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又管着天牢的就只有京城的秦家了,首屈一指的豪门世家。
“张鸣,你敢骗我?”孙捕头顿时大怒,欲拔刀劈杀张鸣。
秦家是什么?掌管帝国刑狱数百年,京城所有的捕快,捕头上头的大人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秦家的人,同时京城的三座天牢,一座死牢,也全部都是秦家掌管,里里外外也都是秦家的人,就算不是秦家的人也是投靠了秦家的武者,甘愿为秦家当牛做马。
可以说,在京城只要是秦家的弟子就不怕犯事,哪怕你杀了人,只需要秦家一句话,你就死不了,第二天就能从牢里出来。
京城之中最不能招惹的家族就是秦家。
更何况孙捕头他们还是秦家手底下混饭吃的捕快,如果他们敢抓秦家弟子回去,立马就要被撤职查办,最后进天牢的也许不是秦时,是自己了。
“孙捕头,他是姓秦不假,可是他早就被秦家逐出了家族,不再姓秦了。”张鸣急急忙忙的慌张道。
他调查过秦时,知道秦时以前的确是秦家的弟子,而且还是嫡系的弟子,可是秦时因为一件丑闻一件被秦家赶出了家族,不是秦家的人了。
孙捕头依然怒不可遏:“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早说。”
该死的,这人当自己是蠢货么,且不管秦时是不是被赶出了秦家,可是他是秦家的弟子的身份却是真的。
纵然是被赶出家族之后又如何,难道家族之中就不能有几个朋友,亲戚么?那些人可都是正儿八经的秦家人,只要是秦家人,玩死自己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糊涂,自己真实糊涂,差点被张鸣这家伙蒙蔽了,如果不是自己警惕一些的话险些就着了道,到时候得罪了秦家的人那自己这捕快可就到头了,今后说不定就要在天牢之中了此残生。
“秦公子,实在是对不住了,小的一时不察,被这贼人蒙骗,险些得罪了秦秦公子,还请秦公子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在这里,小的先给秦公子赔罪了。”
孙捕头此刻又急忙转而向着秦时恭恭敬敬的道歉,脸上尽是谦卑之色,哪还有面对张鸣时候的那股欲吃人的模样。
秦时哈哈一笑:“孙捕头被人蒙骗也是情有可原,不过此人污蔑我却是不可饶恕,按照这天武国的律法规定,污蔑他人之人不知道该当何罪?”
“秦公子放心,小的知道该怎么做了。”孙捕头顿时冒出一股狠辣之色,今日这个张鸣不完,自己就要倒霉了。
“来人,把这个张鸣拿下,此人血口喷人,污蔑他人,颠倒黑白,妄想讹诈,陷害秦公子,理当关入天牢,为期三年。”孙捕头立刻喝道,旋即又看向秦时:“秦公子,你看这三年时间够不够?”
“嗯,三年时间差不多了,带走吧,以后别来烦我了。”秦时点了点头。
孙捕头立刻露出一丝如释负重的笑容,急忙示意属下将这个张鸣拿下。
“孙捕头,你这是做什么,他不过是一个秦家被赶出府的弟子,和秦家早就没有了关系,你可被糊涂啊,孙捕头,你收了我张家的钱,不能不办事.......放手,给我放手。”张鸣不断咆哮,一双嗜人的眼睛看着秦时,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
本以为万无一失的局面,竟会成为这样的结果。
秦时没有被拿下,反而自己被拿下了。
“赶紧把此人押走,手续从简,今日就把他关入天牢之中去。”孙捕头说道。
秦时看着被押送走的张鸣,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丝冷笑。
自己的确不是秦家的弟子了,也没有秦家的人脉,可是有些事情别人相信就够了,张鸣想要借刀杀人,把自己关入天牢,整死自己,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
他可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秦家弟子了。
离开了秦府之后,他几次三番的历练下来,早已是老练狠辣,该借用的力量毫不犹豫的就会借用,该耍无赖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的耍无赖,只要能对付敌人就足够了。
“秦公子,真是对不住,待小的回去之后定要好好惩戒此人一番,绝对不让秦公子今日白白被打扰一趟。”孙捕头谄笑道。
“很好,此人对我恨意极重,万不可轻易绕过他。”秦时说道:“我记得天牢之中有不少不错的刑罚吧,嗯,给他来一套,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是,是,是,小的明白,明白。”孙捕头连忙应道。
秦时挥手道:“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孙捕头就回去吧,别来打搅我了,我正忙着准备下个月月初沈家的武会,需要埋头苦修,若你还因为这点小事来打搅我,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说着他目中精光一闪,露出几分狠色。
既是警告,也是威慑。
“秦公子放心,小的绝不敢再前来打扰。”孙捕头心中一凛,信誓旦旦的说道。
同时暗暗心惊,幸亏没有听信张鸣的一派胡言,还说别人被赶出了秦府,毫无背景了,真是瞎扯,别人都拿到了下个月沈家武会的请帖,这没有身份背景能拿到这请帖么?
