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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手还没触及到他面具,关何似是如梦初醒,猛然回神,飞快将她手拍落,故意沉下声音,阴冷道:

“你作甚么?”

手背被他扇得生疼,奚画这才反应过来,闲话说得太多,倒莫名把他当做关何了,一时忘记自己面对的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刺客,怎么还不知死活地要摘人家的面具……

“对……对不住,我只是……”

她呆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解释。

正在此刻,外头忽闪身进来一个黑衣蒙面人,垂首恭恭敬敬立在那面具者背后,抱拳施礼道:

“堂主,属下等人在洞外发现一具死尸。”

说的应当就是白日里看到的赖水三了。

关何略一点头:“知道了。”

那人又补上一句:

“属下还在尸体上寻得一物,请堂主过目。”

言罢,便自手中呈上一叠有些泛黄的纸张。

关何微微皱了下眉,余光瞥了瞥一旁的奚画,方佯装漫不经心的,把那图纸展开。

果不其然,这一张正是书院藏书阁里,被撕下的那一页藏宝图纸。

图纸被捏的发皱,从面上所示的位置来看,宝藏竟是该埋在此处的。

他看完禁不住一愣,随即想到早间曾留意过赖水三右手似指向何处,如今细细琢磨,大约他所指之地便是这个山洞了。

会是什么东西,藏在这个地方?

他抬起头来,环顾四周。

山洞并不大,一眼就能望尽,难不成当真是埋在地底下的?

这挖起来虽然费事耗时,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若是实在找不到,倒也只能一试了。

他沉吟片刻,转身将唤人来,却见奚画不知不觉已探头凑到他手上瞧图纸。

刚至嘴边的话又莫名咽了下去,关何垂下眼睑,正巧她也抬起头来。

巴巴儿的对望了一阵,奚画才小心翼翼地抿了抿唇,问他道:“我可以看吗?”

他眸色微变,眼神复杂,默默点了下头,想了想,直接把宝图递给她。

奚画倒也不客气地接了过来。

这张图纸损毁得很是厉害,不仅有缺口,还被雨水浸过,许些东西看不太清楚,只勉强能知道宝物藏在北面山的山洞之中。

蓦地她定睛看向纸上某处,伸手摸了几下纸张,皱眉道:

“这里有副对联……”说完,又喃喃自语,“原来那对子后面还有一句,怪不得平仄对不上。”

关何听她此言,上前一看。

图纸左下端,依稀见着两行小字,定睛一瞧,居然是那在《黄巾起义》书中寻得的多字对。

青山清,日月为明,明中隐天地。

骨中谷,白水成泉,泉内藏乾坤。

“明中隐天地……泉内,泉水……怎么又有水?”奚画念叨了半天,骤然一怔,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潭水,展开眉头来,随即就去问关何:

“你们进山洞的时候,天色是不是还未黑透?”

“……是。”见她表情释然,关何略有不解,“怎么?”

“我知道宝藏是什么了。”奚画双手合十,笑吟吟地看着他。

“哦?”那边靠在石壁上的花深里,颇有深意地与青衣对视了一眼,问道:

“是什么?”

奚画将手里的图纸收好,还给关何,因笑道:“这还得麻烦堂主您把周遭的火给灭掉。”

恐是担心几个山贼会趁机溜走,他迟疑了许久,终究颔首吩咐左右。

“把火灭了。”

“是。”

洞中火把一共有七,一一灭去后,又有人上前将火堆熄掉,正当洞内将袭来一片黑暗时,徒然间一抹微光从潭水里绽放出来。

众人皆是怔忡,但见水之中荧光闪烁,有红有绿,色彩斑斓,不禁讶然——无价之宝是这一汪潭水?

一干人等百思难解,花深里起身行至潭边,两手掬了水来瞧,怎知水到手里又黯然无光,与寻常时候并无不同。

“发光的不是水。”

奚画蹲在一旁,指了指水下好心提醒道:“恐怕是这潭里有什么东西。”

那个路过此地的书生,因无意中见到潭中放光,故而写下“绿玉红豆水中藏”此一句,近年来亦有不少传闻,说在山里有见到天光奇景。

联系藏宝图下联的“泉内藏乾坤”,二者都有提到水,那定是水里有什么不为人知之物。

花深里偏头一个眼神示意,忙有两人利利索索地跳入水中,水面便“唰”的一下溅起水花,涟漪荡漾。透过底下的光,隐约能见得两道黑影。

不过多时,那二人便从水里钻出来,抹了一把脸,回禀道:

“堂主,是萤石。”

“萤石?”关何愣了一瞬,当下问道,“有多少?”

“很大两块,在潭底的。”那人道,“这潭是****潭,冲了走了不少,目前只存了一半搁在底下,不过萤石嵌在砂里,怕是得要好几人才搬得上来。”

青衣闻声便仰首喝道:“你们还愣着作甚么?没听到话吗?都下去搬石头。”

