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的竞争不靠武力解决,难道像你一样柔情蜜意地对他说‘不要’?”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我什么时候对他柔情蜜意了?你靠武力解决,那你怎么不跟他打了?去啊!”
“晨晨,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大声,所有人都在看我俩的笑话,你知不知道?”
我往身后看了一眼,发现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在听。
无端端的为他人提供了茶余饭后的谈资,我心里呕得不行,我挑衅地道,“我就大声,你能怎么着?”声音很大。
乔莫的目光落在我的唇上,眼底跳跃着小火焰,“我能吻你,信不信?”
他这话儿一出,我瞬间不作声了。
他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别看平时一副笑面虎的模样,真惹恼了他,啥事他都能做得出。
这种时刻,我认怂。
孟修良又发出一声尖锐的哨声,喊道,“乔莫,吻她!”
“吻她!”
“吻她!”
现场发出一声比一声高的呼声,整个酒吧的气氛搞起来了。
我俩都沉默了。
一旁的调酒师目露尴尬,小心翼翼却又不得不陪着笑脸问乔莫,“您大概什么时候能好呢?”
乔莫冷眼向他一扫,不但调酒师被他的气势所压迫,就连我都被吓得颤了颤。
好在,他转身忙碌去了。
大约10分钟后,乔莫将鸡尾酒往吧台上重重一顿,发出“砰”的沉闷声,“喝吧。”
妈的,又不是我求你给我调的,调了又给我甩脸色,爱谁谁喝,反正老娘我不受你这个气!
我下了高脚吧椅,径自往外走。
骤然,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我转过脸去,乔莫的脸在我面前放大了数倍,不等我反应,他就吻上了我的唇。
耳边是欢呼声、口哨声、叫好声,在这五彩斑斓的灯光映衬之下,我有些醉了,竟舍不得去推开他。
然后在他的引导下,我忍不住做出了回应……
待我满脸酡红地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了。
“这是怎么回事?那些人呢?”
“吃午饭去了。”乔莫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
“哦。”我淡定地应道。
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我们到底吻了多久啊,怎么这才一眨眼的功夫,人都走光了!
我内心羞愧,有些狼狈地推开他。
被他吻得口干舌燥,往吧台上看了一眼,那杯乔莫为我调的鸡尾酒还在。
下半部分是浅绿色,往上渐变成淡蓝,再到深蓝色,杯沿卡着一片柠檬。在迷离灯光的映衬下,非常的梦幻美丽。
我端起来细细端详,忍不住喝了一小口。
只有淡淡的酒味和浓郁的水果味,很好喝。
我很快喝完了,意犹未尽,举着空杯子问他,“还有没有?”
“终归还是有酒味的,你不宜多喝。”乔莫拿走我手上的杯子,放回原处,“我们去吃点东西,好吗?”
“这里的东西好吃吗?”我脚步却不受控制地跟着他往外走。
“不知道今天的菜系是什么,不过这里的东西味道一直都不错。”
“真的吗?”我隐隐雀跃,内心开始期待。
乔莫看着流露出小女儿神态的我,好笑地刮了刮我的鼻头,“小吃货。”
“错!我是大吃货,你的小情人才是小吃货。”我更正。
对于那胖嘟嘟的、每次喂她吃东西,她都吃得无比欢快的小女儿,我颇有些头疼。偏偏婆婆和母亲还偏袒她,说什么小孩子能吃才是福,不缺营养会比别人的小孩都聪明。
我有些无语,谁说胖子就一定不缺营养的?她长得是脂肪,而不是脑子,好吧?
乔莫笑得一脸宠溺,“呵呵,亦然是小小吃货。”
“……”
我与乔莫一路斗嘴,走到房子的最后一间。
这里豁然是一个大厅。
奢华而又独特的整体实木设计,以传统与创新的融合,美得像宫殿。
在房子正中央,三四十多个人团团围着一张超大的椭圆形的桌子坐着,桌子上有什么菜色完全看不到。
一看到我们进来,便有侍者给我们加位--我们晚到,坐在桌子尾端。然而,我才刚走过去,便愣住了。
两个全果的美女并躺在餐桌中间,皮肤白嫩细滑,身材圆、润性感。头发被拆散呈扇形摊开,缀着花、瓣,仅在羞处弄了张树叶掩盖。整个人被当作一只洁白的瓷盘--在她们美丽的身、体上,摆满了好多食物。
菜式不算特别,大多数是寿司、凉菜,也有看到可能已放凉了的白灼龙虾、牛肉之类。
人体宴只在电视上看过,没想到竟然在我眼前出现。
在座的人,有的有些吃惊,有的显得有些不自在,有的目露兴奋、****,也有不少人表现得很自然。
一旁有侍者开了名贵洋酒,所有人都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眼前这一切,令我非常反感。
我站着不动,乔莫自然也没动。
“乔总和夫人这两位请上坐,马上就要开席了。”有人招呼我道。
我面色发冷,没有回应。
乔莫有些担忧地握住了我的手,一想到他竟然带我这种肮脏的地方,我就气得不行。
我冷冷地甩开他的手,口气很冲地道,“你们吃饭就吃饭,为何一定要把赤果的女人摆在桌子上供你们各种侮辱?你们这是对女性、对人类本身的不尊重。我也是女人,我无法忍受你们这变态行为!”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当然,也没有人反驳我,因为食客中也有女性。
她们听我这么说,也感到有些羞愧不安。
场面有点冷场。
我知道自己的话太过直白、令人扫兴,因而受到这里这些人的排斥,也让乔莫为难了。
我深吸一口气,我不自然地笑笑,“对不住,我有点不舒服,心情也不太好,方才那些胡言乱语请各位不要放心上。”
众人面色稍缓,可在场的个个都是天之娇子,特别的骄傲敏感,看得我心中对他们的鄙夷,道不同不相为谋,自然没有人再愿意搭理我。
孟修良有些尴尬地站起来替我圆场,“嫂子比较保守,方才看到一时没能接受,所以诸位就别往心里去。等会儿我替嫂子敬各位一杯。”
边说着边走到我跟前,替我拉开面前的椅子,做了个很绅士的动作,“嫂子,请上座。”
我闭了闭眼,睁开时下意识地看向乔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