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裤子真的要全脱吗?”
静谧的医院走廊,一道惊慌的声音,瞬间打破宁静。
此时挂着泌尿科牌子的科室中,乔夕正双手环臂,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诊床上的男性病人,似笑非笑:“不脱怎么知道你以后还能不能人道。”
年轻男人脸涨的通红,手指紧紧地抓着裤腰带,为难的开口,“乔医生,难道不能有别的法子吗,比如说把脉之类的。”
“把脉能把到你蛋有没有碎吗?”乔夕有些不耐,这个病人已经墨迹很久了,于是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你这个女医生,说话怎么这么粗俗……”
“快脱,一个大男人墨迹什么,老娘看过的小鸟比你的男性朋友加起来都多!”
病人一狠心,正准备把裤子脱了。
刚脱了一半,房门突然被推开!
“你们在做什么?”
冷冽的声音夹杂着刺骨的寒意,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乔夕有些怔住,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一转头,便看到一个黑脸如同阎王的男人。
没见过。
“这位先生眼睛有病,请去楼下眼科,这里是泌尿科,我们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治病了。”
乔夕眼神淡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
这眼神落在权盛筵眼中,却成了陌生与防备。
权盛筵眼底冷光闪烁,带着沉沉的阴鸷,一把握住乔夕的手腕,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不认得我?”
“你认错人了吧……”乔夕一脸懵逼,手腕生疼,眉头紧蹙,“如果是搭讪的话,那未免太老套了。”
话语中嫌弃的意味十分明显。
权盛筵薄唇紧抿,这个女人居然真的不认得他,当年她强上了自己一跑了之,枉他对她心心念念了这么久,一眼就认出她!
“你说什么?”话语阴沉,让人不寒而栗。
没等乔夕说话,旁边的男人已经怕怕的举手;“那个乔夕医生,既然你有其他患者过来,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忙不迭的穿上裤子直奔门口。
乔夕看着他逃跑的身影,唇角一抽,“哎,你的病呢!”
“下次再说,我先回去做个心理建设!”
男性患者头也不回的狂奔而去。
像是后面有狼追一样。
还没忘记给他们关上门。
“乔夕?”权盛筵俯身在乔夕耳边低低的呢喃。
声音暧昧缱绻。
炽热的气息喷洒在乔夕耳际,让她下意识的身子一抖。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的名字从这个人口中喊出来,竟然有种惊人的缠绵与酥麻。
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般。
没等乔夕想起来,便感觉耳垂一湿……
卧槽!
乔夕一把推开这个该死的男人,震怒道:“你到底谁啊,随便占女人便宜是大男人所为吗!”
“你随便忘记我,是好女人所为吗?”
权盛筵也不生气,被她推的后退几步,站稳后眼神寡淡的看着她,唇角带着嘲讽的弧度。
乔夕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位先生,我真的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你,你看你这颜值跟气度,如果我真的认识你的话,怎么可能忘记呢?”
乔夕保证,她这25年的人生中,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么极品的男人!
看着冷静下来的乔夕,权盛筵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五年前,那一场意外,他难得喝醉一次,遇到了这只同样喝醉的小猫儿,被她纠缠着竟然点起了火,于是……一夜缠绵。
醒来却发现自己身边居然没有人,如果不是他脑子当时是清醒的,恐怕还真以为是做了个春梦。
他对她念念不忘惦记了五年,找了她五年,在S市守株待兔了五年,现在终于遇到了,她居然……不认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