在旁的几人赶紧应声,一个接一个下饺子似得往水里跳。

奚画缩在一旁见得这般场景,即便是心里仍有几分害怕,可也忍不住觉得格外喜感。

大约一炷香时间后,两颗光亮宝物才被打捞上来。

深潭下藏着的正是传说之中能在黑夜里能自行发光的夜明珠,有红绿二色,只是尚未经打磨,表面还有些杂质。

此物非同小可,寻常似鸡蛋大小的已是价值连城,而今眼前两个比鞠球还大的夜明珠显然是千金难求。

但听方才那人所言,想来多年前沉于潭底的夜明珠还要巨大,只是随时间流逝,许些碎片倘入山里。

奚画坐在火堆边儿,不住瞄着那前面摆的明珠,暗暗叹气。

自己要是能得一点半点,那可就发大财了……

财宝在前,碰不到拿不得,还要担忧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实在是苦不堪言。

因得适才不少人下水寻宝,看这群人浑身湿透,奚画原本以为他们会和自己挤在火堆旁哆哆嗦嗦的取暖,烘干湿衣,岂料对方只是在地上闭目打坐。

悄悄打量张望了半刻,见他们衣衫里隐隐有白烟冒出,不消片刻,衣服竟都干了。

她吃惊之余又感到这场景……

似乎在哪里见过,似曾相识。

击掌一拍,反应过来。

好像当时在书院里,关何也是如此将衣裳弄干的,而且他连打坐都不曾。

奇怪,这应当不是一门普通的功夫,他如何会的……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脖颈上却猛然一紧,呼吸登时无比困难。

奚画颤抖地抬起眼皮,在她面前,那个青衫少年眉眼蕴笑,扣在咽喉上的手也随他笑容渐渐使劲。

这一瞬,脑子里只冒出四个字来——凶多吉少。

什么叫笑脸藏刀,她今日结结实实体会了一把,此人还当真非要灭她的口不可!

“咳咳咳……”

要死了!

就在奚画感到视线浑浊一片之时,突然间,那人的手腕又被一股大力震开,有人欺身上前,举刀便朝其面门挥去。

奚画捂着脖子,脚步不稳地后退了几步,狠命地呼吸空气,花深里忙上前扶住她倚着墙坐下。

好容易缓才过来,她喘着气儿,一手揉脖颈,一面抬头往前瞧。

洞内二人打得甚是激烈,因两边都不敢插手,黑衣人众只得识相的避到一边,将中间位置腾出来,一时便见那剑光流转,刀光暗闪。

两个人武功皆是不弱,内力强劲,又如此的拼命拆招,片刻下已然斗了百回,动作之快,连一招半式也看不清楚。

只见场地里罩起一道道雪白气流,滚得火堆也要将灭之势。

旁人看不清,奚画看不懂,瞧了一回便担心害怕地转头去问花深里:

“你……你们会杀我么?”

不想对方却轻轻一笑,垂眸答道:“有他在,这儿谁敢动你呢?”

奚画听得莫名其妙:“谁?”

她微笑摇头:“没什么。”

虽是招数旗鼓相当,但关何到底比青衣年长,内力深厚,一盏茶的功夫后,终是逼得他不得不收手撤剑,退到门外。

“停!”

青衣扬起掌来,继而就偏头朝地上啐了口血水,他扭过头来,不甘心道:

“罢了,这次是我输。”

瞧他不再纠缠,关何也不愿为难,自将刀刃插入刀鞘内,转身要走。

门口,青衣神情不屑地扛起重剑,冷声望向他:

“输是我输了,不过想夜堂主这样假公济私的行为,不知让庄主晓得,会是怎么个下场。”

他扬扬眉,颇为挑衅地笑了一笑:“往后日子长着呢,咱们,走着瞧。”

闻言,关何无甚表情,一言不发地就朝外走。

正行至火堆旁,立在一边儿发着愣的黑衣人才想起什么事来,抱拳上前。

“堂主,这一帮山贼,该如何处置?”

他目光利刃般扫向卫老九,把刀负于身后,冷冷道:

“接着扇,扇到死为止。”

“是。”

再扇不死,自己的手定然会疼死。思及如此,黑衣人分毫不敢怠慢,俯下身,力道极狠地扇着对方耳光,声音“啪啪”而响颇为清脆。

难怪卫老九脸肿成这样,竟是被扇的?

好端端的,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反倒用如此费力的方式,江湖上的杀手,行事都这般古怪么?

奚画愣愣瞧在眼里,忽然伸手抚上自己的左脸,偷偷往那门边的人瞅去。

现下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很端直,很挺拔,仍旧是……似曾相识的感觉。

想了一会儿,她又摇头自我否定地笑了笑。

怎么会呢。

关何没有他那样的眼神,一定不是……

清露沾衣,夜凉如水。

头顶明月当空,搁着古槐疏影看,亦是别有一番风味。

花深里从山洞内走出来,没多远就见得关何坐在山石上,颔首望着满天星辰,双眸萧索,剑眉轻蹙,好像是……有心事。

“干甚么这幅表情?”她笑道,“任务圆满完成,你该高兴才是。”

说着就在他旁边挑了个干净地方落座。

关何收回视线,看了一眼洞口,灯火阑珊。

“她睡下了。”见他那动作,花深里不问便答,“头上的伤伤得不重,回去好好休息几日就没事了。”

“无双……”

他忽然开口,嗓音有些嘶哑,听得花深里怔了一怔。

“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觉得心里闷得慌。”他抚上胸口,闭目轻轻叹了一声。

“那丫头应当没认出你来。”不明白他心里所想,她只能如此宽慰道,“你不用担心。”

“不是。”关何缓缓睁眼,摊开手掌,垂眸看,“你说,若有一日,她知道我是……我是……”

喉头一滚,后半句话良久没道出口。

“她还会如以往一样,那般待我吗?”

花深里顿时明白过来,却不知怎样回答。

他手上染满鲜血,早已不是清白家世。而她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只怕从来都没接触过这样的人,这样的事,说不介怀,肯定是假的……

两人一径沉默着。

隔了好一阵,花深里才启唇问道:“夜北,你……是不是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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