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夏唅沫送回家后已是深夜,南夕颜一直背着羽晴剑独自在外边徘徊,不知道已经如此徘徊了多少圈。
他不想回家,按耐不住寻找翩翾的心情,迫切的想见到翩翾,想让她重见光明。他唯一知道的线索就是翩翾跟着锌离走了,而锌离提到过夕岚,于是到处寻找能了解夕岚和锌离所在的可能性。
虽然茧笙交代过打听翩翾的事情交给他就好,而且找人的能力完全高于自己,但他总觉得茧笙好像有事情瞒着他,对有的问题总是躲躲闪闪,这种感觉令他觉得不安,所以他也要行动起来,寻找翩翾的踪迹。
毫无计划和策略的他抓住在马路上游荡的鬼魂,就厉声问道:“你知道鬼王夕岚和锌离吗?”
这个鬼起初吓了一跳,见他身后背着一个法器,以为是个阴阳师,但看他的眼神,似乎感觉不到危险性,于是冷冰冰的扣了扣鼻孔,还故意顿了顿,试探性的回答∶“我只听说过鬼王,其他的事情我哪知道。”
南夕颜见他竟然无视自己,也不相信他说的话,真想削了他。压抑着心中的急迫的心情,怒气冲天的问道:“你们鬼,还能不知道鬼王的事情吗?”
见南夕颜着急了,这个鬼才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的力量,完全能轻而易举的灭了自己,态度立刻软了下来,就连身体都弯了下来,吞吞吐吐的说道:“我只是一个小鬼而已,也只是听说过鬼王夕岚这个名字而已,我哪能知道鬼王的事情,你应该抓一些强大的鬼,去问他们。”见南夕颜仍然不松手,他摊了摊手无助的说道:“我光听说过很多强大的鬼、妖都陆续来到了这个城市,都归到夕岚的麾下。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鬼而已。”
南夕颜看着这可怜巴巴的鬼,觉得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看他这个弱鬼应该也不了解多少事情,这才松开了手,想不到这个鬼立刻趁这个机会在他的面前消失了。
南夕颜不相信打听不到夕岚和锌离的信息,每天晚上的时候他都会出来寻找鬼的身影,相信迟早有一天能打听到线索的,但没有一个能给他提供到有用的消息。
茧笙这段时间也没有回去过,应该也是打听翩翾的下落。只是这段时间,南夕颜不想就这么等待着,所以每天晚上都会出来,就算寻不到翩翾的情报,也不想坐着等着。
直到有一天深夜,偶然看到了一个男鬼正悄悄地尾随一个女孩子,他能感觉到比以往看到的鬼都强多了,喜出望外,幻想着能从他的口中打听到夕岚或锌离的消息,立刻奔上前去,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制服,然后问他是否知道鬼王的下落。
这个鬼好像感受到南夕颜的强大,再加上南夕颜一连找了十多天都没有获得任何线索,不免心情烦躁,自然无法掩饰住内心的气愤,身上多少都散发出了鬼气和妖气。
这个鬼见到南夕颜,恨不得跪地求饶,他用发抖的手指了指不远处坐着的一个女生,害怕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好像生怕南夕颜一击结果了他。
南夕颜顺着这个鬼指着的方向看去,是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十五六岁模样的女生靠着墙边坐在地上,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长长的头发已经披散到了地上,双手抱着膝盖,一副孤零零的样子,她在玩弄着地上一个用藤枝编成的镂空小球。
“那个女生知道吗?她不就是一个女孩子吗?”南夕颜充满疑惑的看着这个女孩子,不知不觉松开了手,这个鬼立刻掉头就跑了。
南夕颜正在生气之余,突然发现女孩子的身后出来一个黑色的影子,这个影子缓缓地逼近这个女生。
他能感觉到这个是个没有现身的鬼影,立刻伸出手唤出了羽晴剑,朝他奔去,看来那个鬼指的是她身后的鬼影,想必能从他的身上得知翩翾的线索。
南夕颜朝女孩身后的鬼影挥舞着羽晴剑,他完全不是南夕颜的对手,很快就没有反抗之力,被南夕颜制服。
“你知道锌离在哪吗?”他着急的问道,结果还没有问出结果,羽晴剑就把这个鬼影吸走了,羽晴剑还闪着黑光,黑色的气息慢慢融入羽晴剑,这点令南夕颜有些不解。
“你没事吧。”南夕颜问面前的女生,对羽晴剑的事情没有在意。
“你为什么保护我?”女生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他问道,她面目清秀,高高的鼻梁,是个显得十分文静的女孩。
南夕颜愣在那里,一般女孩子遇到危险,吓得腿都软了,她却十分的冷静,而且竟然冷冰冰的问为什么要保护她?
“你独自一人半夜从这里干什么,应该在家里,如果遇到坏人怎么办?”南夕颜关心的问道,语气也十分的温柔。
“我没有朋友,我在每个城市的夜晚,都会在某个地方这样坐着,从来没有遇到过危险。”女孩十分冷静的回答道。
“你在等什么人吗?”
“我在等一个朋友,”她仍不断玩着地上的小球,不再看南夕颜,“我就只有他一个朋友,除了他之外,没有人会成为我的朋友的。”女生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的又那么的坦然但听在南夕颜的心里,却不是滋味,自己小时候也是没有一个朋友,整天蹲在家里的角落里面,或者晚上去看那些小鬼玩耍,他永远不会忘记那种感受。
“我就是你的朋友。”南夕颜蹲下身来,十分温柔的笑着说道。
还没有等女生反应过来,在这和时候,黑暗中传来了熟悉的铃铛声正渐渐靠近,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令南夕颜感到熟悉的衣服,他的头却是兔子的头骨,令人感到惊悚。一步步沉重的脚步声好像在告诉他危险正在渐渐逼近,他用冗长的声音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掠食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