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观察安澜一举一动的李婶儿片刻不离地守着自己的岗位,许年皓不在家之际,他都必须严格按照许年皓的吩咐,时刻监视着安澜的一举一动,让人神不知鬼不觉。
这个李婶儿是那天安澜说要带朋友来家里玩儿之后,许年皓特意安排的。安澜虽然知道,可毕竟那是专业的李婶儿,就算她动动小机灵,也没法察觉李婶儿是否还在门口偷听。
看到夏蓝已经远去的身影,李婶儿便远远地离开了客房,走到小区的隐蔽处偷偷给他家许先生许年皓打了电话。
“许先生,您忙吗?”李婶儿有些担心地问道。
“不忙,怎么了?”许年皓随声冷峻一说,却遮掩不住能让少女心融化的磁性诱人的声音。
“刚刚许太太的一位朋友来到了家中,我听到了许太太跟她讲了很多事情,呃,比如许太太怎么受伤这一类的。”李婶儿皱了皱眉,呃,这个也要报告么?许先生会不会生气?
“然后呢?”许年皓奇迹般地没有生气,反而他内心却残留一点点意外的期待。
“然后……我听到许太太拜托了她朋友一件事,似乎万分紧急的样子。”李婶儿不紧不慢继续说道,许年皓轻轻挑起一眉,拜托事情?为什么不拜托他?反而要大费周章去请自己的朋友来?
“拜托她什么事情?”许年皓越想心越来越冷,刷得一下变成了僵硬的冰块脸。
“好像,好像是帮她找个人帮忙照顾她的咖啡店吧。”李婶儿有些结巴,他虽然打着电话,看不到许年皓的冰块脸,但是即使是手机听者,也能感受到他们家许先生的寒冷之意。
“噢?行了,挂了吧。”许年皓无趣地挂了电话,而报告完毕的李婶儿则是轻声一笑,果然他们家许先生心里也是真的有他们家许太太安澜这个位置的。
——
挂上电话的某人想着想着便有些来气,明明自己腿脚就已经受伤,不方便了,却还是要邀请朋友去家里,还拜托人家事情。原来她说的找朋友去家里玩儿,还是为了她的咖啡店,并不是什么一个人太无聊……
难道就不能打电话给他,让他帮忙么?
似乎自己也闻到了浓浓的醋意,许年皓挑了挑眉,他为啥要吃醋?安澜不就是个让他报复的工具么,他干嘛吃她的醋,而且还这么酸!
许年皓不想再去多想,只见他随意地靠在转椅上,翘着腿,手撑着头。睫毛微微颤抖,如同蝴蝶一般甩动翅膀,轻巧如映,一张脸就能让世界处于是非颠倒之中。
这么俊美的脸,精致的轮廓,皮肤处于小麦色,却保养得比爱美的女孩子还好,光滑润至,触感也是让人欲罢不能,难免陶醉于中。
他的面上浮现出纠结的神色来,忽而间一拳砸在桌子上,起身大跨步的朝外走去。
在家中的安澜闲来无事,想去小区的后花园看看。曾经她也是个爱折腾花花草草的小姑娘,自从出了安国强的事情,她已经很久都没有闲暇时光去侍弄花草了。
“唔……”安澜艰难地慢慢向前走,但是伤口的疼痛她不得不轻轻弯下身子,以舒缓一下手臂与腿脚的疼痛。
脚下传来一阵抽筋的酥麻感,安澜“啪嗒”一下摔倒在地上!她怕疼痛,以为紧紧闭上眼睛就能忍住屁股传来的疼痛,谁知,她却是被一个结实有安全感的拥抱入了怀中。
安澜忍过了一会儿居然没有感到疼痛,紧张地轻轻睁开一只眼,却发现了自己进入了许年皓的怀中,他以公主抱的形式将她轻轻抱起,却仍然止不住腿脚的痛,似乎只要轻轻摆动她的腿,就能迎来剧烈的疼痛。
许年皓见到了安澜洁白如凝脂般的头额上出现一滴两滴的汗珠,他不由心头一紧,他竟然心疼了安澜的忍耐与疼痛?立即调动情绪,压抑住了心中的异样。安澜的身份不用多说,他不能允许自己沉溺其中,一点一点的沦陷。
“那个,那个我自己能走啦,不需要你抱了!”安澜有些尴尬这样的姿势,因此周围的邻居都暗地里幸灾乐祸,应该是看到了暧昧的场面,还是应该觉得更应该进入下一个深入的环节?
许年皓轻轻挑了一眉,应该怎么说?她这是在撒娇么?他能清楚地看到安澜清丽的脸蛋上轻轻浮起两朵可爱的小红晕,她是在害羞?这可真是少见!
许年皓想着想着,心头流出点点甜美的笑意,却又是有一丝丝得意洋洋,安澜一眼就能看出他那意思,冰块脸!得意个什么?给你占了便宜很开心啊?
“明明腿脚不方便,干嘛还要从床上下来,不好好休息就得出来乱跑,不跑,你是不是会闲的长毛,还是发霉?”许年皓眼中带着冰冷的寒意,虽看起来毫无感情,但是内心却是混乱一片,不知应该说是什么样的感情。
“啊?我可以下床走路了,你看!”安澜嘴巴抽了抽,强扯出能走路了,结果她一抬脚,就要往地上倒去,许年皓抽了抽眼角,瞬间把安澜抱入怀中。
“哼,明明还不能完全走路,却还要勉强!你这样也不过是想投怀送抱,然后占我便宜吧?博同情的招数倒是用的不赖吗,嗯?”许年皓嘴角轻轻翘起,露出一丝冷笑,心中却是隐隐为安澜心疼。
不能走路就好好在家待着,干嘛出来逞强?真是让人头疼!他不是已经吩咐李婶儿好好照顾安澜了吗?
安澜看了看许年皓,只能默默隐忍,因为她不能就这样发脾气,不然惹怒了眼前这位有钱有势的大神,恐怕不是自己吃不好兜着走,反而会给已经成为植物人的父亲带来更多的伤害,安澜现在还没有那个实力支付父亲的医药费。
许年皓显然早已看出安澜的心思,不由皱眉,还是为了她父亲么?他应该做什么?安慰她?还是……
许年皓瞬间把内心这念头打消掉,为啥要安慰她?她父亲可是安国强!他父亲的仇人,也是他自己的仇人!他怎么能去安慰一个仇人的女儿,难不成一次蜜月旅行真的让他有所松动,竟是连这等深仇都忘记了吗?
许年皓抿了抿唇,他决不允许自己对安澜有什么多余的感情。
许年皓抱着安澜进入了她的房间,轻轻将她轻靠在床上,他自己则是随意地坐在一旁的靠椅上,直勾勾地盯着安澜看,那眼神简直要把她看出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