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哦!”
这是男人的调侃,却带着意想不到的霸道。
于浅浅撇撇嘴,“要你管!”
“什么,这是要成气候吗?”云苍溪眸色潋滟,调侃的味道愈加浓厚。
于浅浅吸一口烟,轻轻吐了一个烟圈儿,“咝”地倒吸了一口气,女痞子的形象立即跃然眼前,“我抽烟那会儿,你大概还穿开裆裤的吧!”
“你才多大……”
很快,气势汹汹的战场便成了两人打情骂俏的所在,一时之间竟然把村长弄得不知道所以然来。因为对方好像根本就无视他们的存在。
村长似乎忍无可忍,脸上旋即涨成了猪肝色,“给我连这个男的一起抓起来,再等下去的话,你们一个个的断然没有好果子吃!”
村长近乎咆哮的嘶吼,再一次爆发。
于浅浅听到了人群中小声的议论,“这个男的来者不善!”
另一个人则说,“我看也是,我们不上又有什么办法呢?村长的手段你又不是没见识过!”
“哎,豁出去了……”
下一刻,于浅浅听到一声大喊,有一个精壮的汉子首先冲出的人群,伺机而动的人们,也都跟着冲上前去……
不过下一刻,村长的眼前呈现出了一副美妙的图画,一个漂亮的长发女人,悠然的地坐在那里吸烟,而他旁边健硕雄伟,胸怀天下的的男人,正在和一群人搏杀,以一当百,轻松写意。
那些民众,根本就不是男人的对手,很快就有一二十人被打翻在地,伤的不轻不重,伤势以脱臼为主。
时间就像一条不能贯穿始终的溪流,潺潺而过,就在女人掐灭烟蒂的那一刻,整个房间内,再也无人敢于上前。
躺在地上哀嚎的人,已经过半。
说白了,男人已经将他们的意志击垮。
“还有人来吗?”
于浅浅就像一个早已算出胜败的赢家,微眯的杏眸中,隐约透出的睿智的光芒。在她目光的逼视下,确实没有人再向前。
于浅浅的目光换了一个角度,看向另一处,紧紧握住拳头,恐怕早已经拳头攥出汗水的,是碧莎的几名保镖。
凭借于浅浅超凡的记忆力,这点不会记错。
不过好像于事无补,面对眼前神一样的男人,如蝼蚁般的他们,只有诚服的份儿。
于浅浅仿佛迎来了收割季节的农妇一样,眼睛里满是欢愉。
这一切都是眼前的男人,带给她,对于这一点,她深信不疑。
忽然,有一个低哑沉闷的声音传入耳鼓,“如果我不来,你觉得你能够全身而退吗?”
云苍溪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抹凌厉,被于浅浅毫无悬念地收入眼底,她知道这是男人在责怪她。
“这么莽撞,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你这个性格,你这样迟早是会吃亏的!”云苍溪依然没有罢休的意思。
不过于浅浅似乎不屑于他的话,撇撇嘴说道,“没有听说过赛诸葛吗?”
原来是谋定而后动!
正当她得意洋洋地,向云苍溪展示思想成果的时候,却忽然看到云苍溪脸上拂过一抹不正常的神色。
这是?
一经察觉,于浅浅就感知到了不同,心中暗想,云苍溪,你不会这么不争气吧,非要在这个时候玩一出英雄,穷途末路的游戏,是否,也也太让人伤心失望了吧!
明明每一次都是子时,难道这次会提前?
于浅浅的心头想过一连串的疑惑,当她的目光,再次划过云苍溪的脸,却看到那眉间深深凝起的“川”字型,分外地突兀醒目。
于浅浅眸子眯了眯,轻声说道,“不会是真的吧?”
话里的意思,云苍溪岂有不知道的道理,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个动作,更加加深了于浅浅的疑惑,“老公……”
说话的同时,她点点头,同时也摇摇头。
这像哑迷一样的动作,所有在场的人也看不明白,他们一人像傻瓜一样,在那里站。
“好像,比以前来得早了!”
淡淡的说出这一句话之后,云苍溪脸上那流动的刚毅线条,旋即平复下来。
他一如既往地淡定,然而心头释然了的于浅浅,没有了疑惑,心潮却怎么也不能平静。
痛楚来临的早了,也就是说,****的发作时间提前了好多。
现在的时间还是早晨,这样的话,撑过一天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和压力,于浅浅想一想都揪着心!
本来想要退出的村长,是个人渣,也是个鬼灵精,他似乎看到了云苍溪的变化。忍不住叫嚣道,“男人不行啦!你们给我上,一股作气把他们抓起来!今年的派工免除一半!”
“派工”这个词一出来,于浅浅虽然不知道其中具体的细节。但是凭借想象,他也可以知道这是村长,临时强加给村民的劳动项目,并不附和和国家的有关规定。
但是在这样偏僻的村寨,山高皇帝远的,政策的落实,以及违法乱纪现象的查处的确有一定的难度。
在这一点上,他们钻了国家政策的空子。而且在这个偏远的少数民族村寨中,人们愚昧落后的思想,也导致了他们盲目的服从,而不知道拿起法律的武器,为自己的权利做斗争。
对此,于浅浅只能无奈地叹息。
然而村长的话,似乎很有鼓动性,即刻就有很多的人,重新捡拾起地上简单的武器,跃跃欲试。
云苍溪的脸上虽然冒着豆大的汗珠,却依然有一丝笑意浮起。
随着那些人的临近,他反而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只听几声骨骼折断的声音,伴着凄惨的哀嚎,再也没有人敢上前。
“呵呵,你们受骗了!”于浅浅的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但任谁都可以看得出她眸子里无限的疼惜。
这个男人宠她,爱她,她却无以为报,都说爱情是平等的,难道真的能够平等吗?夫妻间的事,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的清楚!
于浅浅凌厉的目光扫过村长的脸,发现了他目光中的怯怕,于浅浅淡然地面对他,脸上满满的都是蔑视,“怎么,还不把你的人撤走吗?”
村长似乎意识到抓人已经没有希望了。就算现在眼前漂亮妖娆的女人,想要对他不利,他也没有丝毫的办法。
村长不是光明磊落的人,似乎也能屈能伸,但见他蓦地一咬牙,“全部,给我撤!”
“老寿星呢?”
就在人快要走光的时候,有人提出了这样一个尖锐的问题。
村长似乎意识到自己遗忘了什么,叽咕了一句,“真烦,还要抬老东西的尸体,抬走吧!”
遵照村长的吩咐,立即有几个人前去抬老寿星的遗体。
忽听一声娇喝,“等一下……”
村长抬头一看,制止的声音来自于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