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房门推开了,走进来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这不是老林嘛。
老林看到我醒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变的异常兴奋,一个跨步就到了我的面前,拉着我的手死死的握着,嘴里念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一瞬间,似乎看到了老林柔弱的一面,我微笑的朝着老林说道:“老林,干嘛呢啊,像个老娘们似的。”
“这不是怕你出事嘛,共事这么多年,走了这么多兄弟,不想再多一个。”老林低着头,娓娓说道。
“这些天队里忙吗?我这也帮不上忙。”
“说什么呐,你把身体养好就是最好的帮忙,殡仪馆那里还要你去主持呢,安安一个小女孩撑不住场面的。”
在医院里继续待了一个多星期就回到了家继续修养,毕竟骨头要养好起码被小半年。
这小半年里也没发生什么大事,我经常被邀请去电台做点小节目啥的,也算是电台的老客人了。
良辰经常把我的想法和意见弄到他的电台中去,也得到了很大一部分忠实听众的,他经常到我家里来,拿着笔记录,当然我也乐意介绍我那些不为人知的东西给他,至少让其他人也知道这世界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
良辰会在这其中加入点自己的特色,对于电台来说,只是个加大听众的效果。
刘芸死了,可极乐圣君还在,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想干什么,但这件事我不可能忘记,毕竟有极乐圣君在的一天,这世界就不得安宁。
事不凑巧,老林在查案过程中牵扯出了另一件案件,我也好的差不多了,至少能走动了,汽车是开不了了,所以又换成了小毛驴,来到大队,听老林介绍案件。
“老林,什么案件啊,说来听听。”
“你这不在家里好好休养,跑这里来干嘛。”老林嗔怪着说道。
“我不是也急嘛,想来听听你的案件。”
老林递过根烟,我待在家里好久都没抽上口烟了,家里两女人,肯定有个女人盯着我,不让我干这,不让我干那,连抽烟都不允许,有次偷着抽烟,还被黄芷珊骂了一顿。
我猛的嘬了一口香烟,那沁人心脾的烟味让我咳嗽了两声,不过我却可以堂堂正正的抽上一根了。
老林介绍了一遍案件,原来是一件硫酸泼人案件中牵扯出了一件杀人案,这看似是一件普通的杀人案,可死的那人却只剩下一副骨架,皮带着肉、肉带着血全部都不见了,而且地上根本就没发现有一滴血的存在,这是最可疑的地方,也是最让人捉摸不透的地方。
平常说一个人就算被人分尸了,去肉了,那也不可能说地上没有血啊,就算血清理掉了,那骨头上骨头缝里也应该带有肉的残渣啊,可在这具尸体上居然连一样东西都没见到,活生生的就像一个标本一样。
“那这人你们查到是谁了吗?”我吐出一口眼圈问道。
“这人叫王小美,是电视台的记者,死在自己家中,根据法医和痕迹专家鉴定,王小美从死亡到全部变成白骨就用了一天时间。”
老林回答道。
我听到这个答案,眼睛瞪的老大,完全不相信老林说的是真实情况,这在我以前的入殓中是根本不可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一天之内就化为白骨呢?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报告林队,城南发现尸体,请您到现场。”
老林听到报道,立马拿起手边的电话,朝外面走去。
“老林,不带我去啊?”
“你一个病人去那里干嘛,再吓出个好歹来,谁负责啊。”
我可不管那么多,跟在老林身后,硬是挤上了一辆车,跟着他到达了现场。
现场并没有我们想象的乱,所有的东西都安放的很完整,门也没有被撬动过的痕迹,而且保险是锁着的,所有窗户都是关着的,而且这里身处十二楼,想要杀完人,从这里跳下去,恐怕不是傻子都不会这么干。
死者身上的衣物都很完整,很平整的匍匐在白骨之上,甚至连一条金灿灿的项链也是套在脖子的白骨上的。
“密室杀人,不为财不为色,那为了什么,为了仇?”我朝着老林问道
“杀人动机离不开财色仇,没有动金项链也没有动衣服,说明和财色无关,小梁,查查死者有没有和谁结怨结仇。”
老林说着就让身后的一名叫小梁的警员去查下。
我慢慢的把死者的衣服掀开,里面的白骨果真和老林说的那样,根本连一点肉丝都没有,血液就更不用说了,这骨头就像是尘封了好久之后出现的,表面上都可以看出一层的骨灰的样子。
许姐很快也来了,她仔细的查看了下死者的尸体,叹着气和老林说道:“林队,死者死亡时间一天。”
我瞪大了眼睛朝着许姐反问道:“许姐,那骨头上都有一层骨灰了,怎么还死亡一天啊。”
许姐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但她能确认是一天的东西基本也不会错,而且之前还有一起和这起杀人案同样的案件。
我走到屋内,查看了下屋内的情形,发现有一个特别的地方,那就是卫生间的水是开着的,也管不了身上疼不疼了,让老林也进来看,问他上次屋里有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水龙头开着或者浴室里面放着水。
老林思前想后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以不确定来结束了对话。
没办法,这将又是一起无头命案,根本连一点线索也没有,现在只能等小梁回来,告诉我们这具尸体和谁谁谁有过节,到时候才会有新的线索出来。
离开了命案现场,我悄悄的回到家门口,轻轻的推开门,生怕屋里有人,我这次可是偷溜出来的,趁着云秋荷去买菜,前后脚就溜了。
“还记得回来啊。”
我微微抬起头,看到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神正死死的盯着我。
我嘿嘿一笑,从她的胳膊底下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