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王岚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陶嫣然恨不能将她撵出去,只是如果母亲知道,她一定会责骂自己,而且王岚见到自己这副样子,如果不让她弄清楚,她一定会在外面乱传,到时候自己不但名声不保,还会招惹祸端。
“你怎么在这里?”陶嫣然毫不客气的看着王岚,眼神里是一贯的鄙夷和不屑,王岚微微一笑:“表妹不说不常走动是亲戚也不亲了吗?我这不是为了让亲戚之间能真正像亲戚一样去和谐相处吗?”王岚冷笑,上下打量着陶嫣然,陶嫣然只觉得自己恨不得将王岚弄死。
“来看看我这美丽、高贵、圣洁的表妹。”王岚笑了起来,随后又一副故作惊讶的表情,倒退了几步,一只手捂住了脸,看着陶嫣然:“表妹,你怎么穿成这样啊?哎呀!怎么还有血迹?”陶嫣然伸出一只手指着陶嫣然背后的血迹。
“哦?我知道了……”王岚一副自己什么都知道的得意表情,将手放了下来,得意的坐在了沙发上,左腿搭在右膝上,翘起了二郎腿。
“你知道什么?”陶嫣然双目圆睁,瞪着王岚,她不知道王岚会说些什么,但一定是不中听的话。
“我自然是知道表妹有喜了,只是没想到表妹这样清高的女子竟然会未婚先孕。也难怪嘛!闫总那样的男人,别说是你们这些年轻小姑娘会心动,会争着抢着要上他的床,就是我,我也想,可惜我现在是人老珠黄,争不得了,而且我哪有表妹这样的家世,能够在闫家进进出出就像在自家一样。”王岚顿了顿,目光扫视着陶嫣然,只见陶嫣然的脸一阵白一阵青的,这简直是大快人心。
“只是没想到表妹这样的家世也会被弄流产,真是可惜,可怜啊!不知道舅舅、舅妈知道会怎样?他们会不会气疯呢?”王岚说着大笑起来,陶嫣然则气得握紧了拳头,眼睛都似在冒火。
“王岚,你说什么?”陶嫣然直直的瞪着王岚,似乎要将王岚吞了一般,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王岚已经被她千刀万剐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表妹能被闫总看上绝对是福气,就我所知,你可是第二个为他流产的人,这可是福气呢!”王岚捂嘴偷笑,她想这下子,陶嫣然的心里定然不是滋味吧!从小到大,她就是个有仇必报的人,陶嫣然那么骄傲,那么瞧不起自己,自己也让她感受一下被人嘲笑,被人蔑视的滋味。
医院,闫佳煜去拿了CT报告,只见上面显示小脑出血同时有脑水肿,闫佳煜找到专业医生问了一下,医生说要等病人醒过来才能知道要不要做手术,并告诉闫佳煜做手术风险是相当大的,闫佳煜的心情一下子跌进了谷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杀害燕子的凶手还没找到,小叶子要上的幼儿园还没有联系到,母亲却遭遇了这样的灾难。
他早晚会去找陶嫣然讨个说法,但现在母亲还在重症监护室躺着,他一刻也不敢离开母亲。
回到病房,只见闫粟雨还呆呆的坐在原地,闫佳煜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饿了吗?”闫粟雨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闫佳煜知道闫粟雨的心情不好,并没有追问,而是从病房走了出去,径直到楼下去买吃的去了,虽然自己不饿,但闫粟雨毕竟还在长身体,不能不吃。
对这个妹妹,闫佳煜一直觉得心里内疚,父亲离世的时候,闫粟雨才三四岁,母亲一直忙生意,闫佳煜又是个没有耐性的人,那时候的闫粟雨几乎一个星期都见不到妈妈,跟哥哥说话,哥哥还会吼她,后来有几年,闫粟雨晚上睡觉都不敢关灯。
所以虽然自己的脾气一直不太好,但对闫粟雨却是格外的容忍,当然,更多的则是关爱。
王岚不断的说着,陶嫣然的脸变得铁青,走到王岚身边,一把抓起了王岚的手,王岚吓得大叫起来:“你干什么?陶嫣然,你想干什么?”王岚虽然年纪比陶嫣然要大得多,但对陶嫣然却有一种另类的恐惧,她记得小时候陶嫣然为了将她从陶家赶出去,竟偷偷在自己带的便当里放了蚯蚓,当王岚打开便当的时候,吓得一下子将便当丢了出去。
回到家,陶嫣然的嘴角冷笑着问:“表姐今天吃得可好?”那时候的陶嫣然不过是一个小学生。
自此以后,王岚总是防着陶嫣然,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栽赃嫁祸,等到后面王岚都相信那件事确实是自己做的,直到这一刻,当时的记忆才那么清晰,可是谁会相信平日里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孩会做出那样的事。
这一刻,王岚的心跳不由得加快,十几年过去了,陶嫣然不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但当年就有那样的心机,有那样的手段,如今怎么会差的了?王岚甚至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早晚会死在陶嫣然手上。
“救命啊……”王岚大喊着,不断的伸手去推陶嫣然,没想到陶嫣然的力气却如此之大,无论王岚怎么推,怎么反抗,那只紧紧抓住王岚的手一点都没有松懈。
随着‘砰’的一声响,卧室的门被砸关上了,陶嫣然一推,将王岚推坐在了自己的床上,随后转身锁上了门。
“嫣然,我是你表姐,我自小就不太会说话,也不懂事,嫣然表妹,你是个好女孩,你不要跟表姐计较。”王岚不断的往后退,不断的央求,却见陶嫣然脸上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王岚只觉得自己死期将近。
此刻,她觉得屋里充满了血腥味,觉得自己即将成为陶嫣然的猎物,王岚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也慢慢放大。
“怎么,你是要把自己吓死了吗?”陶嫣然冷漠的语气传入王岚的耳中,王岚只觉得全身都在颤抖。
陶嫣然朝王岚走了几步,便站在了原地,随后举起双手将衣服脱了,然后又将裤子脱了,最后连内衣内裤都脱了,她捡起睡衣,将手上的血迹擦干净,指甲缝里却依然存有血迹,黑红色的已经凝固的血在她长长的指甲盖里,显得异常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