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瑾安催促的目光下,白娆诧异地换上衣服,还没从刚才的事实里回过神。
等不及她化妆,徐瑾安就拽着白娆出了门。
瞅着前方一排排等待登记结婚的人,白娆笑眯眯地调戏身边的男子:“徐上将,今天可真是个结婚的好日子。”
墨眸瞟了她一眼,“嗯哼。”
她满以为徐瑾安会带着自己去插个队或者走个后门什么的。
事实证明,她错了。
在权力只手遮天、财倾A市的徐大少徐瑾安,在结婚登记上,与普通人一样,安安静静地拉着她排队。
大约等待了十分钟,徐瑾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站立不安的女人。
“你去那边休息一会。”瞅了一眼前方排队的长龙,他体贴地道:“我排队就行。”
白娆笑眯眯地插科打诨:“那怎么好意思?”
男子英俊的薄唇清扬,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腰肢,“去吧。”
白娆也不再矫情,老老实实地坐到走廊的长椅上休息。
举目望去,来排队的青年男女里,自家徐瑾安穿着英俊帅气的宝蓝色西装,脖颈和后背形成一条笔直的线,剑眉星目,那双熠熠生辉的墨眸,时不时转向自己。
神情专注的模样,真是帅呆了。
白娆托着腮,眉眼皆带着笑意看向对面的男子。
真养眼啊!
“来,笑一个,好好,头靠拢一点!”民政局的照相阿姨慈眉善目,盯着小两口笑得好不耐心。
盖着红戳的结婚证到手,白娆的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
“我这就,结婚啦?”
俏丽的小脸上还带着恍惚,手中的红本本就被骨节分明的大掌给抽走了。
“哎,干嘛?”白娆呆呆地望着男子理所当然地将两份结婚证揣进自己的西装内兜,水眸眨巴眨巴。
“你不是说自己幼稚像小孩子?怕你弄丢。”男人说得理所当然,最主要的是,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在夸她。
“军婚,离不了。”徐瑾安见她还没反应,又强调了一次。
白娆:“……”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无力地摆摆手:“行行,徐上将,您装着!”
出了民政局,徐瑾安霸气地揽住白娆的纤腰:“从今天起,你就是一名光荣的军嫂。”
女人歪着头,斜瞥着士气十足的男子,学着他的口气宣布:“从今天起,你就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白娆小姐的丈夫了,荣幸吧?!”
徐瑾安一脸无语,感觉不应该跟她比脸皮厚的。
在白娆的笑声中,男子黑着脸,更用力地揽住女子的纤腰,放慢脚步,跟着她的节奏前行。
“咦,你这是往哪开呢?”趴在窗户上,白娆揉了揉笑僵的脸,发现这不是回家的路。
“去你家。”徐瑾安默默地瞅她一眼,“难得我今天没事,去把婚礼的事情敲定。”省的夜长梦多,再让这女人钻空子给跑了!
他毫不怀疑,白娆干得出这种事儿。
“嗯,好啊。”她没对回家表现出完全的抗拒,让徐瑾安松了口气。
到了大型超市,两个人如同夫妻一般,挑挑拣拣,买了一大堆礼品,这才重新驶向白家。
推开门,客厅安安静静,倒是很稀奇。
“没人么?”白娆好奇地探头,喊了一声:“林姨?”
“哎!”林姨双手蹭了蹭围裙,“大小姐,您回来了!”
白娆点点头,示意了门口两个人提回来的礼品,“我爸和林秀呢?”
“夫人去做美容了,白老板去公司了。”林姨笑着说道:“徐上将也来了,您坐,我给您倒水。”
徐瑾安礼貌点头:“麻烦了。”
白娆摊摊手:“今儿是个结婚的好日子,不适宜谈婚礼事宜。”
男人抿唇点头。
“算啦,不能白回来一趟,我去收拾一下房间里的东西,”说着,她探头,悄声在男人耳边道:“都搬到你房间里!”
女人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望着她起身上楼的倩影,徐瑾安勾唇一笑,小妖精,总是无时无刻地勾动着他的心弦。
白娆走到一半,就听到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女人的****在空旷的二层回荡。
“小妖精,舒服不舒服?”
“啊,啊舒服,舒服!池岩,姐夫……”
“唔,每次听到你叫我姐夫,我都兴奋得要飞起来了!”
她皱眉,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总是往耳朵里钻。
真够不要脸的。
也是,对没脸的人貌似也不能奢求什么。
径直抵达房间,她推开房门,就是一愣。
“有没有搞错?!”
她退出来,又看了一眼,确实是她的房间无疑!
屋子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了!不论是家具还是衣物,就连她种的吊篮花盆都没留下!
我白娆还没嫁人呢,你们至于那么迫不及待搬空我的屋子么?
一时间怒从心中起,胆向两边生,她扭头就往白巧巧的房间里冲。
顾不得自己穿的是裙子,也顾不上屋子里的狗男女还在那里恬不知耻地做那档子事儿,白娆抬起脚,狠狠地将门踹开!
“啊!”白巧巧吓得够呛,径直往池岩的怀里钻。
她挑挑眉,两个人身都没穿,在床上滚得正开心呢,就被她给打搅了好事儿。
“白娆你是不是疯了?!”白巧巧扭头一看又是她,尖声叫道!神情却不不羞不臊,还搂紧了男人的脖颈宣誓主权。
“疯?没你俩疯,你给我滚出来!”白娆说完,扭头就走,压根不看床上的男子,就跟他是透明的无二。
池岩一脸挫败,俊颜扭曲,说不上是被打扰的愤恨更多一些,还是被撞破后的尴尬羞恼更多些。
白巧巧啄了男人的双唇一口:“我一会就回来。”
说着,抛了个媚眼,“很快。”
披着一件真丝睡衣就出了房间,白巧巧神色坦然。
“有人生没人教养,就算你跟池岩曾是男女朋友,就这么闯进去,你的家教呢?”四周无人,白巧巧跟白娆说话哪会客气?
“所以啊,女人一定得有妈妈,否则还不知道被养成什么鬼样子。”
白娆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听到她对自己的妈妈出言不逊,哪里还会客气?
一把抓住白巧巧的头发,就将人狠狠地按在了二层栏杆上:“你是不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