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将傅一舟拖到地下车库,寻了个摄像头拍不到的角落,给了他一点小小的教训。
“静小姐现在是邢先生的人,你要是再敢胡作非为,嘴巴不干净,那便后果自负。”
傅一舟摊坐在角落,脸上倒是没什么伤口,只嘴角挂着血迹,他冷笑一声,“去告诉你家主子,这位静小姐,是老子玩剩下的。”
周江目光一冷,还未来得及动手,一根黑色的手杖,狠狠插进了傅一舟的大腿里。那一下,几乎能听到皮肉破开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阵惨叫。
邢司翰一身黑衣黑裤,竟来了这般悄无声息。角落的光线昏暗,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见他握着手杖的手,轻微的转动了几下,傅一舟的叫声便更加惨烈。
他唇角微的一扬,弯身蹲了一下,一只手抵在膝盖上,片刻,才将手杖拔了出来,递给了周江,嘱咐道:“送给老爷子的东西,弄干净了。”
“是。”周江毕恭毕敬的站在一侧,能察觉到邢司翰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
傅一舟的腿不停的颤抖着,视线模糊,嘴上却仍是不干净,“我说的都是事实,她黎静静就是我玩剩下的!她就是个千人骑的东西,就他妈你在当宝贝捧着。嗬,日后头上冒绿光,丢尽颜面的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邢司翰哼笑,“这人到底是谁玩剩下的,你真的清楚吗?”
傅一舟闻言,浑身一颤,缓缓的睁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嘴唇微微抽搐了两下,“你……你……你说什么?你……你说这话……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淡淡的笑,缓缓起身,整了整衣服的褶皱,说:“再来闹一次,我就废了你的双腿。”
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只是掸掉西裤上的一层灰。
傅一舟抖着嘴唇,心里不敢,可终究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邢司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走开了,周江将擦拭干净的手杖递给了他,跟在他的身后,见他准备上车离开,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六哥。”
他闻言停下脚步,“什么事?”
“你不上去看看她吗?她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邢司翰笑,回头看了他一眼,说:“怎么?这么快就被她给迷住了?”
周江一惊,吓的就差没跪下了,脸色变得煞白,磕磕巴巴的说:“不……不……我……我不是……我没有……”
“她是六哥你的人,我怎么敢……我只是想,六哥你都过来了,为什么不上去。你过来,难道不是为了来看她吗?”
邢司翰弯身上了车,笑说:“嗬,她是惯犯,就这点轻薄,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说完,他便关上了车门,命司机开车。
周江不明白六哥为什么要这样说,明明黎静静看起来很单纯,很柔弱,刚才她看着他是眼里的惊恐和害怕,那可是真真儿的。
他站在原地,直到车子消失在车库内,他才回神,打电话叫了人过来把傅一舟送去医院。随即,便上了楼,站在门口,犹豫再三,还是摁下门铃。
过了好一会,黎静静才过来开门,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头发是湿的,发顶还冒着热气,睡衣上甚至还沾了水渍。看样子,是刚洗完澡出来。
周江不敢多看,立刻低下了头,“人我已经教训过了,想来他以后绝不敢再过来找你的麻烦。”
“谢谢。”黎静静灿然一笑,侧过身子,说:“你要不要进来坐坐,喝口茶?”
周江连连摆手,“不不不,时间不早,你早点休息吧,我走了。”
他说完,头也不回,匆匆忙忙就走了,甚至连电梯都不等,直接走了楼梯。
黎静静站在门口,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回到屋内,她关了厅里的灯,便进了卧室,坐在梳妆台前,擦拭着头发。
睡衣的领子很大,她侧着身子,手臂不停的动着,慢慢的,领子便从肩膀滑落下来,香肩外露。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唇角扬起一丝浅浅的弧度。
也不知道,这屋子里装了多少针孔摄像头,他会时时刻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么?
怕是除了他,还会有别人。
不过也好,若都是男人,说不定能一网打尽。即便是打不中他,打中他其中一个得力助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