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阿毛开车,孙兵坐在副驾驶位上指路,我和文静他们三个女子全都坐在后座。
由于路面颠簸,后座的位置又比较拥挤,导致我们的旅程极其难受。
不到半个小时,凌琴和哑娟都呕吐不止,文静体质比较好,经过特殊的训练,就算路面再颠簸也不会晕车。
我和孙兵脸色都有些苍白,一脸难受,平时不晕车的我,此刻也只差没吐出来。
何阿毛的体质最好,一边哼着歌,一边踩着油门快速前进。
窗外的景色很美,但是我们没有欣赏景色的雅兴,或者说我们没有健康的状态去欣赏。
一路颠簸,我感觉越往前走,越是进入原始荒山的感觉,这里毫无人烟,景色虽美,但给人一种背后发凉的气氛。
“孙兵,你确定没有走错路?”我忍不住的敲了一下孙兵的后背问道。
“绝对没错,我以前来过一次,村落就在山林深处。”孙兵回头答道。
“这个村子为什么要建在大山之中?”我继续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或许是从古代一直流落到如今。”孙兵摇了摇头。
孙兵说的也不无道理,许多村落都一代传一代,或许九川袁家村存在了很多年。
两个小时候,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看着村口的那块木牌,我甚是熟悉。
村口的一切都和我幻境中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是时间不对而已,幻境中是黑夜,此刻是傍晚。
傍晚的夕阳很美,淡淡的阳光洒在大地,让大地犹如黄金铺垫而成。
“天色不早了,我们该进村找户人家借宿一晚。”孙兵走在最前面,大声提醒道。
“好,进村。”
随即我们都立刻进村,村口有一座吊桥,吊桥离下方的河面高达三十几米,想要到达村庄,就必须通过这座吊桥。
吊桥长度总共有二十米,建造的材料非常简单,是由一些麻绳和竹子,松树所建成的。大风刮起,吊桥晃动不止。
我们还没上桥,已经各自吓得吞了一口口水,孙兵本来走在最前面,看着那来回摆动的吊桥,生生的给吓得退了回来。
“这个吊桥能不能承受的了我们这么多人?”文静回头看着我问道。
“应该可以吧,这里应该是村民的必经之路才对啊,要不你们女孩子走在后面,我们先去试试。”我把文静拉向身后。
“好,我们赞同。”凌琴立刻赞同道。
“……”何阿毛一脸无语的看着凌琴,这丫头似乎觉得男人走在前面是理所当然的。
当然了,虽然男人都会怜香惜玉,但女人主动要求,作为男人,心里总会有些不舒服。
夕阳渐渐消退,我们不再耽搁时间,何阿毛率先冒险,我紧紧的尾随其后,孙兵跟在我的屁股后面。
何阿毛抓住绳子,然后抬脚走上吊桥,脚下的木板倒是很结实,只是平衡性似乎有些差。
吊桥来回摆动,何阿毛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稳住了平衡,一步步试探,何阿毛似乎掌握的过桥的方法。
走过几米之后,何阿毛轻松自如的过桥,哪怕是有风刮起,也丝毫影不惧。
对此,我们所有人都很惊喜,既然何阿毛能轻松自如过桥,那我们更不是问题,毕竟我们自认为智商比何阿毛要高很多。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当我们踏上吊桥之后,就知道错了,这完全跟智商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和心里承受能力息息相关,还好我不晕高,虽然害怕,但还是能勉强跟上何阿毛的步伐。
孙兵就比较惨了,趴在吊桥上,四条腿缓缓的向前爬去。文静心里素质过硬,很快就追上了我和何阿毛。
最苦逼的还是哑娟和凌琴,这两个女子都晕高,吓得趴在吊桥上一动不动。
凌琴更是大叫连连,双目紧闭,不敢睁开眼睛。
“你还考古呢?就这点高度就把你给吓到了?”我没好气的冲着凌琴大喊,希望能刺激她立刻站起身来。
可惜我的激将法似乎没有用,凌琴依然是惊慌失色,大声叫喊,脸色更是苍白如纸。
“明煌,阿毛,你们赶紧去把凌琴她们扶过来。”文静发现凌琴脸色不对,立刻吩咐我们前去帮助凌琴她们。
何阿毛早就开始担忧,担忧哑娟会害怕,之前他也想过去扶哑娟一把,但害怕我们取笑。
现在文静开口了,何阿毛立刻转身向哑娟走去,我对文静的指令有些诧异,难道她就不怕我和凌琴有肌肤之亲吗?
