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子衿和季皓轩两人复杂的目光里，苏言暖慢慢结束了她第一次，在这两个她人生中，非常重要的男人面前的演唱。
尽管他们两个男人，对于苏言暖的歌声，还有一些意犹未尽。可是，当下一首歌曲的前奏响起的时候，顾子衿还是立即按下了暂停。
迟迟没有听见熟悉旋律的苏言暖，慢慢的抬起了她那，唱歌的时候始终低垂着的头。可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红红的一双眼睛，还有那一副就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把顾子衿和季皓轩两人，都吓了一跳。
关心苏言暖的顾子衿就在第一时间，走到了苏言暖的身边坐下。伸出一双美丽的只能用来弹钢琴的手，一点一点温柔的擦掉了，苏言暖脸上渐渐滚落下来的泪珠。
在他们两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季皓轩的双手，又一次紧紧握成了拳头。他真的很不甘心，为什么每一次只要关乎苏言暖她的事情，都会被顾子衿他抢先。
越想越气的季皓轩，发现他渐渐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怒火，控制住想上前给顾子衿一拳的冲动，控制住想要把苏言暖带走的冲动。
季皓轩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一双耀眼的星眸内，此时此刻早已经变成了一片墨黑。就像是最深最神秘的海洋一般，叫人不能看清楚，那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突地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季皓轩一句话也没有说，就从会议室的KTV里向门外走了出去。
看着季皓轩气愤的离去，苏言暖只是也只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盯着季皓轩的离去。因为，如今的她，早已经没有了那个立场，没了那个可以出声挽留他的理由。
一直都在观察苏言暖的顾子衿，当然很清晰的看见了，苏言暖的脸上，因为季皓轩而出现的各种复杂的表情。明明不想问她的顾子衿，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了苏言暖。
“暖暖，你实话给我说。季皓轩是不是那个在这五年多里，一直都存在在你心里的人？”顾子衿那故意降低的声音，还有一些不自然的面部表情，都清晰的表明了，在他心中那一些微微的不确定。
听到顾子衿问她的这个问题，原本还在伤心的苏言暖，就傻傻的愣在了原地。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的动作，整个人就如同变成了一座雕像了一般，僵硬的没有一点活力。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还是根本就没有过去多长的时间。雕像苏言暖慢慢点了点她的头，“子衿，我……”欲言又止的苏言暖，其实只是想对顾子衿解释，解释一些根本就不能解释的事情。
看着苏言暖慢慢点下的头，顾子衿感觉他全身的血液，仿佛就像是停止流动了一般，连他的心跳也不在不自觉中，微微慢了半拍。
不过，听见苏言暖她在点头以后，对他所说的那一句话。了解苏言暖的顾子衿，还是在第一时间里，知道苏言暖她的想法。
慢慢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顾子衿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放在了苏言暖的红唇上。“暖暖，我都明白了，所以你不用对我解释。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所以，你不需要回应我的感情。如果你愿意回应，那我也是愿意的。”
顾子衿温柔的话语，温柔的笑脸，都让苏言暖的心中越发的愧疚。但是，她始终没有办法去回应他的感情。
因为，爱情从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而且，她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