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年皓没有再说些什么,直直的走过周依依的身边。
“年皓哥哥。”周依依不死心的叫着许年皓,勉强带着笑意,跟着许年皓,“你不问问我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吗?”
许年皓垂着受伤的手,听到周依依这样说,转过身来,“来干什么?”
“我是来找你谈生意的。”周依依看着许年皓为自己停了下来,心中窃喜,面上也瞬间柔和起来,巧笑依然的样子。
许年皓听到周依依这样说,有些奇怪的看着周依依,眼神里满是不解之意。
“我们坐着谈吧。”周依依被许年皓有些专注的眼神看得有些局促,只好垂眼笑着说道,这样的许年皓自己从未见过。
周依依心里冷笑,不管许年皓对安澜的感情有多深,可是他受伤了依旧会对自己这么的关注,安澜这个女人瞬间在周依依的心中变得不再重要起来。
许年皓对于周依依的提议没有什么反对,直直的跟着周依依走出了医院大门。
周依依和许年皓来到了一家西餐厅,周依依很有心思的要了一间单独包厢,而这一切许年皓都没有反对,甚至对于周依依可以说是顺从到极致。
“年皓哥哥。”所有的餐食被上完之后,周依依举起酒杯,笑着对许年皓说着,“我很开心。”许年皓不可置否。
周依依不理会许年皓的冷淡,毕竟她这些年就是在这样的表情下死皮赖脸的,更何况,今天的许年皓还会陪自己来这里吃饭。所以周依依继续开心的说道:“我开心,不仅仅是因为今天你陪着我吃饭了,更还因为我周依依终于帮年皓哥哥做了一件事。”
许年皓没有举杯,只是在周依依这样说的时候微微皱眉,今天让周依依送自己来医院,陪周依依来这里吃饭,本身就有自己想要气到安澜的想法,可是周依依现在却说帮自己做了一件事!许年皓轻轻弯起一个满不在意的笑,帮自己?什么意思?帮自己来医院?
周依依没有理会许年皓,径直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许年皓,“年皓哥哥,这是我从爸爸那里拿到的关于天韵项目的文件。”眼睛里全是满满的高兴。
许年皓淡漠的看了一眼周依依手里举着的文件,嘲讽一笑,没有接。
周依依以为许年皓不相信这份文件的真假,急忙解释道:“年皓哥哥,这是真的,是我求了好久,爸爸才给我的!”周依依说完满脸带上娇羞。
“可是,我不需要。”许年皓冰冷的开口,不理会周依依震惊的眼神,慢慢开口的说道:“我许年皓还不至于人来得到这个项目!”
话里的不屑一顾让周依依觉得许年皓的嫌弃之意越加明显。
周依依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心好意,竟然换来了这样的结果,心里难过不已,眼眶里的泪水就快要喷涌而出了。那泫然若泣的样子,分明是哪个男人看见都会心疼的样子,可是许年皓偏偏就是个例外。
“好了,以后我的事情不用你担心,好好照顾你自己就行了。”许年皓默默放下杯子,起身除了咖啡店的门。
带着点点无奈的神色,许年皓心中却升起点点不悦之色,面对周依依的每一个关心与质问,他的内心肯定拒绝的。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每次听到周依依说起安澜这个女人的名字,他内心带着一点点烦躁之色,总想要去向周依依怒吼,让她不要再说起安澜。许年皓越想越深,却又敲了敲自己的头,他干嘛要想那么多,安澜是他仇人的女儿,他为什么要想那么多?
“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品尝咖啡吧。”许年皓轻轻投去一个冰冷的眼神,一瞬之间,他缓缓向咖啡馆外走去,脚步带着一点点沉重之色。
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心里很讨厌安澜这个女人,为什么他自己总是要去关心她,他心里应该去虐待安澜这个臭女人才对,为什么他要去关心她?
一定是安澜这个女人勾引他的。不然他不可能会情不自禁就会去关心一个对他来说身为仇人的女人,一定是这样,对,没错,一定是这样!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许年皓越想越不通,心里带着些不耐烦的情绪。瞬间,许年皓咬了咬牙,捏了自己大腿一会儿,心里不停地警告自己,她是仇人,一个杀父仇人的女儿!不能放过她,不能做大逆不道的事情!
这不是你自己!这不是你自己许年皓!你应该复仇,而不是关心一个仇人的女儿!过了那么一会儿,许年皓不再去想,而是随意让身旁的保镖开了车门,迅速坐在柔软的车椅上,轻轻翘起二郎腿,头微微向后一靠,闭眼静神,眼中带着疲倦之色。
那么一刹那之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安澜那张脸,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做梦都会找到她,如果没能想到她,那该多好,有了安澜这个女人,就是麻烦,最近的祸事总是出现,一定是这个女人给他带来的霉运!一定是,看来要给她尝点苦头了。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很久,就在那么一刹那,在马路上奔驰的车辆,瞬间停了下来,此时,司机恭敬地向许年皓说道:“许先生,到家了。”
许年皓微微睁开眼睛,随意看了司机一眼,本就如同寒冰一般的石块瞬间开始了颤抖,就在那么一刹那,变得比冰块还要寒冷。
“嗯,明天早点在楼下等我。”许年皓随口一说,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冷眸轻轻拂过司机的面容,就在那么一刹那,不知不觉,缓缓的脚步慢慢步入这个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可以称为家的地方。
轻微的冷风缓缓拂过许年皓的脸颊,就在此时,别致的家门缓缓打开,李婶儿端正地站在门口,恭敬地向许年皓低下头来,等许年皓缓缓走进家的时候,林申而才呼出一口气。
不知不觉,走进安静的别墅中,里头没有灯,而是一片寂静的浮光。也许是想多了,在月光如同轻纱轻轻飘荡的那么一刹那,许年皓轻轻按了墙壁上的按键,家里的灯迅速地就全部亮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家里竟然没有看到一个人,甚至没有看到安澜那个女人的身影,一想到安澜,许年皓瞬间心里憋了一肚子气,这几天的怨气瞬间都指定了安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