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着道歉,手还抹了抹脸上的泪,却蹭了一脸的泥。
她现在可谓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她的头发很凌乱,身上穿的还是校服,眼睛周围还有一圈大大的黑眼圈。
即使萧颜此刻有多么可怜,盈桐还是铁了心,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举报了我们?为什么?你知道我们要比赛了吗?我们哪里惹你了吗?你那里看我们不顺眼?”
盈桐一连串的疑问显然问倒了萧颜。只见她眨了眨大大的眼睛,然后一脸委屈。
她何尝不是受害者呢?
从小,她的父母就已经了离婚,于是她便被母亲带到了这个小农村干活。母亲总是让她学习好,如果退步了,总会遭到母亲的一顿毒打。
有时候,她全身上下都是一道道淤青,有的伤痕还在冒血。
所以,她很讨厌学习,也很讨厌自己的母亲。她总会很严格的要求着一切。
周末,母亲不允许她离开家门,整天让她躲在房间里自习,所以她很向往那些不良青年一样,可以很自由的出去玩。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班上倒数排行榜第一的谢垣,而且还学会了和他去网吧,学会了如何变坏。
但是,母亲犹如监视器,无论她在干什么,母亲总会知道 。
她害怕被母亲打,那一种疼痛是出自于心里的。所以,她只能按照母亲的意愿,去派出所找人来举报这里。
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很懦弱,像缩头乌龟一样。她只是无法抵抗母亲那一下一下的惩罚罢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不知道能说什么,除了道歉的话,她再也不能说出别的话了。
“比赛,我去弃权了,只是,你不止要和我道歉,还要和其它队友道歉。”盈桐别过头走了,其实她何尝不难过,只是再难过也要面对现实。
盈桐不知道要去哪。家,她不能回;补习社,她不能去;网吧,也没有这个机会去了。
好像她哪里都不能去了。
盈桐顶着烈阳,在大街上一直往前走。汗打湿了她前额的碎发,浸湿了她的衣裳,但她还没感觉到累。
“去哪儿?”不知道走了多久,莫景溪出现在她面前,他的脸上又着急又担心。
“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能去哪里了。
“你怎么了?”莫景溪看着盈桐的眼角,有一点红润,看的出来盈桐哭过。
“我比赛要弃权了,可是我为什么总感到不服,凭什么,我还没努力过,就这样弃权了。”盈桐手握成拳头,一下接一下捶着自己的心。
“走,和我去个地方。”看着盈桐的模样,莫景溪也有点于心不忍。
他把盈桐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牵着她的手在大街上狂奔。
风是热的,很热很热,热的盈桐的脸都不禁微微发红。
莫景溪跑的不算很快,他害怕后面的少女会跟不紧他的步伐。
他们跑的很慢,所以到底目的地时,时间已经过去20分钟了。
盈桐抬头看着眼前的建筑,不禁暗暗叹息。
“好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