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事先和韩师傅打好的招呼,今天高翯原本是和解澍一道过来。解澍的临时举动让高翯不得不批准她的辞职。与合作者通完电话,高翯就拿上礼品上楼。
进门后,韩伯母只见他一个人,便问她解澍是不是会晚一点过来,高翯放下礼品。解澍在解母那边说话有所隐晦,不过高翯却把昨天晚上解澍告诉自己的一切说给了韩伯母,韩伯母很是意外,一开始还不信,但见高翯也是愠怒中失望的表情,她才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不久,韩师傅出车回来了,没有看到解澍,他又问高翯一次,韩伯母把他叫到厨房,小声说了一道,韩师傅还想找高翯确认一遍,被韩伯母挡住了。菜上上来,刚准备吃饭,韩师傅就忍不住问道:“小翯,小解跟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高翯说:“看样子不像是假的,她没必要再在我面前编谎话。”
韩师傅又问:“她为什么这么干?”
高翯说:“我都跟韩伯母说了,她说为了她妈妈。”
韩伯母放下筷子,说:“小翯,她走的时候你没有为难她吧?”
高翯说:“我为难她干什么,只是很失望。”
韩伯母叹了叹,说:“就像你对你妈妈?”
高翯愣看着韩伯母,韩伯母说:“小翯,现实就是个逼良为娼的地方,小解能和你坦白,说明她也是情非得已,你该饶人处就饶人。”
高翯说:“韩伯母,我什么都没有为难她,还给她多发了半年的工资,她说她要离开须埠,换个环境,我这么做算是仁至义尽了。”
韩伯母说:“那就好,小解也好,你妈妈也罢,本来只是希望自己过得好一些,也没什么错,当然,她们得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就当可恨中夹杂着可怜,也不要为难人家。”
高翯也不吃了,说:“韩伯母,杨明环又来找过你?”
韩伯母摇摇头,韩师傅说:“你不肯原谅你妈,我们一时半会儿也不好说什么,可过去的事总不能纠结,佳佳又和你们董事长好着,你总不能压抑一辈子,这样只能让你内心更痛苦。”
高翯说:“遇到困难的人,大多数还是想办法面对,是她们自己选择了错误的方法,能怪谁?”
韩师傅说:“还是得怪她们自己,可你和你爸爸都是坚强的人,既是坚强的人,就更应该是包容的人,不愿意和别人分担痛苦,但也不能转嫁给别人。你妈妈没有做到,但是你曾经做到了,小解有她的难处,你就不要埋怨她了。”
高翯说:“人都走了,我还能说什么。”
韩伯母说:“小翯,不是我和你韩伯伯放不下,只是怕你想不开,毕竟——毕竟你还是为她付出了不少,哪知她一直在欺骗你。”
高翯笑了笑,说:“韩伯伯、韩伯母,我没事的。既然缘分就是这样,我没必要想不开,说到杨明环,她要是对我有诚意,就该对佳佳坦诚,否则我原谅她没有任何意思。”
看着高翯心里依然笼罩着阴云,韩师傅两口子心里都露出深刻的担忧。一谈到家庭,高翯从来没有快乐过,二十多年来都是如此。
儿童节不仅是为保护儿童权益而设,更是为了在污泥浊水的世界让人们回味纯真的过去。然而,习惯了暗地下流的人也不会吝惜一分一秒,似乎非要置人于死地才有快感。
解澍和母亲准备离开须埠,这两天开始收东西。康泰松一大早来到轻谣普鲁士,云安早就风骚扮相等着他。康泰松还没喝完水,她就拉着康泰松坐在自己旁边,故意做出狎昵的姿势。
云安说:“亲爱的,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敢情怎么一点兴趣都没有。”
康泰松说:“我少了个人手,当然不痛快。”
云安立马愠怒,说:“哼,不就是解澍不想帮你干活,终于走人了,她还和她那老不死的妈呆在那破房子里,没离开须埠,你要是想她,你去找她呀!”
康泰松说:“我找她,她不为我干事,找回来有什么用。”
云安说:“弄了半天,你是拱手送人,结果人家没要,你也什么都没捞着。”
康泰松说:“这个女的竟然敢和我对着干,再让她呆在公司,我看也没有什么成果。”
云安身子退朝一边,说:“我看你是回忆她和你在常安岩的偷腥吧!”
康泰松瞅着云安,云安说:“我告诉你,常安岩的房子你可是写在她的名下,你是什么也没得到,她可赚了不少。”
康泰松说:“这事用不着你管,你给我好好在这儿呆着就可以了!”
