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抬头。下巴清晰的轮廓线无不散发出成功男人不可抵抗的气息。
他有时候真的很霸道。单就他刚刚救自己时的神情,紧张到她以为眼前之人是假冒的许年皓。在她刚刚处在水生火热之中的时候,他竟会舍生来救她!
这一点也不像他的风格。
注意到许年皓打量她的眼神,安澜就一直低着头,听到头顶上有某人笑出声,安澜不自觉地脸红了起来,像是漂浮着两朵火烧云,急忙偏过脸去。
豪华奢侈的年会似乎达到了一个高峰,因为一场闹剧的结果,丰达集团的名声很快达到了力压中衡集团的程度,在场的宾客都火热了起来,有的人甚至在年会上直接无视许年皓,当着他的面捧场的上台说服丰达集团。
这种无意识是在跟许年皓叫板,安澜在他怀里看着他深邃眼眸中透露出不少的阴冷,开口道:“你没事吧?”说完这句话,安澜就后悔了。
忍不住的咬了咬自己的舌头,自己到底在干着什么,这都要问他,管他高不高兴的,好像自己很在乎什人似的。
“我能有什么事。”玩笑话说的很贴切,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口中说的什么,但声音里分明透出一股喜悦。
安澜看着不远处的凌晰和身边的许年皓总觉得他们俩怪怪的,但又说不出什么,心里一直祈祷着今天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眼看着年会马上结束,凌晰过来跟他们打招呼,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跟安澜打招呼,即便某人黑成锅底的脸近在眼前,他也丝毫不介意。
“安澜,需要我等会儿送你吗?”凌晰绅士的说出口,眼神一分一毫都没有离开安澜的身上,根本就没有理会在一旁紧紧抓住安手的许年皓。
意识到身旁男人的手抓住她的手的力道微微变强,她有些痛处,想回绝的比较委婉,身旁的男人却率先开了口,“安澜是我太太,还用不着麻烦凌总!”说罢,挥了挥他们交织的双手,想刺激刺激凌晰。
而凌晰的目光完全没有放在上面,颔首等待她的话语,两个人夹在之间,所有的目光都交织在她的上面,不得不说幸好凌晰来的时候,年会已经快要结束了,人稀稀拉拉的,有少数几个人投过来目光,却都不敢正大光明的看他们。
手上的温度迟迟都没有降下去,安澜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他送我就可以了。”说罢,能看得到许年皓挑衅的眼光。
凌晰也没有说什么,微微点头示意,安澜也抱歉的看着他,许年皓抓住她的手,在凌晰快要消失在自己眼线里的时候,朝着他说道:“我希望下次不要看见你对安澜做出任意暧昧的话语与动作,即便玩笑也不行。”说罢,看到前面的男人顿了顿,继续冷嘲热讽的说道,“她是谁的女人,我相信凌总比我清楚的多。”
看着眼前的男人消失在门口,安澜也没有看头顶上的男人,反正她觉得他这番话说的好像只有自己痛快一样,许年皓也收回了视线,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他走在前面,安澜就跟在后面,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直到安澜关上副驾驶的门,就发觉这个男人的目光一直跟随着自己,撇了撇嘴,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夜晚霓虹灯照亮着整个城市,一辆银色悍马急速闪过,给路人留下的不仅是羡慕还有厌恶,因为路边的水滩正好被车轮碾过,飞溅的水花让人防不胜防。
回到家,安澜第一个在玄关处换鞋,等到许年皓开始换鞋的时候她已经上楼了,许年皓也没觉得有什么,慢慢吞吞的上了楼,顺便的带了一杯茶,今天喝了太多酒,有必要醒醒脑。
房间里一片黑暗,安澜进房门的时候并没有开灯,所以当她被灯光刺眼到了的时候,只在模糊中看见许年皓以一种打量的方式盯着她,等待眼睛舒适了以后,目光与目光的相撞,率先败下阵来的是安澜。
许年皓看到她慢慢的上了床,喝了口带上来的茶水。自己把被子放在床头柜上面,看着她占据床位一边的睡颜,眼睫毛上微微闪动。
他是在担心自己会想上回一样吗?他不想吓坏了她。
在地上铺了一床,喃喃的说道:“我睡地上,你睡床上。”说罢,还不等安澜睁眼便关上了床头灯,窸窸窣窣的解衣服,让安澜在黑暗处紧紧地死拽着被子的一角。
察觉到地上的人躺下,心终是安了安,不一会儿就开始半睡半醒。害怕许年皓不遵守自己的诺言,她刚开始只能浅浅的入睡,可是今天发生了太多事,神经已然疲累不堪,根本来不及体会就已经熟睡过去了。
时间就在漫漫长夜中度过,等晨曦的光线一步步蔓延到屋子卧室里的时候,安澜几乎是一开始就睁开了眼,却看到静距离的许年皓,此时他也正在着看着她。
四目相对的无言尴尬。
安澜失措了,静静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他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是晚上还好好的吗?怎么一瞬间就在床上了呢?
许年皓看着熟悉的人儿,被自己抱在怀里,盯着她的每一个五官,他只觉得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在叫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呢?
两人都没有率先开口,在这种僵局之下,许年皓看着微微蠕动的裸唇,没有经过大脑,顷刻的俯身想吻了上去,就在快要接近的几厘米时,安澜躲避了他想落下来的唇。
许年皓看着安澜从床上下来,然后去浴室洗漱。自己冒火一把甩开了床上的抱枕,心里火气很大,安澜竟然躲开了他,心情虽然不好,却也没在她的面前表现出来。
等待他下楼的时候,安澜已经做好了早餐,看着他。很简单的菜式,培根,三明治,鸡蛋与热的牛奶。她换了一身碎花裙,很贴切,好像为了衬这个裙子特意绑了一个马尾。
“吃饭。”安澜也没有为刚刚的事情跟他冒火,心里有些松动,坐下来的时候摸了摸自己膝盖短的裙子,率先拿过一个鸡蛋在手里剥。
许年皓穿了一身白衬衫,发丝有些凌乱,被他抓了几下,自己落在在了安澜的身边,拿起三明治吃了起来,深邃的眼眸有意无意的飘落在她的身上。
餐厅上除了食物发出来的微小的咀嚼声,两人也没有继续说话。
安澜收拾好餐具,从厨房里面出来,发现许年皓再客厅里看电视,皱了皱眉,他不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