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佳煜每天忙于工作,又得知母亲装病骗自己,便再也没有去过医院,几天后,闫粟雨偷偷来电话告诉他母亲回家了。
“哦!知道了。”闫佳煜冷冷的回答,闫粟雨在电话那头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在听到闫母声音的时候挂了电话,闫佳煜在电话这头分明听到电话那头除了母亲以外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阿姨,你们家可真漂亮。”陶嫣然一脸小女孩的天真模样欣赏着这套古老的欧式建筑,闫粟雨从楼上缓步走了下来:“嫣然姐真会装。”
“粟雨,你说什么呢?”闫母厉声呵斥。
“我是说陶姐姐出生那么好,住的房子怎么可能比咱们家差?可陶姐姐非要做出很惊讶的表情,非要赞叹,妈,证明陶姐姐是真的尊重您啊!”闫粟雨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楼下。
陶嫣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她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这么厉害,看来以后自己真的嫁人闫家,倒有一个不好对付的小姑子,不过,小姑子再厉害也比不上婆婆,只要自己将闫母这一票紧紧的抓在手里,就不怕以后没法对付这小妮子。
“粟雨妹妹真会开玩笑,我怎么是装呢?我是由衷的赞美,你们家这栋房子应该在民国时期就已经建好了,里面的装修和家具都是极具艺术价值的,我们普通人家怎么能比。”陶嫣然话一出口,呛得闫粟雨无话可说。
“嫣然果然是见多识广,以后要多教教你这个妹妹才是。”闫母的眼里充满了欣赏和赞美,一旁的闫粟雨只恨自己的母亲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被这小丫头片子蒙了眼。
“刚才你是给谁打电话啊?”闫母回头瞪着闫粟雨,这才想起来进门的时候看到闫粟雨刚挂电话。
“你管我?你管我哥就好了,反正我还小,要管我至少还得等十年,我出去了。”闫粟雨蹦跳着出了门,给两人留下一个活泼欢快的背影。
“你瞧瞧,以后恐怕要麻烦你了,你可要多担待。”闫母叹气,双手握着陶嫣然的手,右手轻轻的拍着。
陶嫣然微微一笑:“阿姨说的哪里话,粟雨妹妹这么活泼可爱,我羡慕都来不及,哪里会怕麻烦。”
闫佳煜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秘书小陆就敲门进来告诉他:“闫总,闫小姐来了,嚷着要见您。”
闫佳煜微微皱了皱眉,这小丫头的速度倒是真快,这么快就找来了。
“让她上来吧!”
“是。”小陆应着,退了出去,她知道在闫佳煜心里,这个妹妹就是他心里的公主,再任性只要不犯大错都可以容忍。
不一会,闫粟雨便蹦跳着推开了闫佳煜办公室的门。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天下午有钢琴课。”闫佳煜从桌面上抬起眼睛看向闫粟雨,闫粟雨撇了撇嘴:“看来咱们闫少对我还挺上心的嘛!”
闫粟雨说着已经跳到了闫佳煜的身后,伸手环住了坐在椅子上的闫佳煜的脖子。
“别闹!”闫佳煜厉声呵斥,闫粟雨不但没有理睬,反而将头趴在他的肩膀上:“闫少啊!我看你还是在外面买处房子,咱们搬出去吧!咱家主人要改姓了。”
“我说你一天正事不做,就在操心这些呢?”闫佳煜抓住了闫粟雨的手,转过椅子,坐在了闫粟雨面前,闫粟雨捏了捏被闫佳煜抓痛的手,从旁边端出一个软软的绿色的小蘑菇椅坐了上去。
“你以为我爱操心啊?谁让我是闫家的人呢?谁让我是你妹妹呢?谁让我还没成年,得和你同住一个屋檐下呢?”闫粟雨显得很激动,一连发了好几问,闫佳煜则一脸无辜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发飙的妹妹。
直到闫粟雨吐槽完,闫佳煜才歪着头,斜睨着眼睛,一边玩弄手指上的尾戒,一边开口:“那你打算怎么样?”
“你去买套房子,不需要像咱们家这样豪华的?就哪怕买一套普通的房子,什么三室的,两室的,到时候我搬过去就行了,顺便帮我请一个阿姨,因为我还不会做饭、洗衣。”闫粟雨说完一脸殷勤的看着闫佳煜,双手捧着脸卖起萌来。
虽然闫佳煜是出了名的冷漠和凶悍,但对闫粟雨基本上是有求必应,只要不违背原则的事情,闫佳煜基本不会说‘NO’,当然,闫粟雨认为买房子这件事也是小事,她认为闫佳煜也是会答应的。
“想想就算了,你要是再不去上课,我可要打电话回家了。”闫佳煜转过身,手指在键盘上继续敲着,闫粟雨站了起来,捏起拳头,从上倒下狠狠的朝闫佳煜砸去,在靠近闫佳煜的时候拳头松开了。
“哥,我给你捏捏背,给你按摩按摩,你给我想想办法嘛!这可不是为了我,你想想你以后每天一回家就看妈和陶嫣然坐在客厅,晚饭大家在一张桌上吃饭,还要听她娇滴滴的说话,咦……”闫粟雨想到陶嫣然的声音不由得全身发抖。
“我想想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当然,如果你确定要娶她,那我也只能爱屋及乌,慢慢去接受她了,反正最多再过十年,我就离开家了嘛!又不是我跟她过一辈子。”闫粟雨说着将手从闫佳煜的肩膀上收了回来,竟鼓起掌来。
“不是,闫粟雨,我就好奇人家陶嫣然怎么你了?你这么恨人家?”闫佳煜皱了皱眉,收了手中的工作,双手环抱在胸前,直视着站在一旁的闫粟雨。
“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吗?”闫粟雨摊手。
“这个你回答不了,那你告诉我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你为什么喜欢凌可儿。”闫粟雨一副大人模样直直的盯着闫佳煜,问题一出,闫佳煜竟哑口无言。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他喜欢凌可儿什么?美貌?比她美的女子多不胜数;善良?有人比她更善良;坚强?也不是;财富?更谈不上。
“行了,你慢慢想吧!我上课去了,不然老师又要家访,人生真是艰难。”闫粟雨拍了拍手,做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摇了摇头,便开门离去了,闫佳煜静静的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为什么喜欢凌可儿?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