要知道很多世家豪门的弟子都没有得到,能拿到这请帖的人,无一例外都是非常特殊的年轻一辈,这类人更加不能得罪。
一番讨好赔罪之后,孙捕头方才提心吊胆的离开了府邸,带着一伙属下压着张鸣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张鸣还在不断的愤怒咆哮,怒骂不止。
也是,任谁碰到这样的事情也会气的失去理智。
“呵呵,张家也不过如此嘛,看来前几日对张家的打击还真是够大,不但让张家损失惨重,而且起到的后续效果还非常的明显。”秦时此刻轻轻一笑,心情又好了不少。
张家找捕快来对付自己,恰恰证明自己府上已经没有力量再对付自己了,只能是依靠外力。
只可惜,张家这个张鸣选错对象了,他要对付的人是自己。
秦时若是有这么好对付,早就栽在别人手中了,也轮不到这个张鸣来出手。
“嗯,这些天也是时候让白姑娘打听一下这个张家到底落到何等地步了,希望一切如预料的那一半,这个张家已经垮在了我的手中,我就不相信张家经历了那么大的震荡之后,再加上家主被关进了天牢还能稳住阵脚。”
秦时沉吟了一会儿之后便关上府门,返回屋内。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张家现在已经是分崩离析了,不但府上的下人,小厮都跑了,而且连张家自己本家的亲戚,家眷也收拾行李离开了京城。
现在的张府可以说只剩下了四五个人,就连府邸也不属于自己了,在前两天不得已急卖了出去,用来补偿那些大商家的损失。
再加上一些往年积攒的底子,变卖了一些资产之后,算是还清了拖欠的款项。
可也因此张家彻底破败了。
丢了家业,没有了府邸,而且现在已经家徒四壁了,不得已再城西的租了间院子暂时维持生计。
张鸣本想用最后一点人脉,金钱前去利用孙捕头,将秦时拿下,然后乘机好好搜刮一番秦时的府邸,找出当日被掠走的两箱子百草丹,缓解一下当下的窘迫。
可是谁能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
秦时是安然无恙了。
另外一个人可就倒霉了。
城西一处偏僻的院子内,张如松整个人宛如疯魔,在院子内疯狂的挥洒着自己修炼多年的奔雷拳,
拳如奔雷,越舞越急,不大的庭院之内已是拳风四起,尘土飞扬。
在庭院的一脚,一位脸色苍白,失去四肢的中年男子坐在特制的座椅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张如松修炼拳法,此人不是别人,却是栽在秦时手中的张超,也是一位战力境三层的武者。
“可恨,可恨。”张如松连连怒吼,心中的恨意如江河汇聚,越聚越多,无论如何发泄都没有用。
他本来是张家大少爷,富家弟子,生活无忧,可是这短短几日,他没了府邸,没了家奴,就连修炼的资源也相形见绌了,以前结交的那些朋友更是一个个对自己冷淡了许多,毫无之前的热情可言。
曾经拥有的一切,他都失去了。
而当失去这一切时候,张如松更是会每每想起当日在珍宝阁前,那个秦时所说的话:我敢插手此事,我定要让你家破人亡。
这话就像是一个魔咒一样在他的脑海之中盘旋,挥之不去。
因为这话应验了。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不到,自己居然真的家破人亡了,而这个凶手秦时居然只是一位练血境中期的武者。
自己张家数位战力境武者既拿起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少爷,不好了。”张府老管家此刻惊慌失措的从外面跑了过来。
“大少爷,老爷,老爷出事了,他被孙捕头擒拿了下来,听说已经关进了天牢之中。”
正在舞拳的张如松顿时双目暴睁,如一头发狂的狮子一样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老管家:“你说我父亲被孙捕头关进了天牢,父亲不是带着孙捕头去擒拿那个贼人秦时么?”
“小的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老管家欲哭无泪道。
张如松脸色变化不定,心中的无限怒火和仇恨欲摧毁他的理智,此刻他不用想都知道,这一切肯定是秦时搞的鬼。
“我去杀了那个秦时.....”他咆哮道。
“如松,给我回来,你想去送死么?”双目无神的张超忽的有几分振作,暴喝一声道。
声音洪亮,如醍醐灌顶,震着张如松脚步一停。
“秦时此人手段狠辣,心智如妖,你此番含怒而去必定中了他的算计,如当日我一般,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又是,你现在是张家唯一的希望了,你若是栽在了秦时的手中张家就彻底的完了。”
“可是父亲他......”张如松双目通红。
“张鸣现在还死不了,你现在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调整好状态,下个月的月初就是沈家武会了,你要对付秦时就必须在那一天,当着所有人的面击败他,甚至是击杀他,只有这样你才能为张家雪耻,秦时的实力不过是练血境界,你身为战力境有着无比巨大的优势,只要小心一点绝对能将其碾压。”张超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