“文静,要不还是你去扶凌琴过来的好。”我一脸纯真,试探性的问道。
“你什么意思?莫非你的心里又有那些邪恶是思想?”文静一脸不快的瞪着我。
“不是,绝对不是,只是男女有别,吊桥又摇摆不定,我怕你会多想。”我赶紧解释道。
“噗……”文静突然笑了起来,而后又怒目瞪着我道:“你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让你扶孙兵过来。”
“……”我顿时沉默不语,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这下好了,不但没有向文静表忠心,还让文静误以为我的思想不单纯。
这个误会不能怪我,只能怪文静自己没有说清楚,谁知道文静自己去扶凌琴?
文静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之后,立刻向凌琴走去,何阿毛已经扶起了哑娟。
哑娟的脸色很是复杂,有羞涩也有惊恐,羞涩自然是和何阿毛之间过分接近。惊恐依然是那晕高之症。
何阿毛则是老脸通红,尽管有黑色胡须渣掩盖,可依然掩盖不住他的春心荡漾。
文静扶起凌琴缓缓而来,我只能苦逼的向孙兵走去,孙兵趴在吊桥上瑟瑟发抖。
“喂,别发抖了,快点起来,我扶你过去。”我踢了踢孙兵的手臂。
孙兵脸色苍白,艰难的点头,而后闭目慢慢起身,不敢睁眼看向下方。
我一脸黑线,闭上眼睛要什么时候才能过桥啊?若此时不是夏季,恐怕天早就黑了。
我强行拉着孙兵,快步向前走去,摇摆的吊桥犹如摇篮,但摇篮里的孩子并未熟睡,时不时发出惊恐的叫声。
二十米的吊桥,我们足足花费了半个小时,过桥之后,我们都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片刻。
若是按照我自己的体质,自然是不需要休息,可凌琴,哑娟和孙兵不休息不行,因为他们的晕高后遗症还没有缓过来。
“明煌,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村庄很奇怪?”文静问道。
“有一些,这里太过寂静了。”我点头道,“按理说,我们过吊桥那般尖叫大喊,肯定会惊动村民。可是到目前为止,不但没有看到村民前来的身影,就连一丝动静也听不到。”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对了,你之前说死者是死在村口的,那刚刚在村口为什么不详细调查?”文静柳眉微触。
“对啊,明大哥你不会是忘记了吧?”何阿毛也皱眉问道。
“什么?!忘了?那……那岂不是白过桥了?不会还要折返回去吧?”一听到忘记了,孙兵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顿时又变成了惨白。
“明大侦探,请你敬业一点好不好,现在打死我也不返回去,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好了。”凌琴怒目瞪着我,然后躺在地上装死,生怕又要折返回去。
“……”对他们的反应,我甚是无语,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你们放心吧不用返回去,之前我有留意到,干枯的血迹一直延伸道吊桥,在吊桥上也发现了干枯的血迹,我猜测村口不是凶案的第一现场。”我解释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死者是在村里遭遇了杀害,然后被凶手搬到了村口?”文静有些难以置信。
“很有可能,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我若有所思的点头道。
“另外一种可能是什么?”文静追问道。
“就是死者带伤逃离村庄,艰难过桥之后,便死在了村口。”我分析道。
我的分析也不是没有道理,之前在幻境中看到,死者死亡的时间比较长,断气的确是在村口。
但是断气之前远远不止几分钟,可能是半个小时,或者是更长的时间。
“不可能吧,身受重伤还能过这么摇摆不定的吊桥?再说了,死者头都没有了,怎么可能还自己过桥?”凌琴听后,直摇头。
“我也只是一种猜测,再说了,死者是死后被砍去了头颅。”我对砍去头颅一事无比确定。
“你怎么知道死者是死后被砍去了头颅?”凌琴再次打破砂锅问到底,满脸尽是疑惑。
“这个…也是我猜测的,具体是不是,需要我们去进行查探。”我找了一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诡舌品血,能知死者死亡前的三分钟所见所闻,如果死者是先被砍去了头颅,我就算去到幻境,也看不到周边的环境。
因此我心里对此事毫无疑问,定是死后被砍去了头颅,只是我不好告诉凌琴她们真相,否则又要问东问西,问个没完。
“煌哥,似乎你好像没有说真话哦。”凌琴一脸不信,凝神看着我。
“爱信不信。”我懒得理会她,直接站起来向村庄走去。
凌琴既然已经有力气抬杠了,那说明就是休息的差不多了,眼看天色渐黑,我们也是时候快速找到住宿之地。
见我起身大步而行,其他人也都纷纷起身跟随。