云安说:“我说嘛,你还想着她。”
康泰松说:“不错,我是想着她,因为她的事没有干完。”
云安问道:“你们高总?”
康泰松说:“这个人我不得不注意,本来他就要上解澍的钩了,解澍竟然给我临阵脱逃,我得重新在他身边安插人员。”
康泰松说完目不转睛地看着云安。云安说:“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康泰松说:“想来想去你最合适。解澍以前干什么工作,你就干什么工作。”
“我?”
康泰松说:“你学过礼仪和文秘,干起来不费劲,只是注意自己的身份。我不希望出现第二个解澍。”
云安阴笑道:“弄半天你这一趟是有求于我。”
康泰松说:“不是求你,反正你闲着也无聊,不如干点正事。”
云安撅撅嘴,说:“你既然来了,就先陪我乐乐,我要是高兴,再答应你也不迟。”
康泰松说:“你先答应我,我才陪你。”
云安矫饰着推了他一下,康泰松站起来,说:“你要不答应,我可就走了。到时候人事部按照正常程序招个女的进来,我倒是不会去碰,不过你可就让我失望了。”
云安说:“我还没得选择了?”
康泰松说:“从前我和解澍假装不认识,明里暗地都不好走近。这回你不同,我就说你是我的老乡,我在公司公开把你叫来谈工作,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云安说:“你想得倒是挺美,可你们公司怎么能说进就进。”
康泰松说:“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按我说的做,今天晚上你就是高翯的秘书。”
云安觉得康泰松有点异想天开,不过康泰松显得信心十足。就着鸳鸯浴,康泰松讲述了自己的计划,说一切靠的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之后两人亲热一番。云安的脾气也下来不少,被康泰松搂在旁边,说:“这次我们俩是‘老乡’,万一我像解澍那样真的和人家勾搭上怎么办?”
“你敢!”
康泰松也开玩笑地刮刮她的鼻子:“事情办好了,常安岩的房子也是你的。”
“谁稀罕!”云安也装出不屑的样子。
康泰松说:“我当然知道对你来说不是房子的问题,等会儿我就带一个律师去找解澍,然后催促她办理完毕,你以后就犯不着吃那个女人的醋了。”
云安说:“这还差不多,可你对我就这么有信心。你说了,高总是个聪明人,解澍拿不到的东西我就能拿到?”
康泰松说:“你先进去适应,该干什么我会慢慢教你,今晚这一趟就跟他好好学学。我现在跟你说一下常安岩的事,你得配合我。”
离开云安,康泰松直接找到解澍,开门见山地说到常安岩的房子。解澍一点都不留恋,按照康泰松的意思,这套房子先以自己的名义买下来,通过一次付清来交易,买房资金来源于用轻谣普鲁士的房照找熟人的商会信贷机构暂时抵押取得,相比银行来钱速度快几十倍。完成交易后,解澍再把钱还给他,这样一来不到一周就可以办完所有手续,钱也出得少一些。刚才和云安谈起这个想法时,云安刚听说要动这里的房子显得还不太乐意,说康泰松应该拿家里的钱,康泰松告诉她,如果拿家里的钱,老婆肯定会发现,到时候两个人都有苦头吃,云安最终才答应配合,并且按照康泰松的日期推算,提出看到房产证的时间,康泰松哄着她答应了。
高翯今天休息,本打算在家里陪韩师傅,因为康泰松的计划,李龙翔中午突然说要见他,高翯只能赶回博新小区。
一进门,李龙翔连水都来不及喝一口,说:“高哥,解姐昨天辞职了,你这儿一时缺着人手可不太好。”
高翯有些懵然,说:“她昨天才走,你怎么今天就和我说这件事。星期六的,我去哪儿找人。”
李龙翔说:“高哥,还真不是我急,现在有急事。”
“什么事?”
李龙翔说:“你还记得一月份时香港来的华总吧!”
高翯说:“当然记得。”
李龙翔说:“昨天晚上他们给我们发来邀请函,说下个星期在香港有一个商会活动,让两岸三地杰出的青年商界人士过去参加。华总对你印象深刻,咱俩都在受邀之列,可是我明天要去一趟上海,三天后才能回来,如此一算时间就正好撞车了,所以只能劳驾你去一趟。”
高翯说:“不就是临时出差,你打电话告诉我不就完了。”
李龙翔说:“我爸说了,这个场合倒不见得能谈出什么名堂,但是个不错的机会。我去不了,就让叶总和你一同前往,只是——只是随行人员,你得带上一个。”
高翯明白了李龙翔的意思,说:“你是说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