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色很好,正处在深秋时节,虽然晚风有些凉,可是安澜身上被许年皓盖了毯子,倒是觉得格外舒服。像是空调吹出来的风,洒在被凉被包裹的身上一般,让人情不自禁地觉得好舒坦。
“这是什么地方,年皓你竟然还在这种地方来过啊?”安澜抬头看了一眼许年皓坚毅的轮廓,眼里满是探寻。
许年皓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在安澜耳边说道:“你要是再问下去的话,我不介意在这里提前一点惩罚你。”
安澜虽然不明白许年皓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是却知道他说的惩罚是什么意思。那句“吻到你下不了床”还依旧在安澜的耳边回响着,不由得让她心里泛起了阵阵涟漪,不知道为什么,安澜竟然还有着一丝丝期待。
过了一会儿,许年皓总算走到了一幢别墅面前,这才把安澜放了下来,顺手为安澜紧了紧身上的毛毯,生怕安澜着凉感冒。
“本来准备过一阵子再带你来这里的,只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只好提前了。”许年皓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把钥匙来,交到安澜的手里。
安澜有些疑惑,问道:“这是你买下的别墅吗?”
许年皓点点头:“好了,快打开看看吧,你即将成为这幢别墅的女主人兼第一个踏进的人了。”
被许年皓的说法逗笑了,安澜把钥匙插进去,打开了别墅门。
入眼便是温馨简洁的米黄主色调,家具各具特色,安澜一时之间说不上来是什么风格的,但却大从心底里觉得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每天睁开眼都会是开心的。如果每天睁眼还能看见身边的人,安澜简直要幸福的晕眩了。
“怎么了,傻愣着干什么,快进去吧。”许年皓见安澜愣愣的站着,差点以为安澜不喜欢这样的风格,直到转身看见安澜眼里的喜悦之色,这才放心了下来,拉着安澜的手朝里面走去。
“这里本来是我准备等你坐月子的时候带你和宝宝来住的,怎么样,风格还喜欢吗?你看看还缺什么,我吩咐人去添好。”许年皓拉着安澜在一楼走了一圈儿,一边走一边给她介绍着每间屋子的用途。
安澜看着每一处地方都很开心,完全符合了自己的审美和需求。只是心里却忍不住想,许年皓怎么会这么明白自己的喜好……
“怎么了,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喜好?”许年皓笑了笑,从冰箱拿了一罐无添加牛奶出来,拉着安澜走到厨房。
冰凉的牛奶被倒进奶锅里,不一会儿就开始冒出白色的小泡泡来,咕嘟咕嘟地煮开了。橱柜里放着一排杯子,许年皓拿了一个下来,倒了一杯刚刚热好的牛奶,递给了安澜:“走吧,我们去客厅。”
一杯热牛奶下肚,安澜觉得整个胃里都暖暖的,格外舒服。
许年皓从背后环住安澜的身子,让她窝在自己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安澜乌黑柔亮的头发,许年皓淡淡说道:“其实这幢别墅我买下来很久了,只是一直没跟你说。自从那次法国度蜜月回来,我就买了下来,但一直没有想到用途。”
安澜暗暗咂舌,许年皓竟然那么早就想跟自己住进来了么?真是没看出来,许年皓这么冰山魔鬼的人,竟然也会有这种小心思。安澜忍不住有些高兴,嘴角都扬了起来。
“别傻笑,我当时还没想过要彻底跟你冰释前嫌,只是一不小心就看上了这个地方而已。”许年皓轻轻给了安澜一个脑瓜崩儿,然后继续说道:“直到后来你慢慢开始变得夺目,我越来越离不开你,没办法不正视自己的感情的时候,才找了专人来负责打扫,装潢。”
许年皓说了很多,但是许久不见安澜回应,低头一看,安澜竟然已经睡着了。许年皓不禁摇了摇头,原来医生说的孕妇会开始渐渐地嗜睡,不是假的。轻轻文了安澜一下,许年皓抱着人上了二楼左手第一间屋子,拉开被单把安澜好好地放了进去,又轻轻地掖好了被角,这才转身去了浴室。
还好这里天天有人来打扫,不然的话,他们今天只能住宾馆了。
第二天的时候,安澜刚刚醒过来,就看见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用手一摸,冰凉一片,看来许年皓已经醒来很久了。
安澜身子懒懒的,不怎么想动弹,所以就窝在被子里,朝着门外喊道:“年皓,年皓,许年皓!”
一连喊了三声,许年皓的身影没有看见,却是进来了一队清一色女仆装的人,站在安澜躺着的床边,语气语速一致地说道:“夫人早安!”
即便是安澜还身为安家大小姐的时候,也没有见过这么夸张的阵势,只感觉脑袋上冒出三根黑线,安澜扯了扯嘴角,对着其中一个女仆说道:“许年皓呢?他去上班了吗?”
“许先生在给夫人做早餐,请问夫人要在哪里用餐?”
许年皓究竟在玩什么花样,安澜简直觉得自己像是穿越了一样,到了一个贵族家里,浑身都不舒服起来:“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下去就行了,不用这么麻烦。你们,额……该干什么干什么吧,别跟着我就行。”
随后,不等她们开口说话,安澜穿上拖鞋就噔噔噔地跑去了楼下,生怕后面还有什么女仆追着自己叫什么夫人。
一头扎进厨房,安澜忍不住扯了扯许年皓的袖子,有些埋怨的问道:“年皓你找那么多女仆来家里干什么,太可怕了,我不习惯,你看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许年皓皱了皱眉毛,看了一眼安澜的胳膊,果然上面全是鸡皮疙瘩。
“她们就是家政公司的而已,每天按时来打扫。不然的话,你以为昨天我们到这里来还能有牛奶喝,有干净的大床睡觉?”许年皓递给安澜一盘刚刚烤好的全麦面包,示意安澜往外走。
安澜撅了噘嘴,还是觉得不习惯。
许年皓哪里能不明白安澜的意思,只是第一次看见安澜的鸡皮疙瘩,觉得有些好玩而已,所以故意装作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见安澜都快要把手里的全麦面包撕成了碎渣,这才开口道:“待会儿我给岳母打个电话吧,你不习惯保姆和家政公司,自己怀着孕也不能做这些事情。”
安澜一听这话,眉开眼笑,端起牛奶喝了一大口,满足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