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年皓还想要继续,不想她离开自己的怀里,可安澜笑着推了推他的胸膛:“别闹,有人来了。”说罢,起身去开门。
许年皓真的想让外面的人从这个地球上消失,这个时候坏自己的好事!松开了自己的领带,打开电视机。
安澜打开门,笑容尴尬地停在脸上,刚刚还以为是宾馆里的服务员,结果看到来人是凌晰,有些惊讶他在这里,但还是嘴上说道:“凌晰,你怎么来了。”
听到声音许年皓也朝他看了过来。相较于许年皓的冷漠,安澜就显得热情多了,凌晰进来之后,安澜就叫她坐,而在一旁的许年皓让安澜坐在自己的怀里。
凌晰看的出来,虽然安澜脸上害羞的不知道该怎么好,但心里是愿意的,所以他看到许年皓把她搂在怀里,安澜并没有挣扎的样子也没觉得多么震惊。
但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看着两人频频的互动,凌晰要求自己别太在意这些,听到他们俩说给彼此的情话,他的手就微微握紧,不松懈一点。
周雨茉呢?难道许年皓就这么彻底忘记了她么?
谁知不等凌晰阻止,许年皓已经揽着安澜去了内间,这下即便凌晰再不忿,也不好直接进去里面打扰许氏夫妇的“夫妻生活”,只好攥紧了拳头,复又松开,这才走出套间。
转眼间许年皓已经在法国陪着安澜呆了三天,两人虽然称不上如胶似漆,但至少在凌晰眼里看起来,安澜已经彻底沦陷了。
又是漆黑的夜晚,许年皓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只看见安澜孤零零地坐在窗边的长椅上,孑然一人,形单影只中透露出无尽的落寞。心间微动,随意地擦了擦湿发就朝着安澜那边走去了。
“怎么了,有心事么?”许年皓倒了一杯波尔多红酒,递给安澜,微隆的眉结昭示着主人的担心:“这几天我看你玩的还不错,是学校那边出什么事了吗?你开口的话,我可以考虑帮你。”
原本有些落寞的心境,被许年皓不可一世的语气打乱,安澜没好气道:“才不是学校那边,难道我就那么没用吗,没事儿就嫌弃我。有本事你也做个甜品给我尝尝看呀!”
许年皓没想到安澜最近竟然这么伶牙俐齿,胆子也大了不少,竟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了:“哼,胆子大了,脾气也见长,看来法国人脾气都不错,竟然能对一个笨手笨脚的女人这么大度。”
“你才是笨男人呢,啊!许年皓你讨厌死了!”安澜抓起身后的一个抱枕就朝着许年皓扔了过去,发泄着心中的苦闷,可谁知却被许年皓一把抓在了手里,根本没起到任何作用。
“到底怎么了?”许年皓放下抱枕走到安澜身边,还不等她反应,就弯下腰来把她抱在怀中,朝床边走去:“不说话我们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可能你多叫叫心情就好了。”
安澜一听这话,耳后立即爬起红晕,轻轻推了推许年皓:“我才没有那个意思啦!年皓你把我放下好不好,我有话跟你说!”
感觉到身体被柔软的棉被包裹,安澜的烦躁的心情好了不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许年皓躺下来:“年皓,你小时候去过游乐场吗?就像是那边那种很高很大的摩天轮,你有没有坐过?”
许年皓伸出一只胳膊来,给安澜当枕头,把她娇软的小身子搂进了怀里:“刚才你在看摩天轮么,想去?”许年皓顺着安澜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赫然是一个巨大的摩天轮,有些像是中国的天津之眼。
霓虹的灯光不停闪烁着,那些一个个如同小面包的坐厢依次地坠在摩天轮上,就好像是一串钻石手链一般,绚丽多彩,引人注目。
“是啊,很想去。”安澜把头靠在许年皓胸膛上最舒服的位置,回忆的口吻响起:“小时候我很少去游乐园。虽然爸妈对我很好,但是起初家里没什么钱,没有多余的闲钱带我去那种奢侈的地方。再后来家境富裕了,爸爸又整天忙于工作,妈妈是那种传统的家庭妇女,基本足不出户,所以我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希望可以和爸妈一起去游乐园痛痛快快地玩一次。”
许年皓静静地听着她的回忆,竟然也没有因为涉及到安国强而翻脸。但安澜分明能感觉到他的身子有些微微的僵硬,所以也就没有多说:“好啦,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不提了。”
“没事,你说吧。”许年皓揉了揉安澜的发顶,他倒是很乐意知道被安澜那么在乎的父亲,究竟给了他的宝贝女儿怎样的童年。
安澜抬头看了眼许年皓的脸色,果然平静非常,这才继续大着胆子说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好回忆的。除了这个遗憾之外,我的童年还是很快乐的,只是……”
“只是什么?”
安澜苦笑了一下:“可能是我太贪心了吧,总想着让爸妈多陪陪我。八岁那年,爸爸的工作越发忙碌了。甚至有一天突然回来告诉我,他没办法参加我的钢琴结业典礼了,因为他要跟一个关系很好的生意伙伴见面。我哭了很久也闹了很久,最后爸爸还是去见了那个人,从那以后,他就更忙了。不过还好,每年生日不管他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陪我。”
听着安澜说这些话,许年皓感同身受。他的童年也没好到哪儿去,甚至他父亲连许年皓过生日的时候都很难抽出空来陪他吃一块蛋糕,吹一次蜡烛,留下的遗憾跟安澜相比,绝对不在少数。
“我记得就在那摩天轮附近有一个还不错的游乐场,年皓,要不我们明天一起去玩儿吧?好不好!”安澜见许年皓好像神游在外,就扯了扯他的睡衣,“陪我去吧,就当是提前给我过生日了,行吗?”
许年皓看着安澜脸上渴望至极的神色,尤其是眼中泛出的点点水光,心里早就塌陷了下去,哪儿还有不同意的道理:“看在你求我的份儿上,可以答应你。不过,你拿什么回报我呢?”
相处了这些天,安澜哪里不明白许年皓眼底的神色代表着什么,虽然她早就对许年皓的这种索取方式有些无可奈何,但可惜身体比心诚实的多,还没等许年皓下一步动作,安澜已经伸手去关了床头的灯。
屋内隐约响起旖旎的声音,带着轻喘,点亮了整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