河作甚不愿意,温子然也猜得到几分,拆了她传过来的信,粗劣扫了一眼便苦笑一声:“罢了。”
既然她不愿意,他也不做勉强,这两人的亲事便搁浅下来。
亲事做不成,温子然却还念着杨清河在杨府不容易,特意寻了个好天提着壶酒去了睿王府同赵奕衡喝上几杯,他面上喝得红彤彤的,一双眼儿无甚神采,将酒盏一放,直言道:“王爷,你有无法子救救你那表妹与水火之中。”
赵奕衡的表妹有许多,叫温子然这么突然一说,还愣了一回,好半天才想起来定然是说杨清河,便又同他斟了一杯,笑道:“救她于水火最好的法子莫过于娶了她。”他摸了摸光洁的下巴,沉鸣道:“以她的身份入王府当个侧妃还差了点,不过勉强也还算可以。”
温子然闻言,面色一变,酒也不喝了,沉着脸道一句:“当我没说。”便走了。
这事还叫赵奕衡当个笑话说来给穆明舒听一回,末了还大笑:“清河那丫头倒是有几分眼光。”
温子然去杨府提亲叫杨清河拒了,穆明舒是晓得的,又闻此事便叹一回:“清河那样好的一个姑娘,白白叫她娘给拖累了。”又思及最近这些日子听来关于杨清河的消息,复又叹一回:“我虽憎恨玉和长公主的所作所为,却也晓得清河是个可怜的,那杨府是个吃人不眨眼的地儿,她如今落魄了,指不定叫那些人欺负成什么样,你瞧瞧有无法子能帮便帮她一把罢。”
赵奕衡吃吃笑,一把将穆明舒搂在怀里香上一口,道:“感情你这是拐着弯叫为夫帮温太医一把哪。”说着便又香上一口:“法子为夫自是有的,可娘子总归不能叫为夫白帮这个忙吧。”
他一开口穆明舒便晓得他是想从自个身上寻好处了,推搡几下,见他纹丝不动这才拿眼瞪他:“帮不帮是你的事儿。”
赵奕衡一双贼眼儿直勾勾的盯着穆明舒看,闻言也不恼怒,却一把将她扛起来就进寝屋里头,惊得穆明舒直哇哇大叫。
自玉和长公主一事露了苗头,穆明舒的心情便一直不好,赵奕衡每每楼一楼抱一抱倒还好,要是想做点什么她就哭得稀里哗啦的,搞得他好不容易吃上两餐肉又给断了,可到底他还是没勉强,便是憋得厉害了,也是自个寻五姑娘解决了。
此番事儿过去了,玉和长公主也不在了,瞧着她心情也还算好,便又想着吃点荤的。
赵奕衡那点儿心思,穆明舒是晓得,前些日子她心情不好,自是不愿意同他行周公之礼的,她半夜里突然醒来也瞧见过他自个解决那事的,虽然不好意思,但她也晓得夫妻关系好不好,也还多靠那事儿。
三朝回门的时候,刘氏同她说的那些都听进心里头去了,回来她还曾偷偷躲着看了几回红册子,虽然面红耳赤却也还是忍着看完了,那册子如今就搁在床褥底下,只消一翻便能翻出来。
赵奕衡将穆明舒扛进屋子里头,便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在床榻上,自个便压在她上头,正噘着嘴准备亲呢,就叫穆明舒玉臂勾住脖子。
屋里头也没点冷梅香,穆明舒却主动了,叫赵奕衡愣了一下,心里却乐开了花。
笑着便压上她的唇,含糊不清的说:“娘子可是想为夫了?”
穆明舒眼眸一转,面上红扑扑的,越发将他的脖子勾得紧了,张开小嘴儿同他的舌头搅在一块,微不可觉的点点头。
赵奕衡的心头越发欢喜,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一回,便直起身子将外裳褪了,穆明舒瞧着咯咯笑,伸手替他解衣衫上的系带,动作又轻又柔,叫他一颗心都酥化了。
“娘子这般模样真是惹人疼爱。”赵奕衡嘴里说着话儿,手一动便扯了穆明舒的腰封,身上的衣裳散开来,微微露出她漂亮的锁骨。
穆明舒娇娇笑,也将他身上的腰封抽出来,翻身而起顺势坐到他身上,拿细长的手指勾着他的下巴,声音软糯:“爷,喜欢这样吗?”
赵奕衡反倒躺了下去,一双爪子隔着衣裳攀上她那对兔子,眼儿带着浓浓的qing、欲:“娘子甚个样子,为夫都是喜欢的,要是褪了衣衫,为夫便更喜欢了。”说着又揉一把捏一把,直叫穆明舒面色越发通红。
穆明舒得了主动权,细长的手指轻轻一戳他的胸膛,媚笑横生:“讨厌。”
葱白的玉手儿一动,状似无意又似有意的掠过赵奕衡鼓起的裤裆,叫他身子一震,舒服的叹口气出来。
穆明舒咯咯笑,逗完了下头,便又慢条斯理的同他解开身上的衣裳,她微微弓着身子,上裳的衣领散开许多,只消一抬眼便能瞧见那里头的风光。
赵奕衡还仔仔细细的瞧了一眼,她今儿穿着并蒂莲开的红肚兜,衬得她的细滑的肌肤越发粉嫩。
越是瞧得仔细,他便越是吃不消,腰身动了动,有些迫不及待的往下继续了。
穆明舒面上却带着促狭的笑意,同他褪了外裤,又在裤裆拿出掠了两下,这才似是突然想起甚个大事来,捂着唇,蹙着眉头万分为难的道:“爷,这可如何得了,妾身来月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